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颜宁也急得跺脚:“相公,人家大锤好不容易把事情混过去了,你怎么还上赶着给那个徐婶治病?”
“你没听大锤说她头疼病十几年了,连钟大夫都治不好,你这不自取其辱嘛!”
她没想到这小子还是头倔驴,人家都把台阶安脚下了也不下,后悔死背着他替他挂牌行医了。
虽然杨铭会给她治疗伤口,也亲眼看到他救醒了孙寡妇,但钟大山说的对,大夫是讲究师承的,他没有拜师学医,自己看了几本医书,医术肯定半吊子。
连钟大山都治不好的病,他能治好才怪。
杨铭给了老婆一个温暖的笑容:“娘子,请相信我,我一定能把徐婶脑袋治得不疼了!”
说着去柴房拿了把菜刀,把院子里一棵大柳树的皮割下来一些,又钻进了柴房。
颜宁愣愣跟了进去,见这家伙正把柳树皮用菜刀剁得细碎,然后裹上些面粉,团成两个药丸。
颜宁脸皮抽搐,一脸看神经病般看着丈夫:“就这树皮丸子,能治好徐婶的头疼?”
杨铭微笑着对老婆耐心解释:“柳树皮中有一种物质叫水杨苷,它是水杨酸的前驱体。”
“水杨酸能提炼出乙酰水杨酸,这种物质可了不得,它又叫阿司匹林,是一种伟大的神药,不但能治疗人体一切疼痛,还能治疗感冒发烧等一些疾病!”
“等我有时间好好提炼出一些阿司匹林,哦对了,我还会提炼青霉素,这东西也了不得,它几乎能杀灭世间一切细菌,也是一种神药!”
“还有麻药,这东西厉害哇,它能麻醉人体,让人感觉不到疼痛,我也能制作,有了麻药我可以给病人做无痛手术!”
“还有还有,地塞米松激素,我也会提炼,这玩意儿也非常了不起,能激发人体潜能,说它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都不夸张!”
“等我抽时间提炼出阿司匹林、青霉素、麻药和地塞米松后,人世间一大半的病我都能治好,我必将成为大胤国最伟大的神医,我……”
杨铭吧啦吧啦越说越兴奋。
颜宁听得满脸抽搐,脑袋都快爆炸了,一句也没听懂,狠狠白了他一眼,赶紧打断他:
“行了行了,你还是先把徐婶的脑袋治得不疼了,再吹牛你是大胤国最伟大的神医吧!”
“怎么,娘子,看你貌似不信我这神药能治疗徐婶的头痛?”
“哼,什么貌似,我根本就不信,你这破药能治病才怪了呢,你就等着出丑丢人吧!”
“这样吧,要不咱们打个赌,如果我把徐婶的脑袋治得不疼了,这辈子你给我生一百个孩子,如果我治不好,给我生十个八个就行!”
“噗……”
颜宁喷笑,伸手打了他一下,“去你的,你想累死我呀给你生那么多!你还敢跟我打赌,昨天的赌你输定啦,看你怎么死皮赖脸求我!”
“行了行了,别说了,赶紧出去给徐婶和大伙儿道个歉,反正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早死早超生,我陪着你,走吧!”
颜宁被这家伙气得哭笑不得,头顶都快冒烟了,拉着他就往外走。
“嘿嘿嘿,老婆你还不知道昨天的赌你输啦,看晚上我怎么收拾你!”
杨铭边走边悄悄摸了摸身上那鼓鼓囊囊的三千两银票,肚子里偷笑。
瞥了眼老婆那白皙精致的侧脸,目光下滑,又掠过那傲人的双峰,不由一阵脸热心跳,恨不得立马天黑,上床洞房。
没办法了,颜宁只能硬着头皮拉着丈夫来到大门口。
她认定了杨铭的树皮药丸不管用,正要替他向徐婶和大伙儿道歉。
杨铭已经抢先一步来到徐婶面前,把两颗药丸塞在她手里:“赶快服下去,我保证你的头一盏茶时间就不疼了。”
望着那两颗颜色怪异的药丸,众人无不满脸抽搐,一脸看疯子般看着杨铭。
“卧槽,这小子还真弄出药来了,还特么一盏茶时间就不疼了,连人家有正经师承的钟大夫都治不好徐婶的头,你一个半吊子弄的药丸一盏茶时间能管用,老子信你个鬼!”
“杨铭你小子太过分了,徐婶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说也是长辈,你这样耍她合适吗?”
“徐婶快把药扔了,谁知这臭小子用什么做的药,不管用那是肯定的,别再把肚子再吃坏了!”
……
众人打死不信杨铭的药管用,一个个愤怒值越来越高。
面对千夫所指,杨铭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神色淡然地继续劝徐婶把药吃了,保证管用。
颜宁满脸通红,羞得都想替他找条地缝钻进去了,再次后悔自作主张挂了行医的牌子,不然也不会自己两口子把脸丢到姥姥家。
徐婶皱眉捂着脑袋感觉头越来越疼了,刚才她也是病急乱投医才让杨铭给她治疗。
她也知道杨铭十有八九治不好她的头,但头疼病一直折磨她,本能的就想吃了试试这药丸。
但听到村民对杨铭的呵斥,又陷入犹豫之中。
钟大山迫不及待想看杨铭出丑,不怀好意笑着“帮忙”劝徐婶:“既然人家杨大夫对他的药丸这么自信,那你就吃了吧,没听杨大夫说吃了后一盏茶时间就不疼了!”
他说“杨大夫”三个字时刻意拖长了声音,满脸戏谑和嘲讽的意味。
徐婶脑袋疼得越来越难受,也不管钟大山的话是嘲讽杨铭的意思,赶紧把两颗药丸塞进嘴里,嚼了几下,苦得五官扭曲,连连想吐。
钟大山哈哈大笑:“好药好药,都咽下去,千万别吐出来!”
徐婶强忍着苦味咽了下去,等待效果。
颜宁一刻也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朝杨铭使了个眼色,拉着他就想回家。
钟大山肯定不会放过想抢他饭碗的人,闪身挡在大门口,嘲笑:“杨大夫你别走啊,咱们静待你药丸的神效,让大伙儿见识一下杨神医的风范!”
杨铭眯着眼望着他:“我肯定不会走,刚才你是不是说过如果我的药让徐婶的头不疼了,你把脑袋拧下来给我当尿壶用?”
钟大山鼻孔朝天,老气横秋道:“没错,老夫是说过,想用老夫的脑袋当尿壶,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杨铭淡淡道:“本事当然有,但你那颗脑袋还没资格给老子当尿壶,老子用的都是金尿壶,尿你脑袋里脏了老子的尿!”
“哈哈哈,铭哥儿说话真搞笑,人家钟大夫的脑袋再脏怎么能比上你的尿脏,还特么脏了你的尿,笑死俺了!”
不少人被杨铭的奇葩笑话逗得哈哈大笑。
钟大山气得吹胡子瞪眼:“小儿无礼,气死老夫了,你的破药丸根本没用,你就等着出丑吧!”
这时,人群中一个带孩子的少妇突然抱着自己孩子尖叫道:“细狗,你怎么了?细狗你别吓娘亲呀……俺的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