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贾宝玉说得没错，女人真是水做的。
苏醒还是淋了一次又一次，才明白这个道理，甚至因为担心姬涵缺水，让她断断续续喝了两瓶矿泉水。
能补进去多少苏醒不知道，吐出来多少，苏醒倒是清清楚楚。
棉被，像刚去过完泼水节回来。
她就像个纸上谈兵的赵括，苏醒觉得，自己才过半场，精神奕奕，毫无疲惫。
姬涵却已经开始喊爹爹饶命。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她感觉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要被苏醒打死了。
她开始求饶了。
“细狗，你行不行啊！”苏醒叹气。
姬涵躲得远远的，抖得像筛糠，语气软弱无力：“细狗不行了，细狗真的不行了。”
苏醒：“.....”
扫兴。
活动着咔咔响的筋骨，苏醒拿起一瓶矿泉水灌进肚子里，又给她开了一瓶。
她已经没力气开瓶盖了。
想坐下，才发现已经没地方可坐了，苏醒只好把棉被扯掉，棉被上的姬涵滚了几圈，滚到床头。
“来，喝点水。”苏醒把矿泉水递给她。
接过矿泉水，靠着床头坐下，姬涵没喝水，而是低头看了看，才泪汪汪的看着苏醒。
“肿了。”
你特么畜生啊！
我只是想要首歌而已，付出的代价居然这么大。
又伤嘴，又伤心，还要夹没夹过的，吃没吃过的，喝没喝过的。
苏醒：“.....”
确实是他的锅，他还没悟到做事情不能蛮干的道理，打人比较凶，没收住兵器。
主要是没经验。
抛开事实不谈，她也不提醒，就咬牙唧唧哼哼的扛着，难道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拜托，出来做交易，还半途而废，已经是很火大的行为了。
还委屈？
“歇会？”苏醒建议。
姬涵：“....”
你有没有人性啊？
有没有同情心啊？
没完没了，久而久之，我又不是飞行员，没想一直待在天上。
我就是个普通女人，过不来这种神仙日子。
“爹，饶了我吧！”姬涵只能软着语气求饶，希望苏醒网开一面：“改日吧。”
反正，她是被打怕了。
她其实和苏醒一样，也只是新手，来之前，也没想到，苏醒的会这么变态。
明明查资料的时候，那些集美都说，眼睛一闭，假装投入，虚假呐喊，偶尔绷直，就是整個流程。
碧池，连女人都骗。
“行吧！”苏醒点点头。
姬涵一喜，松了一大口气，提心吊胆的情绪慢慢放了下去，果然，小男生都温柔体贴，还是会怜惜人。
坚持了大半个小时，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打定主意，改天一定补偿回来。
“那...歌？”
苏醒问她：“什么歌？”
进退维谷，不上不下，就是他现在的状态，半途而废，有始无终，戛然而止，就是她交出来的答卷。
出来混，最重要的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有始有终。
“学弟，别开玩笑了。”
苏醒摇摇头，一脸认真的回答她：“明明是学姐先开玩笑的。”
姬涵：“....”
呸！我特么刚才白感动了。
喝下半瓶矿泉水，给自己补补，姬涵换上一副笑脸：“学弟，我就是和你闹着玩的，我休息好了。”
苏醒低下头，又抬起头。
休息好了就行。
许久之后。姬涵感觉见到了自己的太奶。
看着没法住的酒店房间，苏醒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姬涵带回家，丢在主卧内。
她睡得死沉死沉的。
“真有那么累？”苏醒疑惑的喃喃自语。
精神上，像没吃饱饭的感觉还很明显，碍于某些人力有不逮，苏醒只能强迫自己睡着。
有姬涵在身边，他感觉自己完全睡不着，听着她沉重的呼吸声，也能猜到她累得够呛。
偏偏，苏醒还很精神，完全没有一丝随意。
想了想，索性打开保险柜，抽出笔记本，从里面撕了一页下来，夹在书桌的书本里。
很久苏醒才迷糊着睡着。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他起床已经没看到身边的人影了，坐在床沿边，苏醒揉了揉脸。
恢复些许精神后，打开主卧房门走出去，视线中，居然是正在饭厅摆放早餐的姬涵。
都以为她离开了。
餐桌上，两碗青菜肉丝粥还冒着热气，包子被她从塑料袋中夹出来，放到盘子里，她倒出小菜的时候，苏醒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辛苦了学姐。”苏醒在椅子上坐下。
面色红润，水灵光泽，神完气足的姬涵带着盈盈笑容，换了一身衣服之后，给人一种小女朋友的既视感。
至于皮衣，已经被她收进了小行李箱中，她昨天本就是带着小行李箱去酒店的。
“在外面买的，你尝尝看。”姬涵把筷子递给他：“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点。”
或许是因为苏醒在她生命里，是特殊的第一个，她对苏醒，总有些特别的情绪。
恼他不依不饶，也喜他精明能干。
那铭刻于心，铭记于魂的新体验，打通的不只是林间小路，还是通往心灵的捷径。
只是，那别样情绪并不是很多。
“赶紧吃饭。”苏醒被她直勾勾的看得不自在，拿着筷子敲了一下她。
她很顺从的开始吃早餐，还不忘回答一句：“好，都听伱的。”
她还会给苏醒夹菜，让他吃这吃那。
吃完了，她去洗碗了。
看着她的背影，这种行为，让他有些不放心，作为互相各取所需的关系，苏醒并不希望彼此生活上有纠葛。
另一种生活纠缠就行了，现实生活最好是各自安好。
“学姐，以后不用做这些事情。”苏醒把一张纸递给她：“歌曲熟悉完以后再找我，回头我把录音棚的地址发给你。”
苏醒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是吐完不认人的败类，何况，以后还要继续治水。
歌曲不是什么金曲，苏醒付不起那么大的代价，就是网络歌曲，算是价值相当。
“行，我到时候带上帮宝逝。”姬涵接过他递来的那张纸。
打开的时候，还有些颤抖，一如昨夜。
天知道，她付出了多么巨大，惨痛，煎熬，死去活来的的代价，才换来一首歌。
走路都走不稳，以为她早上出门是想给苏醒买早餐吗？当然不是。
她是去买消肿止痛酊。
苏醒让她拿出手机，她倒是没拒绝，手机递给苏醒就开始拿着歌曲看：“记得多买点装备。”
把钱收了，苏醒把手机递给她。
姬涵看了看他，语气蕴含着委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至于这样吗？”
“学姐别误会，我只是怕坐牢而已。”苏醒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