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周围百姓纷纷对田氏表示同情,那李翊的确需要斟酌斟酌。
毕竟不能站在人民的对立面。
可百姓既然纷纷唾弃。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不是想要重新洗牌吗?
我帮你洗!
就从灭你满门开始!
“当家的,不必求他!”
“成王败寇,不容分说。”
“这次是咱们输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一名中年妇女在人群中咆哮道。
“此女乃是何人?”李翊问。
不等旁人回答,那族长连连叩首道:
“此乃拙荆王氏。”
“哦,原来是王夫人,失敬失敬。”
这一声王夫人喊得格外的讽刺。
王夫人也知李翊故意嘲讽自己这个败犬,咬牙道:
“曹操入主兖州时,我田氏亦出力不少。”
“可曹操只厚待卫氏,张氏。”
“就连颍川荀氏这个外来户待遇都比我们好,我们凭什么还要拥护你曹家的统治?”
果然,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真要说曹操对田氏不好那也不至于,至少相对不如卫氏、张氏而已。
但人的嫉妒心是无穷的,有求当可以重新瓜分兖州时。
田氏便甘愿冒这个风险。
“哦?听你这个口气,仿佛田氏造反,跟你脱不了干系啊?”
王夫人倒也硬气,昂首道:
“就是我教唆的,你待怎的?”
玛德,你还挺自豪。
怪不得别人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
田氏本来好好的一濮阳大户,就愣生生地被你这个利欲熏心的女人给霍霍了。
“既然如此,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呢?”
李翊背着手,俯视着地上的王夫人,面色依旧平静如水。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吧!”
王夫人在撂下这句狠话之后,整个人的气势顿时消减不少。
看来她内心还是害怕的,只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才最后嘴硬一下罢了。
“任我处置?”
李翊目光逡巡一圈,上下打量一眼王夫人。
虽然此刻蓬头垢面,但五官还算端正。
虽然她已不再年轻,但身材还算丰腴。
我看这王夫人也是风韵犹存呐。
要不……
王夫人瞪大眼睛,捂住胸口,惊恐道:
“……你……你想干嘛?”
嗯,我确实想干。
不过你这种破鞋还是算了。
回头在田家看看有没有姿色不错的女眷,带回去暖床。
至于这个女的,也别浪费。
“你背叛曹公,其罪难赦。”
“想要就这么一死了之,做梦!”
“来呀!”
话音方落,两名武士上前将王夫人架起。
“夫人!”
族长大声嘶喊,他已经知道李翊要做什么了。
“大人,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家夫人吧。”
“我们知道错了。”
说着,匍匐上前,抱住李翊的脚,连连叩首。
头破了,血流了一地。
曹休大怒,一脚将其踹倒在地,门牙都踢飞了两颗。
“混帐!”
“当初你们背叛曹公时,难道就不曾想过会有今日?”
“叛徒都该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就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王夫人身形颤抖,再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李翊咧嘴一笑,笑容十分可怖。
“我李翊平生最不喜欢浪费粮食。”
“文烈啊,将这个女人带到营中去。”
“告诉兄弟们,凡是昨晚参过战有军功的——”
“所有人皆可排队!”
话音方落,众军士振臂高呼。
女人在古代本来就是一种战利品。
这种做法在古代也并不罕见,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古代军队的常规操作。
东吴就曾规定只要年满十四的未婚女子,都要到前线去“犒赏”军队。
以此来提高人们参军的积极性,不然东吴怎么可能拉出那么多兵来。
对此只能说,不能拿古人和现代军队比。
他们不是人民之师。
从来不是为人民而战,而是为封建统治者而战。
如果不是因为濮阳本来就是曹操的地盘儿,按理说破城之后里面的妇人一个都跑不掉。
八岁到八十岁都幸免不了。
这话一点儿不夸张!
因为这些封建士兵自律性本来就不强,在中世纪更是要用山羊来泻火。
山羊都敢冲,其他还有什么不敢冲的?
所以当李翊入乡随俗,下达这个命令后。
士兵们都显得异常兴奋。
因为王夫人这种级别的女人,应该先由高级军官享用。
他们这些底层士兵是没机会接触到的。
即便王夫人不如一些年轻的丫鬟漂亮,这些士兵也会更兴奋。
因为她身份更高贵,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
“夫人啊……”
头顶头顶青青大草原的田氏族长,此刻睚眦欲裂,双目无光。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李翊是多么可怕。
曹营之中流传的那句,“宁惹阎王,莫惹李郎”。
看来是真的!
