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就是大夏吗?果真是热闹非凡!”
“这是什么,真有意思,若是我们大戎也有该多好啊!”
“公子快来看,这小东西还挺别致着。”
一转眼,随着各国使臣进京,京城也开始热闹了起来。
礼部尚书忙着鸿胪寺的事情,虽说招待各国使臣这件事情理应不该放到他头上的,但是大楚也已经到了,对方来的乃是楚国丞相!
所以,礼部尚书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姜离身为太子,自然也是要处理好这件事情。
而鸿武皇帝,也是很不容易地“病好”了。
“咱可真是太不容易了。”鸿武皇帝一边让张皇后穿着龙袍,一边埋怨道,“咱这日子啥时候能到头,先前住在大头家中,多快活啊。”
“皇后你说,若是咱将招待外国使臣的事情交给离儿来办,如何?”
听着皇帝的话,张皇后颇为无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鸿武皇帝如今是个勤政的好皇帝,现在将事情交给姜离之后,反倒是放飞了自己。
“陛下,此话日后可千万不要再讲了,离儿年纪还小,稚奴又是刚出生,你若是将全部事务交给他,他以后怎么开枝散叶?”
鸿武皇帝负手点了点头:“皇后说的对,现如今还是朕多分担一些,等到稚奴再长几岁,朕就把这龙椅交给离儿。”
张皇后听着鸿武皇帝的话,也是颇为无奈。
人人都说当皇帝好,但她也并没有忽略身为皇帝的辛苦和风险,所以张皇后的私心中,还是希望姜离可以多享受几年太子的生活。
有权,却并不如皇帝这般辛苦。
而且背后还有鸿武皇帝托底。
姜离并不知道帝后之间的谈话,他正在和许雨萌逗弄着稚奴。
稚奴如今已经一个月了,看起来十分可爱。
身为鸿武皇帝的皇长孙,若无意外也是将来的太子,所以稚奴即便年幼,但是面临的风险也很大。
但姜离也将其保护地严密不透风,首先是太子妃亲自教养,奶娘也只是偶尔经手。
其次而这的膳食以及碰过的东西都是需要李伯阳看过。
李伯阳的医术高超,不仅是看的出有毒无毒,食物相克、香味相克也是瞧得出来。
所以一般人是根本没有办法伤害到皇长孙。
“殿下,今日的宴会不如带着稚奴去,留他一个人在殿中,臣妾着实是放心不下。”
许雨萌一腔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孩子,她原本是飒爽的性子,但如今也显示出几分母性的温柔来。
姜离点了点头:“稚奴当然要去,他身为皇长孙,也是大夏的主人。既然是东道主,为何不能去?”
听着姜离的话,许雨萌笑着说是。
像招待外国使臣的情况,是比较严肃的。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让不懂事的孩子来。
毕竟孩子的情绪无法掌控,若是当场哭起来,极损大夏国威。
姜离允许稚奴过去,若是稚奴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肯定会有大臣攻讦太子。
“你不必忧心,朕既然允许了,就已经有对应的方法。”
鸿胪寺中,各国使臣待在一块儿用膳。
蛮夷来的使臣都是粗犷强壮之徒,看起来十分蛮横。
而大楚过来的,则是当朝丞相,穿着一身白衣,看上去白衣胜雪,风度翩翩。
坐在这群人当中,像是侮辱了野狼群的羔羊一般。
“诸位来到大夏,大夏自古以来便是礼仪之邦,诸位也不必如此紧张。”
“更何况,我皇派本相来当说客,本相也定然会尽力而为。”
大楚丞相温和地说着,抚平了众人焦躁的情绪。
为首的蛮夷之国乃是大戎。
“大楚丞相有所不知啊,之前的大夏还讲点道理,现在的大夏太子跟条疯狗似的,咬住了人就要把人给咬死,我等也是担心啊。”
“是啊,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大夏太子就是光脚的。”
有了大戎的吐槽,其余的诸国也都纷纷开始埋怨。
大楚丞相用扇柄敲了敲桌子,眼中闪过锋利的光芒。
“诸位,当初是尔等先动手,大夏太子动气情有可原。”
“若是换位想想,有个部落先动手打你,难道对方退步了你也装一切未发生过吗?”
这话说得蛮夷诸国恼羞成怒,但是碍于大楚丞相的身份和来意,还是闭上了嘴巴。
大楚丞相接着说道:“所以,你们得表现出尔等的诚意,否则谁知道你们下一次是否要席卷重来?”
“本相不过是个说客罢了,言尽于此,过几日便是大夏的国宴,你们好好思量。”
说完,大楚丞相便站起身,回到了鸿胪寺安排的屋子内。
“相邦大人,这是不是有些得罪了他们?”心腹担心地说道。
大楚丞相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这一切,是为了做给大夏太子看的,你别忘了,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同为大国,再加上清楚大夏太子凌厉狠辣的作风,大楚丞相很清楚这一次的和谈会失败。
既如此,那他就要从大夏打听出来,能让大夏变得如此厉害的究竟是什么?
说着,心腹又将一件毛衣拿了出来,“还有这一物,小的托人去买,这也是大夏太子想出来的,乃是用羊毛所做,日后卖出去的价格会很低廉,让百姓都能穿上。”
大楚丞相皱了皱眉,手抚上羊毛衣,轻柔的质感却十分保暖,顿时让他目光一冷。
对于一个大国来说,最重要的便是人口。
而每年冬天,不少的百姓都会被活活冻死。
若是大夏当真有了此物,那么恐怕大夏的人口会越来越多,起码冬日冻死的人会越来越少!
“羊毛有膻味,并且如何织成毛衣?”大楚丞相看着此物,眼中满是疑惑,“你修书一封给皇帝,想办法让工部的人制造出来。”
他相信,大夏能做出来的东西,他们大楚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