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您慢走!”
走到大门口,四名侍卫也恭敬地目送两人离开。
杨铭和林惜君大摇大摆离开了县衙。
上了马车走远以后,两人再也忍不住了,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来县衙“赎身”是要花钱的,可现在好,不但没花钱,还大赚特赚了钱。
这都是沾了杨铭的光。
“铭哥,真有你的,吹牛吹得天衣无缝呐,小女子佩服佩服!”
林惜君轻轻拍了拍杨铭的肩膀大笑道。
两人越来越熟,林惜君又是个不喜欢遵守世俗常规的姑娘,不觉间和他有了一些小小的肢体接触和开一些玩笑。
杨铭是来自21世纪的人,对男女好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更是觉得正常现象。
“什么吹牛,这叫演技,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嘛。”
杨铭笑道。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说得没错,铭哥你太有才华啦,金句频出,佩服佩服!”
林惜君看他的美眸中弥漫着崇拜的小星星。
杨铭笑着用食指轻轻戳了她额头一下:“要不是你这傻丫头上来就破坏了我的计划,我至于那么卖力演戏嘛!”
“瞧你刚才那没出息的样儿,我都替你丢人!”
杨铭笑道。
林惜君想起刚才自己懦弱的样子,捂住羞红的脸有些撒娇地道:“不许笑话人家!人家是女生嘛,胆子小,哪像你,胆大能吹牛会演戏!”
“好好好,不笑话你,以后多跟哥们学着点儿!”
杨铭哈哈一笑,“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今晚我要赶回去,你在家住一晚,明天回劈山村就行。”
林惜君犹豫了一下,道:“铭哥,现在已经傍晚了,你回到家会很晚,晚上走夜路也不安全,而且你救了我哥,今晚我们要设宴好好感谢你,要不你先在我家住一晚,明天咱再一块回去?”
杨铭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行,我还是得回去。”
林惜君不死心:“今晚回去和明天回去不都一样嘛,干嘛晚上匆匆赶路,还不安全。”
杨铭笑道:“我还是得今晚回去,我想我娘子了,早点回去早点见到她。”
林惜君吃了一嘴狗粮,呆了一呆,不知为什么,心中突然涌起对颜宁无尽的羡慕妒忌,用手指刮着脸蛋儿,取笑他:“没羞没臊,一天到晚尽想着宁姐,仿佛离开她你就活不了似的!”
杨铭一本正经,一脸痴情地幽幽道:“没错,离开我娘子,我还真活不了!”
“哦嘢,肉麻死啦!”
林惜君捂脸。
说话间,马车来到了景春佳酿酒庄。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
林一斗早已回到家里,对老婆和儿媳妇等家人绘声绘色讲述了在丽春院的诗会上,杨铭如何才华横溢,连作三首诗,力压众文人雅士,夺得魁首,救出了林惜文。
一家人对杨铭崇拜和感激得不要不要的。
林惜君的母亲上来就拉着杨铭的手千恩万谢,那眼里满满的慈爱,仿佛看自己亲儿子似的,弄得杨铭都挺不好意思的。
本来杨铭计划今晚他赶回去,让林惜君在家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林惜君劝他住一晚未果,直接跟父母打了声招呼,今晚要跟着杨铭一起回去。
杨铭还没等劝她留下,林一斗和王氏竟然笑眯眯的一起点头答应了。
“你们坐咱家那辆最大最豪华的马车,路上困了可以在车厢里睡一会儿。”
“哦,对了,天黑路上不安全,我给你们多派几个护卫,保护你们,时候不早了,早点上路吧。”
“这些零食你们拿着,路程远,饿了你们就吃点垫垫。”
“路上多注意安全,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上路吧!”
林一斗和王氏笑眯眯地嘱咐道。
既然林惜君的父母都同意她跟自己回去了,杨铭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天这么晚了,也不知让女儿在家住一晚,就不怕她路上遇到危险嘛。
林惜君嫂子刘氏朝林惜君眨眨眼,给了她一个加油的眼神。
林惜君却明白父母和嫂子的意思,俏脸微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林一斗等人笑眯眯将杨铭和女儿送上马车,目送他们离开。
等他们走远了,王氏笑眯眯地道:“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同坐在车厢里,我就不信他们不做出点什么来!”
林一斗捋着山羊胡子,笑眯眯道:“杨铭那家伙是个不世出的奇才,将来的成就简直难以想象,如果君君有幸嫁给他,即便是给他做妾,咱们也跟着沾光!”
王氏幽幽叹息道:“我也喜欢杨铭这孩子,可是让君君给他做妾,总归有些不甘心。”
林一斗严肃道:“你是想让君君嫁给一个普通人做正房,碌碌无为一辈子好,还是让她嫁给一个厉害的大人物做妾,风风光光一辈子好?”
王氏也很会算账,当即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心情立刻开朗,笑道:“当然是嫁个厉害的大人物做妾好,杨铭不是池中之物,早晚有一飞冲天的时候,咱们就等着沾光享福吧!”
“嘻嘻,只要妹妹成了杨铭的女人,那咱们就是一家人啦,我就不信在利益分配上,杨铭还好意思他八咱们二,怎么也得五五开吧!”
刘氏笑嘻嘻道。
林一斗瞪了儿媳妇一眼:“你就知道钱,既然是一家人了,那他八咱们二,又怎么了?”
“本来他拿八成我心里还有点不平衡,如果他娶了君君,我心里反而平衡了,因为他是我的乘龙快婿,别说他拿八成,就是十成,我都乐意!”
刘氏噘着嘴闷闷不乐,忍不住回了一句:“女婿再好也是外人,你儿子再顽劣也是你亲生骨肉!”
林一斗火了,眼珠子一瞪:“你看不好自己男人,让那畜生整天在外给我惹是生非,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肯定又逛窑子去了,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话,你给我滚!”
林一斗越说越气,朝儿媳妇发起了脾气。
刘氏吓得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但心里很不服气,腹诽道:“哼,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就不信你年轻时没逛过窑子!”
林一斗在家很有威严,这话她当然只敢在肚子里说,除非活得不耐烦了才敢当面说出来。
……
夜晚。
风高月黑。
一辆豪华的马车行驶在官道上。
八名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前后左右各守护着马车。
豪华车厢里,杨铭和林惜君并肩而坐。
随着车厢的摇晃,两人偶尔肩膀会碰一下,林惜君便会一阵脸热心跳。
车厢里亮着一盏幽暗的马灯,借着微弱的亮光,林惜君偷眼望向杨铭,见他正在闭目养神,似乎对两人的“亲密接触”无动于衷。
林惜君微微有些失望,想找些话聊,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林惜君满脑子都是杨铭。
而杨铭却闭目养神,两耳不闻窗外事。
两人都不知道,一伙土匪早已经埋伏在他们回劈山村的必经的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