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名声,实打实的说,不是那么的好,要不张飞也不能骂他三姓家奴。
好在把董卓操翻这件事让他顶上了为国除贼的光环,勉强压下了过去那些狼狈不堪的骂名。
可对于目前虽然被暗子唤作将军、实际却只是被孔融拜为军侯的太史慈来说,吕布,太过陌生。
他甚至非常好奇吕布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存在。
这一点,有那么一丝当初孔融找刘备求救,刘备感叹,孔北海竟知世上有刘备的味道。
“温侯久慕将军风采,想结交将军,这是温侯写给将军的信。”那暗子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张帛布。
帛布很贵的,大多数时候都是用竹简,考虑方便匿藏的时候才会用到。
久慕我的风采?
太史慈内心升起小小的虚荣来,那可是人中吕布啊,于他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言,是足以仰望的存在。
待暗子呈上帛布,拨开细看。
前半截内容多是赞赏之言,看的太史慈嘴角忍不住上扬。
夸人是个技术活,不能无的放矢,吕布这一点就做的很好,拿出了太史慈的两大壮举来谈。
因为州郡制的存在,郡守与刺史发生了争执的时候是需要朝廷掌刑司裁决的,而往往是谁的奏报先送到洛阳便是谁赢。
当时州刺史的快报已经先一步到了洛阳,太史慈作为郡守的使者忽悠对方好好检查下有没有遗漏刻章。
结果等对方拿出来查看的时候,这货一刀上去,竹简就变成了渣渣,吓的那使者瑟瑟发抖。
就这,还不忘安抚对方,你看,这事我负主要责任,可你要说出去,你也有责任,干脆我们一起逃命去吧。
等那使者走后,太史慈又悄悄返回,将郡守的快报送上。
这是太史慈早年间一壮举,孔融就是因为听了这事才会根本没见过他便照顾起他母亲来。
至于这第二件事,便是太史慈引以为豪的单枪匹马出重围求援兵救北海的事。
能说出这两件事,太史慈相信吕布是真的关注了自己。
不过这信的后半截就有那么一点挑衅的味道了,听说你射技不错,百步穿杨,刚好我的射技也不错,希望你能到濮阳来,我们切磋切磋。
“有趣...”太史慈收起帛布小心翼翼的放入怀里。
这若是旁人说要跟太史慈比射技,他未必会放在心上,可对方是吕布啊,横亘在天下武夫面前不可逾越的高峰,但凡有点能耐的人,都是会忍不住想跟吕布较量。
就如同许褚、典韦。
他们都认可吕布很强,不过心里总是会有一种错觉,我比他更强。
能说出‘大丈夫当提七尺剑以升天子之阶’的男人,自然有属于他的热血。
“带路!”言简意赅,坚定又充满了期待。
当然,他也只是想去较量较量,该去找刘繇还得去的。
......
许褚这货是真的硬,乐进都降了,他依旧无动于衷,只是骂了一句软骨头后便不再说话。
辽神要斩了他,吕布没同意,先留着看看后续吧。
从天牢回来的吕布坐在后院的石亭内看着大汉十三州的地图进行盘点,现在兖州还没有下雪,不过入冬后,越发的寒冷,听说北国那边已经大雪纷飞了。
“这副身躯是真不错,搁前世我得暖气伺候了,现在就披了单衣也没觉得冷。”吕布很满意自己的身躯,他觉得跟自己戒色有很大关系。
不过偶尔会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貂蝉就像懂媚术一样,只要她出现,无可挑剔的五官、心猿意马的身材和摄人心魄的眼神,吕布觉得迟早要破防的。
这也无可厚非,否则,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袁术是我的长期饭票,可以说一时半会他不会动我,不过第二次诈他粮草的时候,可能要请刘备帮忙了。
这样也好,不至于让他拿了徐州。
南阳是荆州大郡,人口百万,曹操应该会很快缓过神来,还没想好怎么收拾他,估计得反过来借用袁术的力量。
公孙瓒这货也是自己作死,跑去杀刘虞,也不想想人家可是正宗的皇亲国戚,跟刘备这种野路子完全不同,又很得民心,内忧外患的怎么跟袁绍掰手腕?
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帮他,估计得等过上两年易京覆灭的时候才有机会了。”
吕布看着版图,自顾自的呢喃,就连身旁走来一个人都没留意。
来人容貌不如貂蝉那般惊艳,身段也没有她那般妖艳,可刚步入三十的美妇人拥有着独属这个年龄的端庄气质,这种气质会让你忍不住想要亵玩,然后看到她一脸窘迫便是异常的满足。
“夫君,天寒地冻的,饮碗热汤。”严氏,吕布的正妻,一個熟到能滴出蜜汁的贵妇人。
吕布瞥了她一眼,嘴角勾勒,接过热汤便直接喝了起来。
她也怪不容易的,身为正妻没生下个儿子,有了貂蝉后,基本就没机会同房了。
当然,这是原身了,吕布表示,今后我还是可以雨露均沾的。
“夫君,近来貂蝉一直都在挑选流亡的少女帮着制作香皂,确实辛苦的很,妾身不能为夫君分忧,深感惭愧。”
见吕布心情似乎不错,严氏便一屁股坐了下来,脆生生道:“所以,妾身希望魏续能多为夫君做点事。”
虽是共母异父不同姓的姐弟关系,毕竟自小一块长大,严氏还是挺疼这个弟弟的。
吕布脸色一沉,“伱操持好这个家便可,男人之间的事你不必掺和。”
多半是因为暗子和斥候的调派权分给了曹性后找到严氏诉苦去了。
伏地魔这玩意真是几千年传承是吧。
可魏续这人吕布是真没什么好感。
前半生庸庸碌碌的跟着混吃等死,下邳城里为了活命把姐夫吕布都给绑了。
结果跟着曹操去了白马城,一刀就被颜良给斩了,这货还能干点啥啊。
见到严氏惶恐,吕布又觉得有些心疼,好赖人家也是跟着自己颠沛流离了,便是温柔的揉过她来,叹道:
“我对魏续没什么偏见,顶多是恨铁不成钢,你也要体谅我当人主的不容易。”
女人还是很好哄的,尤其像严氏这种因为多年来没生下儿子被原身冷落的少妇,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这份温存了,当即哭戚戚道:“妾身也是想为夫君分忧而已,既然夫君不喜,妾身以后便是再也不多嘴了。”
“去,替我放热水,我要沐浴。”吕布想着让她转移下注意力吧。
不过已经多年没有机会亲近吕布的严氏听来,泪湿的美眸中闪过晶莹和不敢置信,夫君要与我共浴吗?
好一会才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妾身这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