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麦尔斯找到这变态兄弟俩做杀手后,迫不及待的将林肆的样貌和住址交给了对方。
这两兄弟的代理人就是那名老妇人,她经营着一家巡回马戏团,这两兄弟平日里会伪装成马戏团的工作人员,表演一些举石头,展现力量的小把戏。
这一日,马戏团辗转来到旧金山,并在城东租下一块地方,进行为期半个月的表演。
像这种流动马戏班子在北美也不算少见,可对于肆久堂的华人们来说还是足够新鲜的。
加上现在的旧金山华人们普遍较为富裕,在工作之余看到如此有趣的马戏团,怎能忍住好奇不去参观消费?
这几日,肆久堂成员们平时聊天聊的最多的就是这家名为红月的马戏团。
“狗哥,这周末要不要去马戏团里看马戏?特别有意思!”
“是啊,里面那些小动物特别听话,钻火圈儿、上楼梯,还会报数。”
“还有惊险刺激的,那男的蒙着眼睛用飞刀去扔同伴,居然每次都可以差之毫厘的避开,好家伙~~你要让我上去试,恐怕一刀就把那女的扎死了。”
“最重要那些金发女每次穿的特别少,真是有伤风化,年纪轻的不适合去看。”
阿莱跟阿耀中午吃完饭追在细狗身后,绘声绘色的讲述着马戏团里的都有什么新奇表演,他们在说其他表演时细狗都表现的兴趣缺缺,可当两人说到马戏团里的女郎穿的很少时,细狗一双眼睛顿时就发起光来。
“你们说什么?里面的金发小妞穿的很少?那我一定要去看看的,像你们先前说的那些把戏我在老家时也看过,那些卖艺跑江湖的胸口碎大石,用脖子顶红缨枪,不比这来的刺激?但要说穿的少,那咱比不成,一定要去开开眼界。”
细狗刚说完石头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过来。
“我去看了,的确穿的很少,不过长的有点让人难以下饭,倒是那里面两个傻大个有点意思,他们可以单手举起对方,我自问是做不到的,那种力量可能也只有哑巴能和他们比一比。”
细狗转过身极为不屑地切了一声道:“你这茅房里的石头懂什么?只要穿的少,身材好,长得好不好看都是其次,用盖头往脸上一蒙那些都不重要。”
“你这死狗色狗,哪天非要死在女人手里不可!”
细狗翻着白眼儿道:“死在女人手里老子也愿意,哪像你,肯定死在自己的乌龟壳里!臭石头,臭乌龟!”
“你说什么?你这死狗是不是欠揍?”
“揍老子,来啊,你能追上老子再说,茅坑里的石头,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儿~~~”
“可恶,我今天非要把你揍一顿不可,你给我站住!”
细狗和石头一个跑,一个追,吵吵闹闹,而看到他们胡闹的肆玖堂众人则发出会心的笑容,这二位爷要是哪天不斗嘴不吵架,他们反而觉得有些奇怪。
燕归巢顶层,瘦身成功的伊丽莎白自己做了一些小点心给林肆送来,并且聊着城中最近出现最多的话题,便是那家红月马戏团。
“亲爱的,这周末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去马戏团看表演啊,听说人很多很热闹,表演也很精彩。”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说实话,林肆对于什么马戏团的表演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他见过太多超越这个时代的秀,那种逗逗动物,变变魔术的表演,他都怕自己中途看瞌睡。
不过既然自己妻子感兴趣,那也不能扫了兴,当即微笑道:“好,既然你那么想去,那咱们这周就去看看,最近我不止听一个人说起这家马戏团,似乎成了旧金山居民们周末唯一的娱乐了。”
伊丽莎白坐在林肆的腿上,环着他的脖子道:“亲爱的,你是不是有点不高兴了?那红月马戏团抢了咱们肆久堂的生意。”
“呵呵~的确有些影响,但我们的服务对象不一样,而且他们的表演较为单一,只要是看过一两次的人就提不起兴趣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马戏团在一个地方表演一段时间就会赶往下一个地点,待的久了人们难免生腻。”
说到这儿林肆似乎有了点子,“不过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咱们燕归巢也可以搞一些类似的演艺,咱们的姑娘可比马戏团里的漂亮多了,而且我还有一些好点子,我觉得旧金山现在还缺一个高规格的剧院。”
林肆脑袋里闪现出那些经典的话剧剧目以及歌舞剧,他完全可以将那些经典剧目搬上舞台,由他燕归巢的姑娘们负责演出,他相信只要剧院建成,一定会在旧金山掀起一股新的风暴,不,不止旧金山,恐怕临近城市里的有钱人都会驾着马车赶来欣赏,他们不缺钱也不缺时间,缺的只是花钱的对象。
伊丽莎白看到自己能帮到林肆也非常开心,她用手指在后者胸口画着圈圈道:“亲爱的,你已经忙得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今晚回来睡吧,拜托~裁缝给我新做了一件睡衣,你一定会喜欢的。”
林肆瞬间明白了,这是自己妻子发给他只有两人才会懂的信号,当即笑着答应下来。
在伊丽莎白减肥成功后,她的称呼从大白鲨直接升级到了女神,本就身材高挑的伊丽莎白也算是惊艳了所有人,细狗他们感叹林肆捡到宝了,并且发誓自己以后也要对那些胖丫头好一些。
然而就在这个时期内,南面的奴隶主赫尔曼男爵派人向林肆发来了邀请,林肆带着肆久堂的核心人员驱车赶往洛杉矶与对方谈判,而红月马戏团里那两位脑袋不怎么灵光的杀手兄弟,偏偏选择了这个时间段去刺杀他们的目标。
这天,孤月高悬,没有星星,马戏团里偶尔发出一两声马匹的响鼻,显得异常安静。
卡恩和卡库两兄弟穿着黑色布衣,脸上涂抹着小丑一样的油彩,悄无声息的前往麦尔斯提供给他们的地址。
他们先找到林肆的家,可在外面守了半天都没等到目标回家,无奈两兄弟又返回燕归巢,可燕归巢里也没有找到目标。
“哥哥,不好玩儿,人都找不到我们怎么赚钱?回去妈妈又该骂我们了。”
弟弟卡库有些沮丧,哭丧着脸,而哥哥卡恩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道:“我想起来了,他们这个什么组织有一个什么聚会的地方,他不在家也不在酒吧,应该就在那里,只有那里了。”
这傻子哥哥说的是肆久堂在唐人街里的总部,有时候召开一些堂内的大型会议,林肆会选择到这里,这里还供着关圣帝君的雕塑,就像堂口一样。
这两兄弟说干就干,来到肆久堂的堂口,处理掉门口放哨的两人,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可堂口从外面看着灯火通明,走进来却鬼影子都没有一个,除了上面长胡子红脸拿大刀的雕塑。
“看来他们不在这里,怎么办?我有些饿了。”
关圣帝君的雕塑前供奉着一些水果、糕点和烧鸡,傻子弟弟被馋的咽了口唾沫。
傻子哥哥也抹了一下嘴角道:“来都来了,咱们吃饱再回去吧。”
这两个傻子说着,竟然坐在了供奉关二爷的长桌上,扯下烧鸡腿就往嘴里塞,可就在这时,却听到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这是哪儿来的两个傻子,关帝君的贡品都敢偷吃?门外那两个孩子是你们做的吗?胆儿够肥的,说,是谁派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