“老田啊,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翊俯身蹲在族长跟前,皮笑肉不笑,颇像高启强。
族长晓得李翊的厉害,再度叩首道:
“都怪小人猪油蒙心,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谗言。”
“现在只求大人饶我一命,我愿现出全部家产,只回田里做一富家翁算了!”
可以,刚刚还表现得那么伉俪情深。
现在就是听信谗言了。
呵呵,男人~
李翊打个哈欠:
“那就把你们家的账簿交出来吧,省得我去找了。”
“老实交出来,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族长闻言大喜,顿时如拨云见日,连连顿首:
“是是是,我这就拿给先生看!”
说着,从衣袋里取出一本账簿,双手递给李翊。
曹休上前接过,先翻阅查看。
这是为了防止田氏耍诈。
李翊翻了个白眼儿,合着这小子一直藏身上的,怪不得昨晚没搜到。
虽然说没有账簿,也不是不能正常丈量土地。
但这无疑会增加工作量,李翊可不想多费事儿。
“先生,我已经查过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是真的账簿。”
曹休说着,将账本递给李翊。
李翊摆了摆手,道:
“既然文烈都说没问题,那应该就是没问题。”
“好了,来人!”
两名黑甲武士,挺身出列。
“田氏一门勾结吕布,欲造反加害曹公。”
“其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本司马奉曹公之命负责审查田氏一案。”
“现今结案,定其为谋逆罪!”
“着将田氏一门上下一百三十口人,尽斩于市。”
“即刻执行,不得有误!”
“得令!”
身后的一众士兵齐齐拱手答应。
田氏族长闻得此言,内心顿时如山摧地崩,万马齐喑。
这……这不对吧?
“大人!”
“您方才不是说,只要我交出账本便饶我一死的吗!?”
“哦,你不说,我差点儿把你给忘了。”
李翊不耐烦地说道:
“我只是说考虑饶你一死。”
“现在我考虑完了,决定赐你一死。”
这话没毛病吧?
周围人听得真真切切,李翊原话说的确实是“考虑”二字。
田氏族长傻眼了,万没想到李翊竟比曹操还要奸诈!
“足下既然是一族之长,还是让你死的体面些。”
“来人,将他从城楼上推下去。”
开玩笑!
自己都把他老婆关起来,让士兵们排队了。
用屁股想,也该知道此人留不得。
“喏。”
两名武士上前将族长架起,任凭他此刻如何挣脱,都挣脱不了。
族长心如死灰,口中骂骂咧咧不停:
“奸贼!”
“最是无信义之人!”
“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李翊将这族长临死之际,倒是硬气了一把。
想带着骨气下地狱是吧?
那我可不能成全了你。
于是上前捏住那族长的下巴,语气带着几分讥讽,冷冰冰地说道:
“是吗?”
“你在阳间都不是我的对手,到了阴间就能翻过身来吗?”
“这天下想要杀我的人多了,可他们最后都成了冢中枯骨。”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曹休心中也是不忿,暗想此贼谋逆不说,到死都还不知道悔改。
临死之前,竟还敢对先生出言不逊。
实在可恨至极!
“先生,不妨割了他的舌头,看他还敢不敢多嘴。”
李翊没有回答,羞辱完族长之后,转身就直接走了。
曹休知道不说话就等于默许。
于是二话不说,抽刀上前,抬手便割了那族长的舌头。
一时间,族长口腔喷血。
竟当场疼得昏死了过去。
“将军,这人晕死过去了。”
小兵上前摸了摸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儿。
“不必管他,仍旧遵照先生的命令。”
“将他推下城下去!”
“喏……”
田氏族长被从城楼上推下去摔死。
其余族人也一一被押赴刑场,全部斩首处决。
这些人当中或许有人确实没参与谋反,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无论是曹操还是李翊,都不打算留活口。
“先生,田氏一族还有几个三岁孩童。”
“不知是否也要处死?”
就在李翊回到衙署准备处理公文时,有刑场的人跑来向李翊汇报。
因为三岁小孩儿哪有自我认知能力,他们在想要不要考虑留一命。
将来充作官奴什么的?
“留此孽种,将来好为其父母报仇吗?”
“还不快去!”
李翊气得直拍桌子。
暗想这些刑场行刑的人都是猪吗?
我特么都已经灭了田氏满门了,怎么可能再留两个小的?
等他们将来长大,好专程来找我报仇?
想我死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