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回故乡,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无不震惊与愤怒。
他们难以相信,那个曾经为了改变命运而不懈努力的李远,竟然会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抛弃与他同甘共苦、共渡难关的妻子。
小白更是悲痛欲绝,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泪水无数次模糊了她的双眼。
乡亲们的谴责与唾骂,如同潮水般涌来,让李远的名字一夜之间成为了“负心汉”的代名词。
只可惜,这些声音并不能给李远带来任何影响。
..........
富商得知李远在家乡有一个相处十年的结发妻子,为了以绝后患,他派出家丁想要将小白打发了。
这些家丁,个个面色如铁,眼神中无不透露着凶狠。
“我要见他!”
小白哭喊着,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
她想要一个一个交代,一个了断。
而不是一纸休书。
当这群不速之客出现在小白身前时,小白的世界瞬间崩塌。
家丁们没有半句废话,直接扔下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那五十两白银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却映照出小白苍白无助的脸庞。
“夫人,这是老爷的一点心意,从此以后,您与李公子,便是陌路人。”
家丁领头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小白的心上。
小白颤抖着双手,那袋银子对她而言,不过是冰冷的讽刺。
她跪倒在地,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滚落尘埃。
“我要见他,我要见李远最后一面!”
她的声音虽弱,却坚定如磐石。
家丁们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一阵冷笑。
“夫人,您这是何苦呢?李公子已攀上高枝,怎会再顾念旧情?您这般执着,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领头的家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然而,小白的心中没有恐惧,她挣扎着站起身来,目光穿过家丁们的缝隙,望向远方那片模糊的天际,仿佛李远的身影就在那里,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
“让我见他一面,就一面……”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撕裂而出,让人闻之动容。
家丁们见状,脸色更加阴沉。
他们知道,如果不彻底打消小白的念头,此事恐怕难以善了。
于是,领头的家丁再次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威胁:“夫人,您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们手下无情,这世道,可容不得您这样的痴心妄想。”
然而,小白的心中只有李远的身影。
她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家丁们,再次向门外冲去。
家丁们见状大怒,他们纷纷拔出腰间的长棍,将小白团团围住。
领头的家丁更是怒喝一声:“夫人!您若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小白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下子就被吓得瘫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等家丁们离去,小白这才敢放声大哭。
那哭声.....让人动容。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白仿佛变了一个人。
在家哭了三天,眼睛都快哭瞎了。
邻居张婶,一个心地善良,平日里总爱串门拉家常的妇人,轻轻地推开了小白的房门,带着一丝担忧与关切。
“小白啊,你这几天哭得我心都碎了。”
张婶的声音温柔而充满同情,她缓缓走近,蹲下身子,目光中满是心疼。
小白抬头,红肿的眼眶里依旧挂着未干的泪痕,声音沙哑地说:“张婶,我心里苦啊,李远他……他怎么就能这样抛下我呢?”
张婶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小白的背,安慰道:“孩子,这世上的事啊,总是难以预料,但你得知道,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得往前看,日子还得过下去。”
见小白沉默不语,张婶继续说道:“你记得咱们村里的季桃吗?她前些年也嫁去了京师,听说现在过得还不错,好像还嫁给了一个大将军呢,你说,人生这东西,是不是充满了变数?”
小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更深的思索。
她似乎从张婶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丝微光,那是关于希望,关于未来的微光。
“张婶,你是说……季桃她……”小白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确定。
“是啊,季桃她现在可风光了,京师那么大,机会也多,说不定,你也能在那里找到你的出路呢。”张婶的话语中带着鼓励,她希望小白能够振作起来。
小白低下头,沉思片刻后,眼中渐渐恢复了些许光彩。
“谢谢您,张婶。”
小白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张婶欣慰地点了点头,站起身子,拍了拍小白的背,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好孩子,我相信你能行的,记得,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有我们这些邻居在你身边。”
说完,张婶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留给小白一个安静的空间去思考。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白仿佛变了一个人。她不再只是沉浸在失去李远的痛苦中,而是开始积极筹备前往京师的路途。
那五十两银子,本是富商贾公为了让她放弃对李远的执念而给予的补偿,如今却成了她追寻希望的资本。
她细心地收拾着简单的行囊,每一件衣物,每一份干粮.....
在出发前的那个夜晚,小白坐在昏黄的油灯下,凝视着那块已经磨得发亮的玉佩,那是李远留给她的唯一信物。
她轻轻地抚摸着玉佩,仿佛能感受到李远的气息,耳边似乎还回响着他曾经的誓言。
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但这一次,泪水中更多的是坚定与勇气。
终于,在一个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耀在村口的小路上时,小白踏上了前往京师的征途。
路途遥远,但她已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