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长安城,太师府
一名身穿甲胄的士兵,小跑了进来,对着袁叙汇报道:“启禀主公,陈将军回来了。”
陈将军,就是荆南的陈应。
不一会儿,陈应一脸暗沉地大跨步走了进来,看到袁叙,先是一拜,随即愤愤不平地朗声道:“启禀主公,马腾和韩遂这两个小儿竟然把杜阳和郿县附近的老百姓全部迁走了。”
“现在杜阳和郿县附近已经没有一个老百姓的人影了,甚至连一粒米都没有了。”
听到陈应的汇报,袁叙、荀攸等人这才反应了过来:韩遂故意拖延时间,赖在长安城,原来是为了迁走杜阳和郿县附近的老百姓争取时间。
而当初袁叙、荀攸等人韩遂最多会在京兆尹搞事情,因为现在右扶风还在马腾和韩遂手中;所以每次马腾和韩遂撤退的兵马,荆州军的骑兵也只跟到了京兆尹和右扶风的边界就回来了。
最为关键的是,当初众人约定的也只是说让出杜阳和郿县以东的地盘,并没有约定老百姓的归属问题。
这倒是让韩遂给钻了空子。
现在没有百姓了,那么驻扎在杜阳和郿县一带的荆州军就要自给自足了。
虽然杜阳和郿县两地的百姓不多,跟袁叙现在的地盘上老百姓的数量一对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但是韩遂这个行为却是十分恶心人的。
荀攸担心袁叙会因此发怒,从而发兵攻打西凉,便劝谏道:“主公,虽然韩遂把杜阳和郿县的老百姓给迁走了,但是对主公而言,根本无伤大雅。”
“主公,万万不可动怒。”
刘晔和袁涣也纷纷附和荀攸的话。
谋士团三人并不知道南阳的冯芳是自家主公的暗棋,所以对于这个突然崛起的邻居心中都有了警惕。
荀攸等人觉得应该要先攻略现在占据五郡之地的冯芳才是袁叙现在要做的事。
但是荆州军的武将却不这么认为,纷纷义愤填膺地劝说袁叙要给马腾和韩遂一点颜色瞧瞧。
袁叙虽然心中怒火,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和马腾和韩遂开战的最佳时机,便说道:“就让马腾和韩遂多过一段日子,待对付西凉铁骑的秘密武器都配置完毕之后,就让马腾和韩遂知道一下,有些便宜占了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袁叙早就在心中想出了一条毒计,准备回荆州安排好一切之后,就再次返回京兆尹来离间马腾和韩遂之间的关系,然后趁机攻打西凉,打造一支属于自己的铁骑。
因为如果一切都能按袁叙计划那样顺利的话,那么马腾和韩遂双方就会自相残杀起来,到时候就给袁叙进攻西凉提供最佳的时机。
就这样袁叙暂时没有对韩遂迁走老百姓一事对外宣称什么,至此关中的战事告一段落了。
但这并不是和平的开始,而是下一场攻打西凉的倒计时开始。
袁叙得到了京兆尹以及一半的右扶风,还有一部分冯芳割的南阳郡;冯芳得到了河东郡、河内郡、左冯翊、弘农郡四个郡;马腾和韩遂收益最少,只得到了一半的右扶风。
……
关中之地打得热火朝天,中原大地也是战火不断。
就在袁叙等三路大军一起进攻长安的同时,兖州发生了数场激烈的大战。
不过同关中之战一样,经过数场之后,兖州战事也随之告一段落了,开始进入了休战期。
插手兖州大战的多方势力也纷纷以各自的理由开始罢兵修生养息,准备下一场大战。
兖州大战其惨烈程度已经是自董卓西迁长安之后发生最大规模的战事。
牵扯在其中的有袁绍、袁术、陶谦、曹操、刘备、孙坚、吕布等人。
战况激烈,同时也有两方诸侯势力彻底退出了争霸天下的大舞台。
这两方诸侯就是陈留太守张邈以及山阳太守袁遗。
首先是陈留太守张邈,他在得到袁术援助了不少的兵将之后,便和袁绍派来的傀儡原泰山郡太守应邵交战了起来。
虽然张邈不愿意和袁绍交战,但是形势比人强,已经由不得张邈了,只能被实力强大的袁术给左右了。
好景不长,在一次交战之中,张邈的右肩中了一支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暗箭,虽然最后被众将给救回大营,但是张邈当晚就身亡了。
理由是:那支暗箭上面有毒,张邈是毒发身亡的。
张邈一死,袁术就名正言顺地掌控了陈留郡,同时竖起“为张邈报仇雪恨”的大旗,来收拢陈留的人心。
至于山阳太守袁遗,他倒是没有死,毕竟是自家兄弟。
不过袁遗却被袁术麾下谋士杨弘、阎象用计给架空,山阳郡已经完全被袁术给控制住了。
袁遗面对这一事实,虽然不甘心,但也已经无能为力了,最后只能自己体面地对外宣称“辞官归家,不问世事”,退位让贤把山阳郡让了袁术。
就这样,张邈和袁遗两方诸侯至此就退出了诸侯争霸的队列。
另一边,袁术、袁绍、陶谦也因为各自的原因,纷纷选择了休战。
至于曹操他没有选择休战,因为他就是被打的那一个,没有发起战争的能力。
首先是徐州的陶谦,袁绍暗中派人成功收买了徐州的琅琊相萧建,让他在琅琊国作乱。
对于萧建之乱,陶谦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但当陶谦得知这一件事背后是袁绍在搞鬼时,这让陶谦不得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如今泰山郡的战役,刘备等人和文丑等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能奈何谁。
与其浪费时间,倒不如退兵回来先解决了萧建,平定了内乱再说。
于是陶谦就以萧建之乱为理由,命令刘备率军退回徐州来,同时也写信一封给驻守在开阳一带的臧霸等人,让他们和刘备一起出兵平定萧建。
这个臧霸虽然名义上归属陶谦的兵马,但实际上他却是确实自成一派,和尹礼、孙观、吴敦三人屯兵在开阳之地,对陶谦可以说是“听调不听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