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魔录沉默下来。
秦牧心中大概已经知道了答案，一切尽在不言中，看来对方没法给自己好处，那么自己又为什么要去冒这个风险？
很现实的一个道理。
而且他也很难相信对方说的东西，毕竟双方之间本就没有任何了解，何况对方还如此写本，居然是天魔录成精，诞生了自己的书灵，更是超乎想象。
“既然不能得到什么好处，那就不能怪我了，毕竟我也只是个小人物，每日修行在这乱世之中苦苦求生，自然不可能做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浪费时间。”秦牧摇头，无比惋惜的说着。
并且作势就要走。
而那天魔录则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显然是不甘心就这么让秦牧离开，因为若是秦牧此次离开，它若是想重见天日，只怕不知道又要过多久。
于是它再度传给秦牧一道声音。
“我由蒲魔大圣所著，历经无数岁月，跟随过众多强者，终在这一代开启灵智，对魔道有着极深的见解，并且拥有众多魔道功法。”
“你若是愿意放我出来，这些我都可以给你。”
蒲魔大圣。
此人的名号，秦牧有所耳闻，知晓这是近万年前的一尊修仙界顶尖强者，更是魔道的一位巨擘，至少也是渡劫期层次的强者，曾盖压了半个时代。
只是不曾想，则《天魔录》这本魔道奇书，居然是对方所创。
并在之后跟随过众多魔道强者，并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诞生出灵智，化作天魔书灵。
“不够，我并非魔道修士，你所说的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吸引力并不大。”秦牧摇头，再度拒绝。
天魔录，确实是一本奇书，哪怕如今未曾翻开，光从对方能够诞生灵智便足以印证。
可天魔录终究是魔道奇书。
尽管力量大都只分强弱，不分好坏，可魔道功法终归还是剑走偏锋，带着未知的危险，光是凭借这些东西，秦牧并不想去冒这个险。
然而，天魔录也不知是刚诞生灵智，并未彻底成熟，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见秦牧居然还要拒绝，一时间居然急了。
“我可以先与你签订契约，认你为主！”天魔书灵声音急切，仿佛担心秦牧再走了一样。
实际上。
它之所以诞生灵智，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情，此前虽然有这个苗头，可是一直朦朦胧胧，直到不久之前才彻底成功蜕变为灵智。
同时，也在暗中看到了秦牧所展露出的天赋。
这令它大吃一惊，因为尽管对方修炼天赋并不是很快，可在其他方面却要超越此前每一位持有它的人，包括创作它的那位蒲魔大圣！
也正是因为如此，它见秦牧始终不愿意答应，才甘愿开口认主。
若是换作其他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的。
“要认我为主？”秦牧闻言都诧异了几分，不由深吸一口气，想不出自己究竟有什么魅力，居然直接让这书灵动了认主的念头。
而且，这书灵所承载的书籍，似乎还并非普通经文。
当然，普通经文也不可能诞生书灵就是。
“是的，我觉得你虽然修炼速度慢了一些，但悟性以及根基却十分惊人，直觉告诉我跟着你，会有一个很不错的未来。”天魔书灵直言，整句话说的很平静，也很诚实。
秦牧不知为何，听起来隐隐有种十分受用的感觉。
果然，说真话又诚实的孩子，总是讨人喜的。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
秦牧并不敢确定，究竟是不是这天魔书灵在算计自己，毕竟天魔录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显得太过未知，因此小心为上的必要的。
所以在此之前。
他先给自己来了长掐指一算，体内灵力真气大量运转，消耗程度远超秦牧想象。
只是这么简单一算，居然就消耗了他体内过半的灵力，以至于额头都冒出些许虚汗。
看来此次机遇，并不是一件小事。
“不错，上上签，算是我一场十分不错的机缘，并且其中并未有凶险之意，除非这天魔录也懂此道，或者它的存在本身就干预了天机，不然理应不会出太大的错误。”
秦牧颔首，看着卦算出的结果，心中已经有了决议。
尽管不知这天魔录是何等层次的奇书。
可想来能够诞生书灵，自然不会差，而且又是昔年蒲魔大圣所创。
一道机缘，秦牧没有不取的道理，哪怕其中伴随着些许凶险。
“既然如此，那就定下契约吧！”秦牧没有犹豫，准备在定下契约之后，再言其他。
如若不然，一切皆是空口白话，没有个凭证。
而天魔录也没有再废话，直接与秦牧签订契约以天地为誓，这种契约约束等级奇高无比，一旦违反，会遭到天地法则的轰杀，即便是元婴真君也无法承受。
秦牧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检查了一遍契约上的内容。
发现天魔录果然没有偷奸耍滑，于是也就放下心来，缓缓将自己一滴血滴了上去，正式达成了这场契约！
而当契约结束之后。
秦牧对天魔录，有了颇为直接的感应，同时也对天魔录更加好奇起来。
毕竟古往今来，器物丹药灵草成精并不在少数，其中有不少存在，更是在之后的岁月中成为一代巨擘，更有甚者还独掌修仙界一段时间。
但奇书成精，着实还从未有过。
“天魔书灵，参见主人！”
这时。
一道黑烟自经文书籍中飘出，渐渐凝聚成一道人形，尽管并不具备五官样貌。
可秦牧却越看越觉得古怪，脸上也带着疑惑之情。
“你……是女子？”秦牧有些迟疑，但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对方虽然只有一道人形，可观其轮廓与各个方面，明显是一名女子，并且还是属于那种娇小碧玉型的。
“我为书灵，没有性别之分，如今所演化的模样，乃是当年创造我的蒲魔大圣的模样。”天魔书灵开口。
只是其中的内容，却令秦牧震惊无比。
当年纵横修仙界，为一方魔界巨擘的蒲魔大圣，居然是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