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游鱼戏水清,夫妻情话耳边萦。
口红香水受人捧,樊楼佳人请柬盈。
三娘突至风云变,母虎威严谁敢争?
梦醒方知皆泡影,唯有情绵绕心声。
……
夜幕降临,东京城成了一座不夜城。
相比白天,晚上街上人更多,赏花灯,猜灯谜。鞭炮声阵阵,夜空中时不时有烟花冲天绽放。
一股喜庆的氛围,笼罩着这座都城。
多宝楼开张大吉,生意红火,晚上顾客成群光临。只能训练潮流,酒楼,平价商铺伙计轮班倒。大东家韩锐给每个店员包了红包,以示庆祝。
晚上又是一顿海鲜大餐,令全体欢呼!
古人云,人逢喜事精神爽,韩锐就是这种情况。晚上做梦都带着笑,又梦到了自己的未婚妻王妮儿,在梦里与女孩缠绵着,耳鬓厮磨着情话。
“妮儿,东京城分店开张了,生意红火。阳谷县那边有钱人少,可以适当把货物囤积至夫妻仓库。”
“嗯嗯,妮儿知道了,我会照办的。”
“家里有什么情况吗?祝家庄撮鸟有没有来找麻烦?”
“没有,只是祝家使人来,长住,等你归来。另外头陀僧广惠大师不甘寂寞,要加入步兵营训练。”
“好好好,这是好事,那就让他先做个副将,熟悉军中的规矩制度,以后组建新兵营担任主将。”
“好,妮儿会转告的。”
韩锐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想你了。”
“这边事情忙完后,我就回来。丫头要照顾好自己。”
“回去后我可要好好检查,就像这样,不能瘦了。”
“哎呀,韩锐哥哥,坏人,不理你了。”
……
梦中,韩锐跟女孩说完情话后,又是抵死缠绵。女孩儿比往常更加主动,大胆,一次又一次,贪婪的索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化解相思苦。
韩锐在梦中跟女孩交代的话,可不是无聊没事干。而是通过系统奖励的心有灵犀绝技,在梦中交流。其实早在没来京城之前,韩锐就已经逐渐摸索清楚这绝技,两人想念的对方,夜间就能够梦到,同样的梦,次日醒来后,非常清晰。
韩锐尝试过在梦中交代一些事情,王妮也说着悄悄话。第二天,彼此都能记起,犹如当面交流那般。如头陀僧广惠跟着队伍来了,梦中王妮儿告诉韩锐,十字坡发现的事情也简单提及。
韩锐先知先觉有所猜测,自然是知道心有灵犀的好处。纵使相隔两地,靠着这绝技保持着交流。因为思念梦到彼此,在梦里少不了疯狂缠绵……
东京城百万人口,说大规模自然不小。
可是说大,在韩锐指使泼皮四处传扬下,多宝楼短时间内扬名。珍宝阁里面拥有各种稀罕物,在开张一天之内就传遍全城,到处为此议论着。
如多宝楼的东家人长得帅,能写词,能唱曲,才华横溢。再如香烟提神醒脑,晚上抽着解乏。啤酒口感独特,甘甜可口,非常适合女性饮用……
尤其是最先来到多宝楼捧场的樊楼女子,因为口红膏,花露水等稀罕物。身边的小姐妹们从未见过,叽叽喳喳追问,一口一个姐姐亲热极了。
那些老妈子和姑娘们心中得意,卖弄似的说着花露水和口红膏的好处,又给这些姐妹们试用。更是在欢笑中说着多宝楼的神奇和东家的俊朗……
韩锐这种送小礼物的举动,成功打了一波漂亮广告。次日,天不亮,便有樊楼女子现身赶来。有稚嫩的小丫鬟,有风韵犹存的老鸨,也有风华正茂,花枝招展的姑娘,数量是越来越多。
她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口红膏和花露水等化妆品而来。不少老妈子或者丫鬟还顺便送上姑娘的请帖。
其中最有名的要数两位,一个是赵家楼的赵元奴,另一个更了不得。是李家楼花魁娘子李师师。其他樊楼颇为有名的头牌姑娘也不甘示弱。
多宝楼后院。
住宅正厅,韩锐接受训练后,享用丰盛的早膳。
阮小七捧着一沓请帖,扒拉着羡慕的说:“哥哥,你快看,樊楼好多头牌姑娘邀请您去做客。”
可怜,阮小七是个文盲不识字。
扈成在边上读给他听,也是满脸羡慕,心驰神往:“是啊,樊楼两位最有名的娘子,也送来请柬。措辞得体而恭敬,说仰慕你才华,欲请你去吃酒,听曲儿。说明随时恭候兄弟您大驾。”
“哥哥,你何时去应约而往?你去的时候带上我呗!”阮小七从椅子上蹦起,毛遂自荐道。小伙子长这么大从未去过风月场所,颇为向往。眼下有机会还是去樊楼,他又岂能不抓住?
