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水镇一个不起眼的偏僻角落处,坐落着一个装修简陋的客栈。
客栈的牌匾因为风化的原因已经变得斑驳不清,但是还是能够看出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西凤客栈。
“就是这里?”
望着眼前这座破到不能再破的客栈,徐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
还真是像前世电视剧之中那些黑色势力交易的地点,难道那些反派都共用一个脑子?
“徐大人,我已经打听好了,在这整个临水镇之中,就只有这一座客栈名叫西凤客栈,绝对不会有错。”
阿福自信满满的说道。
虽然阿福平时总是摆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徐安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家伙做事是绝对靠谱。
两人走进了客栈,在年久失修的大堂之中,只坐落着寥寥几名客人。
这些客人大多数衣衫褴褛,足以彰显出这座客栈的档次之低。
两人刚一进店,柜台后的掌柜便热情的开口问道。
“欢迎,请问两位客人是打尖还是住店?”
徐安并没有回答掌柜的问题,而是淡淡的开口道。
“地字一号房在哪里?”
掌柜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几分。
“地字一号房的客人已经吩咐过了,如果有人来找他就请将客人带上去,想必就是二位了。”
随后,他指了指二楼的某一间客房。
“地字一号房就在那里,如果两位客人有什么需要,请吩咐小的。”
徐安点了点头,和阿福一起来到了地字一号房的门前。
还没等两人敲门,屋内便传来了一道沉闷的声音。
“进来吧。”
徐安眯起了眼睛,对着阿福点了点头。
后者立刻将手搭在了腰间的剑鞘之上,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徐安推开门,只见客厅的位置坐着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男人。
在见到徐安和阿福这两张陌生的面孔之后,中年男人并没有表现出意外的情绪。
而这一点表现也更加印证了徐安的想法,镇国公刘澶很可能在整个大乾国境内都埋有暗线。
“两位请坐。”
说罢,中年男人便以极快的速度关好了门窗。
“事态紧急,我就开门见山了,目标人物有没有被做掉?”
徐安咧了咧嘴,笑着回答道。
“一切顺利。”
中年男人闻言,隐隐约约松了一口气。
“如此便好。”
随后,他从自己的衣襟之中掏出了一封密信,放在了徐安的面前。
“这是大人要交付给北辽的信件,大人说了,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交付,迟则生变。”
徐安眉头一挑,没有想到物证这么简单就到手了。
他不动声色的将桌上的信封收进了自己的囊中。
“好,让大人放心,交给我们就好。”
“另外,镇国公刘澶最近可好?看来我过些日子回京都需要看望他一下了。”
此言一出,中年男人顿时脸色大变。
“你不是线人!”
他立刻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想要将徐安就地格杀。
但是,他忽略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阿福。
“啧,无视别人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阿福手腕一抖,中年男人手中的长剑便不知为何断成了两节。
“这…怎么可能!”
他脸色煞白,见对方的武艺远远超过自己,便立刻萌生了想要逃走的想法。
就当她想要拉开窗户的时候,阿福一剑刺进了他的胸口。
“该…该死。”
中年男人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随后便彻底的断了气。
徐安看了一眼血泊之中的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嗤笑。
“这种吃里扒外的卖国贼,就算是死上千回都不够。”
他从怀中掏出了刚刚中年男人递给他的那封信,打开之后,里面的内容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原来如此,这刘澶应该是发现了形式的不对,所以想要急忙与北辽切断关系,殊不知被我们中间截胡了。”
对于镇国公刘澶私通北辽这件事情,徐安一直苦于没有物证。
但现在可算是瞌睡送来了枕头,这封信的末尾,赫然签署着刘澶的姓名!
而且,上面还有着一个鲜红的指印!
到时候再结合姜夔父子作为人证,就算是刘澶有着翻天覆地的手段,也难逃一死!
“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镇国公,竟然会干这种龌龊的事情。”
徐安感叹了一句,随后便将信封收入了怀中。
这下子,刘澶的覆灭可谓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徐大人,事情已经办完了,您看是不是可以…”
阿福搓了搓手,满怀期待的眼神投向了徐安。
“去吧去吧,动作要快,时间没有多少了。”
徐安哭笑不得的摆了摆手。
临近黄昏,两人总算是悠哉悠哉地回到了临水镇外的营地。
见到徐安平安无事的归来,吴大强紧绷着的心弦也总算是舒缓开了。
“徐大人,您没事就太好了。”
徐安哈哈大笑,道。
“怎么?难不成你小子还盼着我有事?”
吴大强连忙摆了摆手,语无伦次的回答道。
“哪有哪有,我这不是担心您嘛…”
徐安伸了一个懒腰,他的嘴中还残留着那桂花豆腐的香气。
“好,即刻启程,全速前往京都!”
见这位难缠的徐大人终于收起了玩心,魏德春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几日之后,众人总算是抵达了京都。
令徐安没想到的是,在京都城门前迎接他的并不是其他人,而是有着赫赫威名的镇国大将军,李成。
在李府中,李成可谓是对徐安热情到了极致。
“听说提出阳河水淹敌军的,就是徐先生啊!”
李成见到徐安之后,便一见如故,两人仿佛多年未见的挚友。
他哈哈大笑的拍了拍徐安的肩膀,眼神之中满是赞许之意。
“大将军过誉了,在下在您面前可称不上怎么先生,这次战役之所以能够取得胜利,还是多亏了我国将士的殊死拼杀。”
徐安对这位镇国大将军很是仰慕,后者为国征战一生,积累了赫赫战功,在朝堂之上威望极高。
可惜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已经无心朝政,若不是这次北辽来犯,他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