“原来是个‘卜’字啊,真是厉害。”南宫婉儿听得白衣遮面女子的话,当即惊讶。
“厉害!”
“原来是这个字啊!”
“姑娘着实了得啊!”
“……”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是一阵叫好,纷纷看向白衣遮面女子。
那卖灯笼的老板也是一脸笑意,道:
“姑娘猜对了,姑娘若是要继续猜,可就要交十文钱了,猜对了灯笼可以拿走,猜错了可就什么都没有。姑娘可要猜猜看?”
白衣遮面女子想了想,道:“小女子想要试试看。”
旁边的陆元婷一脸无奈的掏钱,随即双手抱胸站在旁边,对此毫无兴趣。
“好,姑娘请!”老板笑呵呵地接过十文钱,立刻便是掀开第二个灯谜的谜题,旋即让白衣遮面女子上前仔细瞧。
南宫婉儿深深看了一眼白衣遮面女子,立刻便是看向第二题,只见上面写着:
【一月复一月,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长流之川。四口共一室,两口不团圆。猜一字。】
“唉哟,这个可难!”
“又是月,又是口的,这……这太难猜了!”
“‘上有可耕之田’,这是何意?”
“……”
众人看完,顿时一片叫苦。
这谜题可真难!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灯笼竟是如此难拿!
这没天理!
“这……”南宫婉儿想了想,顿时一脸无语,这一个小小的灯谜都这般难,简直天理难容。
她立刻又是看向身后的魏真,但还没问出口,便听得白衣遮面女子声音清脆而又温柔的说道:
“这是个‘用’字。”
“用?”
“啊呀,两月可不就是‘用’吗?太厉害了!”
“四口共一室,两口不团圆……还真是啊!我咋就没想到?”
“……”
老板当即也是一脸笑意的肯定道:
“姑娘真是有才啊,又对了。那就来看看第三个灯谜。”
老板说着揭开第三个谜题。
只见上面写着:【秋波顾盼望西楼,山隐群峰赴远舟。提手行离难觅影,椽东春尽挂红绸。】
这次不给出猜什么。
没有限制,意味着答案可能千奇百怪。
众人见状,一阵咀嚼之后,都是再次叹惋。
“这太难了!”
“老板,给点提示不成?”
“还他娘是首诗……”
“……”
众人看得是一头雾水。
南宫婉儿看完之后,再次深深叹气。
真是见鬼,为什么街边的小小字谜,竟然如此之难?
这太不可思议了!
南宫婉儿这次直接看着那白衣遮面女子,这个女子似乎极有才,她或许能猜出来。
但这会儿,白衣女子也在凝神思考,却是半天不得要领,似乎一时半会儿也是难以猜到。
那灯谜老板看到这一幕,一脸得意,道:“姑娘,若是猜不出,这灯笼可就没了?”
南宫婉儿想了半天,忍不住问魏真:
“你知道吗?”
魏真看了一眼白衣遮面女子,缓缓点头。
“是什么?”南宫婉儿立刻问道。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这会儿大家都在思考,却是显得有些突兀。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包括陆元婷和白衣遮面女子。
陆元婷看到是魏真,当即脸色微变。
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魏真……
他身边竟是还有南朝公主!
一时间,陆元婷微微躲闪,却也是眉头紧皱。
而白衣遮面女子看到是魏真,却是率先看向魏真前面回头跟他说话的南宫婉儿,美眸蓦地微微动荡。
“啊,姑娘,可不能说啊!你想要说也成,给十文钱!”老板立刻不干了,上前阻止。
听到这话,魏真身后的护卫二话不说,直接给出十文钱。
南宫婉儿立刻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板一脸笑呵呵道:“可以了可以了。姑娘请!”
南宫婉儿立刻一脸期待的看着魏真,不仅是他,这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魏真。
“四个字,相逢是缘。”魏真言简意赅给出答案,随即看了一眼陆元婷二女,转身便是走出人群。
“‘相逢是缘’?”
“嘶……还真是!这太厉害了!”
“‘山隐群峰赴远舟’可不就是一个‘逢’字吗?”
