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挑断手筋的大汉惨叫一声,惊起林间阵阵飞鸟。
为首的大汉面色阴沉,继续说道:“我等乃是奉了东胶王的命令,小姐若是现在离开,我等就当没有见到过,若是小姐执意插手,那我等也没有办法了。”
他并不想要和这陌生的女子对上手,毕竟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有没有后手。
而且这女子是突然出现的,又是手脚利落地挑断了一人的手筋,肯定是习武之人。
虽说他们几人不一定对付不了此女,但是能少些麻烦就少些麻烦。
“老大,和她说这些干什么!”被挑断手筋的大汉用另外一只手抓着被挑断手筋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现在也看到了,若是闹出去,王爷肯定要怪罪我们!”
为首的大汉皱了皱眉,这话说得也不错,若是这件事情闹出去的话,他们也会被问罪。
樊梨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杀意:“你说的不错,就算我离开了,我也不会惯着你们这群杀害无辜百姓的人,要么,你们一起上杀了我,要么就是我杀了你们!”
大汉恶声恶气:“真是不知好歹!”
几人目光狠厉,立马朝着樊梨冲了过来,樊梨身材娇小,灵活地在这些大汉中间转圈躲闪。同时,她下手也很有利,软剑下去便可刺入大汉的皮肉中,令人痛不欲生。
但是这些大汉也是身经百战,见自己脸一个小小的女子都打不过,更是被激起了血性。
姜离看向一边的赵淼,赵淼兴奋极了,她也想要下去试试自己的身手,就怕自己妨碍到了樊梨的行动,但现在有了太子之令,事情就简单多了。
她一下去,正好站在了一个大汉面前,随后一拳砸在了大汉的肚子中,大汉原本还想嘲笑一番,随即而来的剧痛让他口吐鲜血,眼珠凸出,随后倒地而亡。
随着第一人死亡之后,几个大汉顿时不敢行动了,极为忌惮地看着方才忽然出现的少女。
为首的大汉看了眼麻袋中的人,又看向几人:“诸位心是好的,可惜得罪了东胶王,诸位自己保重。”
说完,大汉转身离开。
另外的人问道:“老大,咱们去哪里?”
大汉说道:“自然先去躲一阵,不然你想要被东胶王给杀了?”
赵淼还想要去追,却被樊梨给拦住。
“穷寇莫追。”
方才她们可以打得过这些人,是因为这些人并没有以命相搏,但如果现在追上去的话,对方以命相搏,她们也会受重伤。
现在实在回京的路上,最好便是不要受伤。
赵淼不服气地说道:“这些人真是胆小鬼,连我一拳都受不了。”
樊梨没有说话,虽说她方才已经将那个人打得半死不活了,但好歹也留了一命,但是赵淼一拳就把人给打死了,的确是天赋异禀。
姜离和陆承泽也从树上下来,几人合力将麻袋里的女人给放了出来。
良久,女人才悠悠转醒,看到眼前的四人,立马惊叫闻起来。
樊梨皱了皱眉:“是我们救了你,闭嘴!”
女人见身旁没有大汉的踪迹,松了口气,随即又担心地看着四人:“你们快走吧,是东胶王吩咐让他们处理掉我的,你们救了我,就相当于是和东胶王作对,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姜离微微皱眉,东胶王其实并不是他姜家的亲戚,而是前朝鸿运皇帝最小的兄弟,算算年级估计和他爹差不多。
鸿武皇帝登基之后大赦天下,所以并没有将这些王爷之类的贬掉,还是让他们在封地中快活。
而这些王爷也想的很开,谁当皇帝不是当呢?
反正他们也掌握不了,但是他们现在还能继续当王爷,那就继续快活。
“你是东胶王的小妾?”姜离问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东胶王了,就连东胶王本人长什么样子,他都记不清楚了。
女子听着姜离的问话,有些屈辱,随后才摇了摇头:“我是他的女儿。”
四人面面相觑,若当真是女儿的话,为什么东胶王要这么对付自己的骨血?
女子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娘是一命药女,当初她在采药的时候碰到了重伤的东胶王,后面有了我,等到东胶王伤好之后,他就抛弃我们母女厉害了。”
“我娘一开始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困难,经过打听之后,才知道我的父亲竟然是当朝东胶王,根本和我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
“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我娘就带着我回去了,原本,我们想好好地就算了,但没想到我娘去卖药的时候,竟然被东胶王的此子给看上了!”
“我娘不答应,便被他霍霍折磨死了,我上门去喊冤,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却被东胶王命人杀死!我知道,因为我娘是低贱的药女,我也无能,所以在他的心中就是污点。”
姜离面色微沉,这些有封地的人在自己的封地胡作非为,简直将封地看做了自己的土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东胶王就是土皇帝了!
“你带我们去见见东胶王,若是当真有冤屈,当地的官员也不会冤枉你。”姜离说道。
一旁的樊梨有些忧心:“殿下,我们这边人太少了,若是贸然过去,怕是会很被动。”
东胶王能在这里这么嚣张,手底下定然也有不少人。
姜离眼中闪过了一丝凝重,说道:“无妨,有承安的人在,没必要怕他们,你们说是吧。”
原本还想要在暗处护着的副将等人尴尬地钻了出来,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被太子殿下给认出来了,还真是有些让人尴尬。
“殿下放心,吾等以一敌十不是问题。”
姜离点了点头,看向衣裙脏污得女子:“走吧。”
女子重重点头,先前向这些大汉求饶,是不想还没有报仇就死了。
但现在,她的机会来了,若是当真可以报仇的话,也值得冒险一试!
旭日东升,女子衣裙脏污,衣衫褴褛,露出来的皮肤包括脸上都有着被鞭打的痕迹,在周遭百姓一样的目光之中,穿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