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爷听我这么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杀不死。你别忘了混沌被那么折腾都没有死,疯子凯给你的办法也就是控制住饕餮,其实现在和消灭了饕餮没什么区别,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个容器,它封锁了饕餮的精元罢了。这小狗是附近一窝崽子的其中一个。并不是饕餮真身,饕餮再不济也不可能是条狗,放回家养着吧。”
我点点头…
虽然我知道这是凤七爷骗我呢,这冰天雪地的哪来的狗崽子,但是也好接受了一些。
一想到王哥的魂魄还在饕餮肚子里,使使劲说不定还能让他投个胎。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一接起来就是唐姐的声音,她有些着急。
“叁月。你现在在哪里?”
“在漠河这边,怎么了唐姐。”
唐姐犹豫了一下,说道:
“优奇想让你去他老家一趟,他这边有点儿麻烦。钱不是问题,你什么时候能去?越快越好。”
我有些疲惫…
说实话这段时间我真是挺忙活的,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
而且现在又忙完了一件生死大事儿,我恨不得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和老仙们一起过过潇洒日子。
钱不钱的…
这么想着我开口道:
“姐,我有点儿想休息…你肯定也不止认识我一个能办事儿的,不行你换个人呢。”
“五十万!怎么样?”
50万…
这个价格在我的心里没有泛起涟漪,说白了这事儿估计不小,50万不够。
我挠挠头继续道:
“姐。真不是我不愿意帮忙,我这也刚刚死里逃生,再说了,一个小男生不至于你这么帮忙吧?真爱上了?”
我刚说完这话就听见了优奇的声音,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恐惧。
“您…您务必过来一趟,我给您一百万。不!两百万!只要您过来一趟,帮我…帮我把事情处理一下。求您…求您了。”
一听两百万我一下子动心了。
这大概就是弟马的感应吧,这个数在我心里泛起了涟漪。
要说我贪钱,倒也不尽然。
平时一两千的活儿,我也干了不少,只有心里觉得差不多,我才会接活儿。
几百的活儿也干过。
其实我心里倒也有些嘀咕,50万都在我心里没有任何反应,这事儿的牵扯应该不小。
正常世间有道,自然也都有价格。
比如小儿夜啼或者是和鬼神冲撞了的这种小事儿,基本上不会牵扯世间大道,可能人家给个几百,几十在我心里就能有个感应。
有感应这活儿也就接了。
又或者看着面善,我收盒烟拿瓶酒给做了的事儿也有。
这就是仙家们的办事儿钱,需要承担的因果多,钱自然就多。
不承担什么因果,甚至还有功德拿的情况下,钱少收些也无妨。
既然心里有了感应,我也不磨叽,叹口气说道:
“行。地址给我吧。”
几乎下一秒我的聊天软件就进来了一个地址,我简单开了个导航,发现这里离地址的位置并不是特别远,基本上按照我们开车的速度,半天的功夫就能到。
但是我不打算这么快过去,好歹回去睡个整觉再说。
“唐姐。我们最快后天可以到。这样可以吧?”
唐姐那么嗯了一声,下一秒她有些别扭的说了一句。
“叁月,你变了。”
我知道唐姐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前我爷爷说过办事儿不能超过一万块钱,当时唐姐那么给我塞钱我都不要,现在50万我都不干活儿了。
但是这种事儿我没必要和她解释。
根本解释不明白。
那时候我身边只有几位仙家,很多事情我也懵懵懂懂,爷爷让我少收钱说白了就是怕我没有感应之前乱收钱,到时候会折损自己的命数。
当初坟头蹦迪那事儿的钱我就收多了,难受了多长时间呢!
如今我已经通了,多少钱真就是自己来定。
很多人看着是大事儿,但是他们的死活不会改变大世界的格局和预定好的命数,所以钱并不贵。
但是有的人…
哪怕只是崴了个脚,都能引起大暴乱。
这就是命运的权重。
“姐,见了以后再说吧,电话里说不明白。”
说完以后我就挂了,挂了电话以后我看向凤六爷和凤七爷说道:
“把这里的宝贝都拿一拿,然后咱们就准备去优奇那里看看。这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除了那些人参什么的,你们再去找一圈…”
凤六爷和凤七爷得到命令以后立刻就离开了,没一会儿就又带回来了不少草药,我看向美滋滋的苗乐仙说道:
“都收好,回去以后给我弄点儿养生的丸药,我手里的药丸子不多了。”
王哥当年给我的东西,我已经吃了个七七八八,苗乐仙点点头说道:
“这个对我来说不难,对你来说也不难啊,你就让这几个仙家帮你弄就行,它们做的比我做的要好多了。我姐也比不上这些仙家啊。”
凤六爷被恭维了以后很高兴,笑着说道:
“这个交给我,一点问题都没有!”
说完就和苗乐仙分药材去了。
…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我们便踏上了归途。
我多少还有些虚弱,走了两步以后就开始喘粗气。
起初,我如同孩童般趴在蛟老祖那宽厚的脊背上,感受着它沉稳的步伐与山林间清新凛冽的空气,很舒服。
但随着第一缕阳光穿透树梢,照亮了远方的村落,我们逐渐接近了人烟之地,这时,布鲁主动接过了我。
他明显单薄了一些,我有些害怕他把我摔了。
“你慢点嗷…”
“放心吧!我好歹是个大老爷们儿!”
刚踏入小木屋区…
一阵细碎的哭声隐约传来。
我轻轻拍了拍布鲁的背,示意他放下我。
缓步上前,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粉色羽绒服的南方小土豆在哭。
这小土豆我们走之前就遇到过!
东北人都好客,看见南方小土豆哭怎么可能不上前呢。
我走了过去,温柔开口道:
“有什么事儿我能帮你的么?”
小土豆擦着眼泪一抬头看见是我,哭着说道:
“是我另外一个朋友,我们两个在那里玩儿,不小心踩了一个洞,结果里面有一只冬眠的蛇,把我朋友咬了,它也不松口…我朋友的嘴唇都紫了,120也来不了,我…我们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度假村本就规模不大,加之冬日严寒,道路结冰,若真等救护车,恐怕凶多吉少。
我心中暗叹,随即说道:
“带我去看看,你也别哭了,这里冷,一会儿脸都该哭扇了(东北话,意思就是哭了风一吹就疤疤癞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