“厉害啊!”
“这公子哥什么来路?!”
“……”
老板立刻也是笑呵呵道:“这位公子猜对了!来来来,姑娘,灯笼一只,请收好!”
说着解下三只灯笼中的一只,递给南宫婉儿,南宫婉儿看着手上制作精美的灯笼,顿时一脸爱不释手。
拿了便是追上魏真去,很快便消失在人群当中。
陆元婷看到自家小妹一直看着魏真的背影消失,当即道:
“小妹,别看了,他已经走远了。”
陆元婷蹙眉不已。
这个南朝公主怎么和六皇子厮混在了一起?
还有,这个六皇子真是混账!
明明和小妹有了婚约,身边竟然公然带着一个女人到处跑,还被小妹撞见了,真是岂有此理!
“他身边的那名女子是谁?”东方青红声音清脆悦耳,轻声问道。
陆元婷有些心烦意乱,却还是如实道:
“南朝公主,南宫婉儿。”
东方青红美眸微微一黯,轻声如自语般道:
“南朝公主吗……”
南宫婉儿追上魏真,手上提着那盏精致的小灯笼,满脸喜悦,道: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好看的灯笼,在南朝我从未见过。这小灯笼我一定要带回去给母后瞧瞧,母后一定会喜欢的。”
魏真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他脑袋里面浮现出方才遇到的那个白衣遮面女子,若是所猜不错,那个应该就是与自己有婚约的东方封侯之女,京中第一美女兼才女的东方青红了。
前世跟这个女子没怎么打过交道,只见过几面,因而只记得对方容貌秀美,极为出挑,今日虽然见她遮着半边面孔,可从眉宇和双眸当中可见,如前世记忆中一般是一等一的绝世美人。
但是在他心目中,还是比不过阿柔。
前世自己错娶拓跋金兰那个毒妇,害得他辜负阿柔,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大婚之日牵强微笑,默默抹泪。
但这一世绝不会再错,他不会再负阿柔!
必定不会叫拓跋金兰的奸计得逞!
所以这场父皇赐下的婚约,即便对象是东方青红……他也不想接受!
……
礼部。
礼部尚书之位空缺,最近的诸多事务都压在陈复啸一人身上,陈复啸几乎没有任何歇息的空当。
刚处理完一桩公务,难得稍微松口气,便在此时,门房处送来一封书信,上边打着红圈,表示是急需查看的急件。
陈复啸微微凝眉,立刻拿过来拆看,片刻之后,眼眸微凝。
六皇子魏真?
他在信中提及外交署的八方楼恐有倾覆之险,提醒他尽早撤去楼中人员,以免楼中人有性命之忧!
“真是怪哉,在外人眼中本官以往和秦丰年可是同穿一条裤子之人,这六皇子与秦家乃是死仇,按理说对本官也该是充满敌意才是,何以给出这样充满善意的信?这是何意?”
陈复啸皱眉,一头雾水,有些不明白魏真的做法。
不过。
这八方楼乃是重中之重,每月他都要亲自检查一番,确保无误才会安心,而八方楼的检查工作前两日他恰好已经做好,因而八方楼不可能会有倾覆之险,这六皇子纯粹就是无稽之谈!
想了想,陈复啸暗自摇头,忽然微微恍然大悟,继而一脸嘲讽道:
“这信看似好言好语,可看着像是故意给本官设陷,本官若是因此将人清空,便是惊扰使臣之罪。
“若是这个时候这六皇子去陛下那里参本官一本,即便有这信在,怕是本官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他可是最近风头正盛的皇子,陛下信他还是信我?不言而喻。看来这六皇子还是盯上本官了啊。”
一念如此,陈复啸神色怅然地摇摇头,秦丰年倒下之时,他就想到了会有那么一天,可没想到竟然看这么快。
这官当真是难做啊。
叹气一声,陈复啸将信扔在一边,不再理会。
这六皇子怕是以为自己和上任礼部尚书秦丰年乃是一丘之貉,想要陷害自己出气,可惜自己不会上当的!
但,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