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宁等人顺着杨铭招手的方向望去,这才看到不远处有很多马车停在那边,刚才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杨铭给人治病上,谁也没留意到那边那些马车。
听到杨铭的招呼,胡大发派来的两个伙计和车夫们开始往这边搬运酒和酿酒用的各种瓶瓶罐罐等设备。
由于杨铭门口的路窄,马车进不来,只能靠人力一点点往这搬运。
“大伙儿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帮忙。”
王富贵最有眼力见儿,招呼大家一起过去帮忙。
杨铭指挥着搬运人员先把酒坛和酿酒设备放到院子里一角,等明天盖起厂房再搬进去。
愣愣望着那一坛坛的酒,以及那些酿酒设备,颜宁傻了眼,不用问也明白了丈夫今天去县府和酒商谈合作谈成了。
“怎么样娘子,你夫君我厉害吧?今天我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县府第二大酒商琅琊特酿的老板胡大发,咱们什么都不用出,原酒和酿酒设备等物全由胡大发提供,咱们只负责酿酒就行。”
杨铭抽空凑到老婆身边,得意洋洋显摆道。
“哼,那胡大发就是个傻子,居然被你说服了,你们合作一定不会赚钱,即便赚点钱你也不可能三天就赚到两千两银子,所以咱们的打赌你还是输了!”
颜宁坚决不看好杨铭的酒生意,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嘿嘿嘿,娘子,不用三天了,你已经输了,这是三千两银票,胡老板预支给我的利润,你点点哦。”
杨铭四顾没人朝这边看,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沓子银票,塞进了老婆手中。
颜宁吓了一跳,她从小家境优越,见过大钱,这么多银票,不用数也知道是三千两。
她那两千两银票被刁三抢走,有过前车之鉴,明白了财不外漏的道理,四顾没人看到,赶紧装进了口袋中。
“嘿嘿嘿,娘子,你输了,愿赌服输吧,以后天天跟我洞房哦!”
杨铭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笑得又开心又猥琐。
“你……你有那个本事吗?哼,累死你!”
颜宁脸红又无奈,哭笑不得,看来今晚自己是“厄运”难逃了,一脸傲娇地横了他一眼,羞涩地转身跑开了。
“呦呵,居然小瞧你夫君,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杨铭有些脸热心跳,口干舌燥,盼着天快点黑下来。
人多力量大,劈山村男女老少齐上阵,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马车上的东西搬到了院子里。
胡大发派来的两个仆人蒋二和马五,名义上来给杨铭帮忙酿酒,实际上是派来偷学酿酒技术的。
本以为杨铭家是个小酿酒作坊,哪知来了以后才知道,这家伙连个作坊都没有,所谓酿酒设备只有两口铁锅,瞎子也能看出他与东家合作完全就是空手套白狼,真不知这家伙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说服了那么精明的东家。
以后蒋二和马五要长期住在这里,但杨铭家里房子不够,就委托王富贵给两人租了一个座闲置的院子临时住在里面。
“大伙儿辛苦了,谢谢大伙儿,明天还要麻烦大伙儿过来帮忙盖厂房,谢谢啊!”
杨铭微笑着对王富贵等人抱拳连连表示感谢。
“不客气,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明天我们一早过来帮你盖厂房。”
王富贵等人离开。
蒋二马五也跟着王富贵离开。
车夫们也告辞走了。
吕菊芳等三个奴隶也回到她们家里。
家里只剩下杨铭和颜宁夫妻二人,随着大门的关上,小两口四目相对,一起心跳加速起来。
人类最甜蜜的时光终于来了!
杨铭一个公主抱起老婆,急匆匆就回到了屋里。
“等等,别急嘛,我饿啦,相公,你今晚做什么好吃的呦?”
颜宁挣扎着下来,单臂勾住杨铭的脖子,美眸水汪汪望着他,吐气如兰道。
之前她可不敢主动要求丈夫做好吃的,生怕吃完家里那点存货以后没法过日子,但现在不一样了,丈夫成了大夫,虽然他说了本村的人看病不收钱,但其他村的人来看病却该怎么收还怎么收。
当然,最主要还是酿酒赚了大钱,以后就不用为过日子发愁了。
她虽然讨厌酒,却不讨厌钱,她又不是愚昧不化的女人,既然丈夫的酿酒生意能赚大钱,她肯定支持他干下去。
“看我着急的,都忘了还没做晚饭呢,今晚我为娘子做一个红烧牛肉,油焖大虾,拔丝地瓜,再来个西红柿鸡蛋汤,吃饱了咱们才有力气哦。”
“去你的,不正经,快点去做,听名字就让人流口水,人家馋死啦嘛!”
“馋什么?馋我身子吗?要不给你先吃着?”
“讨厌!”
小两口打情骂俏了一会儿,杨铭去柴房做晚饭,颜宁也跟了进去,想给他打下手帮厨。
杨铭不忍心水灵白嫩老婆被油烟熏黑,笑着把她推了出来,让她负责貌美如花,专门等着吃就行。
颜宁心里又感动又甜蜜,爱死这家伙了。
晚餐时杨铭用一块红布和柳条做了个灯罩将油灯盖住,仿佛红灯笼一般散发着幽幽朦朦的红光,也犹如前世的烛光晚餐一般温馨浪漫。
颜宁是京城官宦家里的富家女,骨子里就有前世的那种小资情调,不出杨铭所料,她非常喜欢这种温馨浪漫的布置,幽朦的灯光下,她一双水汪汪的美眸弯成了月牙,笑得荡人心魂。
三菜一汤,十分丰盛,但再丰盛也不及今晚小两口要做的事情“丰盛”。
双手互握,彼此互望,眉目生情,还没吃几口呢,转眼间,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床上。
春水初生。
春林初盛。
春宵一刻值千金。
就在杨铭要美梦成真时。
“等等!”
在他身下的颜宁忽然美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双手撑住他,阻止他进一步前进。
“怎么?”
“不可以再继续啦!”
“好啊,你赌输了居然耍赖,想当小狗子吗?!”
“谁耍赖了,人家才没呢!”
“那你为何不允许?”
“因为你已经把我休了,现在咱们已经不是合法夫妻,肿么可以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
“嘎……”
杨铭仿佛一个气球被扎了一下,瞬间泄气,翻身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屋顶,欲哭无泪啊,后悔死写了那张休书,才被她拿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