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新来的这么猛?”
细狗听到白熊的话忽然感觉有些凉。
“不......不能吧?还死人了监狱里那些警察都不管的吗”
细狗刚才的威风已荡然无存,但这次不光是细狗,就连林肆也感到意外。
“圣教帮被人灭了?那些脑袋有问题的家伙战斗力还是不错的。”
白熊那边又传来声音:“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只知道狱警只是把那些新来的关进小黑屋,连一鞭子都没有挨,反正圣教帮那边是彻底废了,老大,这伙人恐怕来者不善啊。”
林肆想了想,随即笑道:“管他们来者善不善,这里是监狱,跑也没地方跑,除了比谁的拳头大之外,根本没办法投机取巧,至于他们是不是冲我们来的,一切晚饭时即见分晓,没发生的事担心他做什么?来~大家好好休息吧~~!”
林肆说完枕着手臂翘起二郎腿往床板上一躺。
众人看到他的样子,刚刚揪起的心似乎也安定不少。
然而林肆他们想要休息,却有人不想让他们如愿。
“咣咣咣~!”
牢房里的众人还在小声议论着那些新人的来历,就听到外面警棍敲击牢门的响动越来越近。
“你、你,还有你们,全部都出来!你们以为自己是谁?是歌剧院里的那些贵妇小姐吗?全部都起来出去干活!”
一群全副武装的狱警不一会儿就出现在林肆他们的牢房门外。
“什么?叫我们去干活?干什么活?”
细狗几人一脸的迷茫,而其他犯人似乎对此习以为常,但林肆却从这寻常的举动里闻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来。
“大家都小心点,不要分的太开,身为牢房的犯人劳动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不用担心自己做不好,照着我的样子学就行了。”
没少在监狱里呆的林肆对此轻车熟路,毕竟监狱也不是慈善机构,关起犯人光给你吃喝不用干活?哪有那么好的事。
被点到名的囚犯一个个走出牢房,在狱警们的看押下为双脚带上铁链,双手也被反绑于身后,那感觉怎么看都不像是去劳动,倒更像是要去砍头。
“快点走!妈的,没吃饭吗?”
这群狱警一改前两天的客气与纵容,忽然变了副嘴脸,让肆久堂众人有些拿捏不住。
而林肆心里却已经猜到,看来出现这种情况只可能有两种解释,第一,议员先生为他们付出的金钱已过了保质期。第二,有人出价更高,监狱长两头吃,手中的天平已经倾斜到别人身上了。
林肆的猜测没有错,当他们被带出牢房后才发现,这次被带出来负责劳作的犯人全部都是肆久堂的华工,以及和他们较为亲近的白熊帮等人。
这要是还说明不了问题,那林肆就在监狱里白混了。
“把这些石头全部敲碎,然后运到岛的另一边,那里要修建一个新的码头,快点!”
林肆等人看着面前成堆的巨大岩石,心里无数个“MMP”飘过......你说既然你要在岛的另一边建造码头,为什么要把石头放在对角线?这分明就是在整他们!
“啪”的一声,一名狱警似乎耐心有限,甩动了一下手中长鞭,在空气里发出一声炸响。
林肆对大家使了个眼色,主动拿起旁边的铁锹道:“干活了干活了,正好,在这里总是吃饭睡觉,严重影响了我们的训练,大家听着,就把这当做我们以前的训练项目,每个人的动作都要做到位,不许偷懒,如果谁偷懒他的晚饭就要分给其他人。”
大家原本还对自己遭受的待遇感到气愤,可听林肆这么一说,他们也回想到之前在山谷营地时,肆爷操练他们的训练强度可比砸石头运石块要大的多,说起来他们似乎已经有段日子没系统的锻炼过了。
“肆......肆爷说的对,我......我们一定好好练!”
石头第一个结结巴巴的附和着。
“是啊,这么好的一个锻炼机会咱可得抓住了。”
胖子面带微笑,撸起衣袖,朝双手啐了口唾沫,拿起铁镐就开始抡。
阿福和哑巴虽然没有吱声,但也都各自寻找工具开始干活。
白熊等人以前就经常做着相似的劳动,眼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一群人叮叮咣咣,开始对着那堆成小山一样的岩石努力输出。
负责监工的狱警们黑着脸,只要有人稍有懈怠,或是停下来休息,他们手里的鞭子就会发出炸响,下一秒便会落在偷懒的人身上。
只不过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原本已经做足准备的他们却没能抡出多少鞭子,这些犯人,特别是那些华工,越干越起劲儿,甚至还抢着干、争着干。
“这些东方人他们疯了吗?这些石头有那么好砸吗?又不是金子。”
“我看他们就是疯了,这明显就是在整他们,却还笑得出来。”
几名狱警纳闷的低声讨论着,而林肆他们这一干就干到了日暮黄昏。
“呼呼呼......我顶你个肺啊,老子的手掌都磨出血泡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细狗已经抡不动了,他感觉自己的双臂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手掌上磨出的血泡钻心的疼,更重要的是他们在这儿干了一下午,却连一滴水都没有喝,此刻口干舌燥,嗓子眼儿都能喷出火来。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其他人身上,大体力的劳动下还不让人喝水,这就很要命了。
“长官,您看,这些石块已经砸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让我们休息一会儿,喝口水?”
林肆看到大家都已经到了极限,便试着和这群狱警沟通。
“妈的,谁让你们停下的?继续干!敲完了这些岩石还要把它们运到另一边去,什么时候运完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吃饭!喝水?见鬼,我们也没喝!”
手持长鞭的狱警愤怒的咆哮着,手臂一甩,那鞭子当头便朝林肆劈了下来。
只不过林肆动也没,他看起来随意的那么一抬手,就将对方的鞭子攥在手心里。紧接着往怀里一拽,那鞭子就脱离了狱警的掌控。
“妈的,你想造反吗?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那狱警在同伴面前被林肆下了鞭子,有些恼羞成怒,他掏出枪左轮,扣动击锤,想要将枪口抵在后者脑袋上。
但下一刻,这名狱警只觉得眼前一花,居然连左轮也到了人家手里。
“见鬼,这到底发生什么了?”
林肆双手拿着那把左轮,倒也没准备做什么,只是将那把枪在手中翻来翻去,嘴里小声嘀咕着:“麻钱儿的这招盗门圣手还真好用。”
翻腾了一会儿,他笑着将枪递回给那名狱警,那狱警用见鬼了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左轮,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堆零件。
“你在做什么?我的枪怎么了?”
那狱警是又惊又怒,当他再次看向林肆时,心中则充满了忌惮,双脚下意识的向后倒退几步,保持着他认为的安全距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个人的喊声。
“加布里尔~~~该换班了~~这些蠢驴就交给我~~!”
众人闻声望去,看到是一群换班的狱警,为首的是林肆他们第一天入狱时见到过的大肚子狱警。
这名狱警他印象还是挺深刻的,此人虽然对囚犯们没有好话,也没有好脸,有时候也会赏他们几棍子,但却是个面冷心软的家伙。
他会暗地里为弱者提供庇护和便利,从来没有主动欺辱或折磨过任何一个犯人,相反,如果谁受了伤或生了病,他还会第一时间将其送进医务室,算是这大监狱里为数不多还有人性的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