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姬的一番话声若洪钟,掷地有声,在场的所有文武百官皆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虽然徐安在前线立下大功的事情他们早就已经听说了,但是仍旧有不少人会将此事当做玩笑。
毕竟,徐安一人带着数千铁骑杀进了北辽的王都,而且还迫使北辽的皇帝求和,这种事情放在他们眼里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要知道大乾在之前一直都是被北辽按在地上摩擦,就算是能够勉强取得胜利也是依靠着巨大的优势。
但徐安却打破了这个百年来亘古不变的魔咒,换做是谁都不敢轻易相信。
不过,若是这件事情是从轩辕姬的口中说出,那性质可就截然不同了。
轩辕姬贵为皇上,是九五之尊,说出来的话自然是金口玉言,不可能有半分掺假。
更何况这里可是早朝,轩辕姬不可能会拿这么重要的事情来诓骗文武百官。
“徐安为我大乾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没有他,北辽至今仍旧是我大乾无法战胜的强敌,所以,朕决定给他相对应功勋的封赏!”
徐安毕竟是为大乾立下了赫赫战功,升官加爵也是在情理之中。
不过,听到轩辕姬的话之后,丞相李密的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宛如久未放晴的天空。
“朕决定,将赐予徐安冠军侯的爵位!寓意勇冠三军!并将姜城作为他的封地,诸位可有意见?”
话音刚落,丞相李密便跳了出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陛下,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欠妥?姜城可是宁远侯的封地,您一声不吭的就将封地给了徐安,这未免有些太不尊重宁远侯了吧?”
轩辕姬眉头一挑,她早就已经猜到,李密要跳出来跟她对着干。
“宁远侯?从今天开始,我大乾便再也不会有宁远侯,也不会有姜夔!”
说罢,几名全副武装的卫兵便将两个血肉模糊的人拖了上来。
这两人正是姜夔和姜云霆,他们早就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仅仅残留着些许的意识。
“这是…宁远侯父子两人?!”
在场的官员们硬是怼着脸辨认了好半天,才堪堪认出来这是姜夔和姜云霆。
“怎…怎么会变成这副狼狈的模样?宁远侯好歹也算是先帝亲自册封的侯爵,居然会被如此对待!”
看到姜夔父子两人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刘澶彻底被吓破了胆子,整个身体忍不住的发抖着,这下真的像是感染了风寒。
他担心,姜夔父子两人会经受不住严刑拷打而供出自己,如果再加上徐安手里板上钉钉的物证,那么他的下场也就是和眼前的两人没什么差别!
刘澶把目光投向了李密,他对着对方做了一个祈求的眼神,希望对方能够力保自己。
刘澶无论怎么说也是李密的党羽,算是一股不俗的势力,后者肯定会站出来为他洗脱嫌疑。
“这就是你们口中所提到的宁远侯,他在姜城仗着自己天高皇帝远,并利用手中的权力来和北辽进行物资走私,这是赤裸裸的叛国行为!”
“现在证据已经确凿,如果在座的各位有谁不服的话,可以亲自去大理寺询问,那里会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答案。”
轩辕姬顿了顿,威严的开口道。
“现在,我便要在这金銮殿之中,将姜夔父子两人斩首示众!在座的各位,谁愿意当这次的行刑官?”
此话一出,憋了许久的李成顿时向前踏出一步,大声说道。
“这两个乱臣贼子实在是不为人子,就让臣来担当这次的行刑官,也算是平复老臣心中的这一口怒气!”
刘澶终于是坐不住了,如果宁远侯真的就这么被斩首示众了,那么待他东窗事发之日,就是他的死期!
“住手!宁远侯在先帝时期对我大乾贡献极大,怎么可能说杀就杀?”
轩辕姬淡淡的看了刘澶一眼,朱唇微启。
“怎么?什么时候连朕说的话都不做数了?”
刘澶愣了愣,继而用极为愤怒的语气说道。
“臣不是这个意思,陛下您说的固然正确,但是这样就把宁远侯父子两人直接处决是不是太过于草率了?”
轩辕姬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微笑。
“哦?那瞧镇国公的意思,你和北辽之间也有着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了?”
刘澶被轩辕姬一下子扯开了他的遮羞布,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陛下,这里可是朝堂之上,可容不得开玩笑,臣为大乾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和北辽之间有所牵连?”
虽说刘澶表面上看起来稳如老狗,但其实内心已经慌得不行了。
轩辕姬能够这么说,明显是从中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好!那么姜夔,你来说说,镇国公刘澶和北辽之间,是否有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
姜夔费尽全身力气,缓缓的抬起了脑袋。
经过这么多天的严刑拷打,他已经彻底的放弃了抵抗,与其这么被折磨地去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了结一切。
“禀报陛下,刘澶的确和北辽相互勾结,走私粮食等货物,来为自己谋取利益,这些臣的府邸之中都有相对应的账本,请陛下明查。”
他苦笑了一声,将头紧紧的贴在了地上。
“罪臣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了陛下,罪臣只求陛下一点,那就是给我父子两人一个痛快。”
刘澶目瞪口呆地听完了姜夔的话,他的手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心之中,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何时与北辽有过勾结?你分明就是想拉我一起去死!”
他的眼球之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有心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
“刘澶,姜夔为何要污蔑你?他有什么动机?”
轩辕姬浅浅一笑,随后拍了拍手。
“既然你如此不服气的话,那么铁证就在这里,呈上来吧。”
说罢,便有两个太监从外面抬进来了一个大箱子,打开之后,里面装满了厚厚的账本。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