“哼,去什么去?”韩锐吃喝的动作顿住,盯着阮小七斥责:“那是什么好地方吗?却想着过去。要是让张家丫头知道,你小子的事门都没有。”
阮小七一下子蔫了,耷拉着脑袋:“可樊楼是京城最有名的地方,来东京城不去樊楼,等同白来。”
“是啊,花魁娘子邀请,别人想见一面而不得呀!”扈成也在边上搭腔,说明也颇有这个兴趣。
“就是就是,我听说花魁李师师与赵官家有关,要是不应邀前往做客,怕是会让娘子不快。”阮小七与张三李四厮混,了解一些,赶忙附和。
韩锐看到两人兴趣不浅,心中无奈,语重心长地说:“哎,大哥,小七,谁不知道樊楼是个好去处?可那里的女子非常人,尽量别去寻欢作乐。一是名花有主容易惹事,二是昂贵到天际。一掷千金,用这钱给家人买些东西不香吗?”
“那兄弟意思是不去喽!”扈成听出来了,有些失望。
“反正我是不去。”韩锐连连摇头否决。
“因为我有未婚妻妮儿,说好了自律。再说了,大哥,你妹子三娘就在京城,万一得知我去樊楼这风月场所鬼混,你猜她会不会拎双刀去找我?兄弟我可不想惹来祸端,断然不会应邀。”
“呃……”扈成听到后,无语反驳。
“那这些请帖怎么办?全拒绝喽!”阮小七满脸颓然。
韩锐笑了笑,准备说“我不去,你们可以代替我去啊”。可这番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抢了先。
门口处,清脆悦耳却气呼呼的声音传来:“哼,还能怎么办?说不去就是不去。小七,你年纪轻轻恁地不学好,满脑子想着去那种地方鬼混。”
众人不用去猜,就知道是谁。
扭头看向门口时,果然就见扈三娘阴沉着脸走来。凶巴巴地看向韩锐,又冲扈成,阮小七挥舞拳头。眼神既无奈又恼怒,仿佛在说“你们俩做坏事也就算了,却还花言巧语蛊惑他人一起”。
“三娘,你在偷听我们说话?”韩锐一下子反应过来。
“谁…谁偷听了!”扈三娘脸红了,却瞪眼不承认。
其实女人洗漱完,赶过来吃早膳,到门口却听到里面有人议论,说姑娘,樊楼啥的,出于好奇。她便止住脚步,竖着耳朵偷听,把三人对话全听了去,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跳出来指责。主要就是针对韩锐,防止他被两人说动应邀。
“哥……,我有事情找师兄谈。”扈三娘冷声道。又恶狠狠地看向扈成和阮小七,这是在赶人。
韩锐也看向扈成和阮小七:“大哥,小七,你们先回去准备一下,到时候我把写好的词交给你们。你们代替我去做客,再送点小礼物,顺便转达我的问候,就说我偶感风寒,身体抱恙。”
“啊,这样也行?”扈成呆愣了,却被惊喜的阮小七给拉走了。把桌上请帖拿上,逃也似的飞奔。
“哼,还给别人写词,你这是贼心不死,也是想去溜达。”扈三娘斜眼看着韩锐,冷笑连连。一边走过坐下,一边拿过桌上的馒头狠狠咬了一口。心里不爽嘟囔着坏师兄臭师兄,咬死你。
“你误会了,我有家室,岂能去那种地方鬼混?”韩锐边说边给女人盛粥:“来吧,吃点海鲜粥。”
“哼,算你识相。”扈三娘冷着脸,随即冷不丁的问道:“拎双刀去找人,难道老娘有这么凶吗?”
“当然有这么凶哦,你刁蛮任性,大小姐的脾气。”韩锐直言不讳地附和,惹得女孩甚为恼火,如一只猎豹般扑向韩锐,与他纠缠打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