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好疼,痛死我了!”
吃了饭菜的那人开始在地上滚动着,满脸狰狞得痛苦之色。
白薇面色微变,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在她的饭食里下毒了!
“来人,快来人啊,有人中毒了!”
狱卒听到声音,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
看到白薇完好无损,甚至还有力气蹦蹦跳跳的模样,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愕。
“出什么事情了?”
白薇连忙指了指一旁牢房的罪犯,双手捂着脸哽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说好久没吃肉了,我就把肉给他吃了。”
“可他还想要吃我的饭,但我也不想饿着肚子,所以我不愿意,抢的时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他捡地上的饭吃,还没吃两口就成了这个样子。”
“都是我的错,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便是我杀了人……”
狱卒听着哭声有些头疼:“行了,我们会给他医治好的。”
说完,又进来两个狱卒,将还在喊疼的人给抬走了。
白薇将碗筷交给了狱卒,沉默着没有说话,一副自责内疚的模样。
狱卒知道自己的任务失败了,他还想要继续来一次,但是罪犯的饭菜是有定额的,要是再来一次的话,显然是有些明显了。
看着狱卒离开的背影,白薇松了口气。
但是她也更加担心了,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在大牢下毒了,今日的确是让她混过去了。
那么明日呢?
明日中午昏过去,明日晚上呢?
狱卒不想让她知道,但是她也不想让狱卒知道她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
不知道恩人他们会不会过来?
姜离这边并不知道白薇的恐惧,陆承泽已经准备好了,等到王府一有异动,就会跟上去。
而樊梨,则是立马去了安宁村。
姜离坐在椅子上,对面的桌子上点燃了一根小小的蜡烛。
东胶王府距离安宁村就算是快马加鞭也需要三个时辰,如果他是东胶王,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在王府的内部有着暗室。
通过暗室,可以直接抵达安宁村的内部,如此以来,也不需要三个时辰。
而暗室最安全的,就是在东胶王睡觉的地方。
姜离看向赵淼,说道:“赵小姐,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冒险。”
赵淼点了点头,面色严肃地说道:“太子殿下吩咐就行。”
姜离说道:“我需要你去,东胶王的书房内,放一把火。”
赵淼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姜离道:“不用急,让承泽和你一起过去,你们俩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若是被发现了,先逃再说。”
赵淼点头,走了出去喊上陆承泽就去东胶王的书房防火。
东胶王的守备很是森严,若非他们在这里住了几日,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换防时间,估计很容易就要被抓住。
两人放了一把火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确认了火势起来之后,一边喊一边跑。
“起火了,起火了!”
很快,守卫都冲了过来。
两人加快速度来到了东胶王的休息的地方,也立马高声喊了几句。
姜离自然也走了过去。
看到管家已经在派人冲水了,一脸惊讶地说道:“这是出了何事?”
管家知道这位公子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不敢懈怠:“这……小的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就起火了。”
姜离点了点头,又说道:“在下说一个自己的怀疑,这外头什么都没有,定然不可能无风自燃,肯定是有人……”
管家顿时一凛,他自然也是觉得有人混进了王府。
但是今晚担任守夜巡逻的乃是王爷心腹的人,对方没有说什么,他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这位公子放心,我们王府守卫森严,定然不会让贼人混进来,还请公子和太子殿下放心休息。”
姜离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在下就放心了,告辞。”
看着姜离远去的背影,管家转过身,继续安排人去灭火。
姜离并未直接离开,而是站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看着。
知道火势已经小很多了,但是那位王妃却仍旧没有出来,看来,这密室应该是在东胶王睡觉的地方了。
回到厢房的时候,赵淼和陆承泽已经在了。
“殿下,我们俩在他们门口喊了好几声,也没有瞧见王妃和东胶王出来。”
姜离微微点头,目光深深。
“东胶王,应该已经在安宁村了。”
……
东胶王为了确认自己的秘密有没有被人发现,早就在该睡觉的时候和王妃一起,前往安宁村。
密道当然不能直接通道安宁村,而是来到了一处偏僻地方的客栈,到达客栈之后,他们快马加鞭来到了安宁村。
与此同时,樊梨牵着马,来到了安宁村的村口。
她看过地图,安宁村和东胶王府之间,若是绕远路,或许可以直接到达里面,但是想要最近的距离,那么就得和她一样,快马加鞭过来。
但她不知道他们会到哪里进去。
夜晚的安宁村,静悄悄的,就连光亮都没有几点。
她牵着马走了进去,吱嘎吱嘎地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这世间只有她一个人。
走了一会儿,樊梨也仍旧是没有看到人。
她皱了皱眉,将马儿放在了一处地方之后,轻声找了一户人家探听,却并未发现任何声音。
忽然,樊梨眸光一闪,飞速飚开。
一支箭从她的身边堪堪擦过。
好厉害的神箭手!
樊梨目光一凝,根本不敢探出头去。
此刻她在明,对方在暗。
而且能在黑暗中依旧能保持水准的神箭手,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若当真是他的话,就算是她出去,也必死无疑。
她只能打开了农户的家门,躲了进去。
可如此一来,她就没办法找到东胶王了。
樊梨点燃了油灯,将整间屋子检查了一遍,都没有看到一个人。
不过,这件屋子的主人应该是成年男子,她在里面看到了一人份的碗筷,包括衣裳,也只有成年男子穿的。
这屋子的主人,恐怕是被东胶王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