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秦牧。
秦牧说着,直接抬起手指着站起来的那个年轻男子,说道:“你是鞭炮厂的工人!”
数着,他又顺着指向男子身边的一个女人,说道:“你是一名打字员!”
“你是一名小商贩,应该是早餐油条都将之类的……”
……
秦牧挨个将所有人的职业都说了出来。
这一幕直接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此刻,他们也相信江瑶肯定没有告诉眼前的这个男人。
毕竟江瑶只只知道他们其中的少数几个人的职业,可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能一个不落的说出他们所有人的职业。
而且一个都没错!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个打字员?”女人忍不住问道。
秦牧扎叹了口气,道:“你坐着的时候,手不自觉内扣,这种情况不是弹钢琴就是打字的!”
“再看看你的衣着打扮,家里条件应该很一般,你的鞋子内沿都已经磨坏了,可你还是舍不得换,这是你长期骑自行车造成的结果。”
“这种情况下,你难道会是弹钢琴的吗?”
闻言,女人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另一个男人此时开口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鞭炮厂工作?”
楸木冷笑一声,说道:“我不仅知道你是在鞭炮厂工作,还知道你最近在弄火药,是准备做炸弹是吧?”
“做炸弹的方法是张老师教给你的吧?”
此言一出,那男人和张老师不由地对视一眼,然后纷纷震惊地看向秦牧。
这件事,除了他们二人,可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啊,江瑶更不可能知道。
那江瑶的老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忍不住追问道:“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秦牧说道:“你的背包上有黄色粉末,袖口上也有,说明这些天你在做火药。”
男人似乎有些不服气,竟直接站了起来,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鞭炮厂工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激动,他刚说完,就开始咳嗽了起来。
秦牧无奈地笑了笑,道:“除了鞭炮厂,你还有其他的方式搞到火药吗?”
“而且火药是有毒的,你长期接触,会不自觉的咳嗽,皮肤发红,还会导致瘙痒,所以你从刚才到现在,已经挠了好几次了。”
“你刚刚的咳嗽就已经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说到此,秦牧又回头看向张教授,说道:“至于我为什么说他做炸弹的方法是你教的,你看看他右边口袋上插着的钢笔就知道了。”
“钢笔上刻着一个文字,而我没记错的话,张老师你的名字就叫张维文。”
“你是大学教授,自然能很轻易找到制作炸弹的资料,然后就交给了在鞭炮厂上班的他,并指导他学习资料,制造炸弹,不是吗?”
张老师愣了愣,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整个房间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几乎所有人都被秦牧的这一通分析给惊呆了。
而一旁的江瑶脸上,竟莫名地浮现出一抹骄傲自豪,就连看向秦牧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崇拜!
秦牧再次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道:“现在肯相信我的判断了吗?”
“你们真的不可能成功的!”
“而且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在想就算成功不了,只要有人知道你们做过这样的事,也能鼓舞其他同胞!”
说到此,秦牧的目光变得无比真诚:“说真的,我很钦佩你们,但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们白白送死。”
“我更不希望看到你们丢了性命,却依旧没人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
“现在几乎整个上沪城都是鬼子的,就连租借也差不多形同虚设了,只要鬼子封锁消息,你们的死不会有人知道,你们要做的事,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将只是徒劳罢了!”
“各位,听我一句劝吧,放弃行动吧,你们真的做不到的……”
正好着,之前的那个年轻男子突然问道:“那你教教我们,教我们怎么做才能做到!”
秦牧说道:“没用的,就算你们肯学,我也教不了,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说罢,秦牧便直接转身来到江瑶身边:“走吧,我们回家吧!”
“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就只能看他们自己了!”
江瑶愣了愣,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跟着秦牧一同往外走去。
秦牧一边往外走,一边仔细听着。
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便他已经离开了房间,房间内依旧没有任何人说话的声音。
自从有了超神盗术的加持,他的观察能力越来越强了,甚至觉得自己的分析能力也越来越强了。
但正是有了这样的观察能力,他才更加确定,这群草台班子是绝不可能成功的。
二人离开小院,往租借走去。
路上看着一排排鬼子士兵,江瑶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不能教教他们吗?”
“这批药真的很重要,如果落在鬼子手里,只怕……”
正说着!
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赫然正是之前第一个站出来质问秦牧的年轻男子。
“黄先生,你不是说我们不会杀人吗?”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们的决心!”
说罢,他突然从口袋中掏出两个炸弹,直接扔向巡逻的鬼子士兵。
“轰、轰……”
两道爆炸声响起,几名没来得及反应的鬼子士兵当即被炸死。
那年轻男子扔完炸弹后,冲着秦牧笑了笑,当即拔腿就跑。
鬼子士兵也纷纷追了上去。
秦牧心中一怔,他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江瑶,你就在这里呆着,别乱走!”
说罢,秦牧便第一时间追了上去。
他实在不忍心这样一个大好青年就这么死去。
然而,等他追到一条巷子里,顺利解决掉几名鬼子士兵时,却发现那年轻男子已然中枪倒地。
秦牧冲上去抱着年轻男子:“你怎么就这么傻?”
“你还年轻,为什么非要自寻死路啊,明明抗日的方式有很多种……”
不料,男子紧紧握着秦牧的手,艰难地挤出了一道笑容:“记、记住,我的名字叫周浩,只要有人记得我的名字,我死也值得!”
“我、我知道你肯定很厉害,求、求你了,想想办法,帮我们抢走那批药,绝、绝不能让鬼子把那批药送到前线……”
话音未落,年轻男子终究还是闭上了眼睛。
只是他的手仍旧紧紧握着秦牧的手。
另一边,江瑶躲在一家店门口,由于方才的爆炸,现场仍旧一片混乱。
正当她不知所措之际,一只大手突然从后面将她拉了过去。
“快走!”
江瑶回头看去,见来人是秦牧,这才放下心来。
“周浩呢?他没事吧?”
“他死了!”
“什么?他死了?”
“嗯,死了,走吧!”
“我、我们现在去哪儿?回家吗?”
“不,回之前的那个小院,我决定好了……”
看着秦牧那双坚定的双眼,江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
渡边雄太刚到办公室,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什么人?”
然而,电话那边却只传来了一道诡异的“吱吱”声。
“喂,什么人?”
电话那头总算是传来了人声:“你想知道是谁在盯着你手中的那批药吗?”
“想要知道的话,十五分钟内赶到虹口宪兵司令部。”
“不然,我的朋友将会给你另外一个惊喜……”
不多时。
路边的一个电话亭内。
秦牧缓缓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又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