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云禄说自己使诈,袁叙正想就“兵不厌诈”的原理跟马云禄好好解释一番的时候,马腾却抢先一步,满面严肃地说道:“云禄不得放肆!”
“刚才这一场比试,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承高的剑已经架在你的脖子上了,是你输了!”
马云禄见自己父亲不帮自己说话,反而帮袁叙说话,心中当然不高兴,立刻大声反驳道:“他的剑是架在我的脖子上,但是我的剑已经刺到他的胸口呢!”
“要是这么算的话,也是我赢了才对!”
而马腾这边却“就事论事”地问道:“那你的剑能刺进他的胸口吗?”
马云禄听到马腾的问话,先是愣在原地,毕竟事实摆在那里,袁叙穿着金丝宝甲,普通的剑根本不可能刺进去。
但马云禄心中就是不服,用着语无伦次的节奏说道:“我是不能刺……不对!说不准我再用力一点就能刺穿他的金丝宝甲,让我再试一次。”
说罢,马云禄就打算真的再对袁叙来上一剑,看看是袁叙的金丝宝甲硬,还是马云禄的剑锋利。
只不过马腾怎么可能让马云禄在试一次,肃声叫道:“云禄!”
马腾再次用“事实说话”道:“你的剑不可能刺穿承高的宝甲,而承高的剑可以轻易划破你的脖子,这局就是你输了!”
“你为什么就不认清事实呢!”
马云禄大声嚷嚷道:“不公平,他穿着金丝宝甲,我没穿金丝宝甲。”
“卫将军,你把金丝宝甲脱了,我们再比一局!”
“要是我输了,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这时正在一旁看着这对父女相互辩解的吃瓜群众袁叙见马云禄又向自己挑战,心中立刻开始思考对策,准备搪塞过去。
开什么玩笑,袁叙知道自己使诈,利用马云禄不知情,才侥幸赢了马云禄一局。
要是真正的公平一对一,袁叙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怎么可能是马云禄的对手。
马云禄初次看到这样的辩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马云禄反应过来的时候,正想用“比试和战争不一样”的观点来反驳袁叙的时候,一旁的马腾似乎学到了袁叙的“偷换概念”的精髓。
于是马腾早马云禄一步,再次插话道:“云禄,如果你要真正的公平比试,那就要承高和你学习相同的剑术,学习相同的时间,反正一切都要相同。”
“你们两个人学的剑术都不一样,最终的比试结果最多只能算是哪门剑术强,并不能说明是谁的剑术好。”
你赢了,不等于你功夫好,也有可能是这门剑术厉害而已。
这下马云禄脑子开始发懵了,有点被这“偷换概念”给搞得有些迷糊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袁叙见马云禄犯迷糊,知道绝对不会让马云禄把思路捋清楚,于是赶紧扯开话题,一脸无所谓地说道:“罢了罢了,刚才就是一场普通比试了。”
“虽然是马小姐输了,但是如果马小姐言而无信,哦哦,不对,是我口误了,马小姐如果觉得我袁叙胜之不武的话,当然可以选择不承认你输了。”
马云禄焦急道:“我不是言而无信,我……”
这边马腾也不给马云禄说话的机会,立刻装出一脸无奈的表情,打断了马云禄,叹气道:“唉,没想到我们马家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唉。”
不得不说,这对翁婿之间还是默契十足的。
马云禄听到袁叙说的“言而无信”,又听到自己父亲居然这么说自己,当即心中一万个无语。
这到底袁叙是马腾的儿子,还是马云禄是马腾女儿。
事已至此,马云禄看着袁叙和马腾这对翁婿在那里一唱一和,就算自己心中有再多的苦,马云禄也只能往心里咽了。
只见马云禄深吸一口气,随即瞟了袁叙和马腾一眼,冷哼一声道:“我没有反悔,这场就当是我输了,这下你们两个满意了吧!”
“至于婚嫁之事,我没有意见,你们看着办吧,云禄有些累了,就先行告退了。”
纵使马云禄心中不悦,但她的礼数却还是没有少,离开之前还对着袁叙和马腾微微一拜,这才迈着快速的步伐走出了小院。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袁叙和马腾相视一笑。
袁叙高兴的原因是自己计划中关键的一步朝着自己的预想,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马腾高兴是马云禄这个倔强的性子终于亲口答应了,先前马腾就怕马云禄性子烈,会惹出事端,现在一切都解决了,和袁叙结为秦晋之好。
马腾对着袁叙笑道:“承高,你来挑选一个黄道吉日,就和云禄成婚吧。”
“云禄她从小就被我们给宠坏了,你日后可要多担待一些。”
袁叙开心地笑道:“云禄这是真性情,我十分喜欢她,请伯父放心,我也一定会好好地宠她。”
这个时候,袁叙的谋士袁涣突然插嘴道:“主公,正好三天之后就是一个黄道吉日,依属下看这婚礼不如就安排在后天吧。”
听后,袁叙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摇头道:“三天之后,我感觉这个时间有点太仓促了吧。”
虽然袁叙说三天之后太仓促了,但是袁叙并没有反对这件事,而是看向了马腾,想听听他的意见。
马腾一听三天之后,虽然马腾也觉得仓促,但他明白袁叙没有反对,而且早嫁晚嫁,迟早都要嫁。
所以只是经过略微思考后,马腾也没有反对,朗声笑道:“哈哈,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那就定在三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