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美丽是需要背景的。看过德芙的广告么?一丝柔软的绸缎滑过肤如凝脂的身体,温润如水的声音顿起,你的心立即如同被猫爪子抓过一般;看过新龙门客栈吧?大漠孤沙把一个人的寂寞衬托到了极限,然后这个女人和血红的霞光一起登场,在那片刺目的红里,你会不由自主地在心中过滤掉她的冷血与放荡,留下的只有怜悯期盼和对落寞背影深深的祝愿。赵云敏就是要给周蓬蒿这样的刺目感受,她站在地窖宫殿的入口处,让慵懒的阳光贼兮兮地抹过她的香肩,就这么不时地轻拍一下,藏躲一把,把所有关注的焦点都转移了过来。她微抬起下巴露出小女人的娇憨之态,微露贝齿,那声音宛如天籁一般:“蓬蒿,这几天过得好么?”
“不好也不坏。”周蓬蒿遇惊不乱的性格可见一斑,他的声音始终是一面被敲坏的破锣,虽无美感,但胜在坚决,仿佛这个世界没什么事请值得他犹豫似的。
“你知道的,我本来就在禁闭期,关在哪不是关啊,厄,还是这里好一点吧,有美女可看,还可以当面骂一骂那蒋平,据我所知,现在的这个场景是上不了台面的,他就是想起幺蛾子阴我,也要看看你的佛面,是吧?相比一下而言,算是对我不薄了。”他一边放肆地欣赏她的美丽,不看白不看,一边大咧咧地说道。周蓬蒿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那些君子派的条条框框根本免疫。他那夸张写意的眼神连经受过大风大浪的赵云敏都有些吃不消,那不是一匹专业色狼的眼神,带有一点点的欣赏,只是一点点...旋即更多的是放肆和混乱,是那种自上而下...由外到内的逡巡,还有些...野猪般的乱拱。
赵云敏摇头为周蓬蒿倒上一杯柠檬水,微笑道:“你啊,怼天怼地,总有不服之处!”
周蓬蒿端起水杯,看了一眼上面的粉红小熊图案,摇头笑道:“我这是活的通透,不迁就!”
赵云敏盈盈一笑,向周蓬蒿道:“自古有云,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本美女可也不能免俗哦,也许我对你有所求的!”
她话语的直白让周蓬蒿顿时产生了一定的兴趣,他轻轻的放下水杯握着赵云敏的纤手,一脸虔诚地道:“女神请讲,只要我有只要你要。”
“周蓬蒿?不这么装你会死么?”赵云敏慌不迭地抽回了手,落了个大红脸的她自己先笑了起来,是那种灿烂到了极点的笑容。
赵云敏被誉为湖跺第一美女已经近十年了,和她本家白蛇娘娘的扮演者一般,是湖跺人心中一段有关美丽的专属传奇。这些年湖跺电视台也较劲似的有不少的美女来回进组,偏偏都差了那么一点,比她漂亮的没她有气质,比她有气质的又没有她的傲人身材,即使每一项都无限接近她的,却又欠缺她天籁一般的嗓音。十年,岁月这把杀猪刀并没有在她这优质的脸盘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让她多了几分要人命的成熟和妩媚。据说后来广电局的领导迫于众多女同胞的压力,不得不专门找小敏谈话,让她上镜的时候最多只能描淡妆。可挡不住人家是天生丽质,即使是淡妆素颜也还是一览众山小,还增添不少清雅的气质。
再后来,广电局的领导老蔡不堪其扰,为减少上镜几率将小敏调到了制片部门。这一下看似在维和实际上是捅了马蜂窝了,对,就是捅。据说整个湖跺数千宅男联名,请愿书都投递到了省广电总局,甚至有些领导也亲自过问:“湖垛市民是有热血的,能冲冠一怒为红颜,大伙都是难得糊涂,地方电视台要解决一个为大众服务的需要,我认为保持品牌的延续性是你们目前最应该做的。”
他们暗示要再给赵云敏一个舞台。
湖跺广电局领导们心中一万头羊驼穿林而过:“他么,唱高是你们,唱空也是你们,还让不让人活命了?哎,算了,顶不得,就软下得了,不过这下的不体面,无主见这顶帽子一扣,提拔那是铁定无望啊。”暗叫倒霉不已的老蔡接个电话接的满头大汗,意识到当权者还是这些男主子,他们对于赵云敏的出场期待是主流,是主要矛盾,汗如雨下的广电领导连忙出来表态,“小敏不但是我们的品牌,还是我们湖跺的旗帜,旗在广电在,旗亡广电亡。”为表现衷心他胡乱地扯了几个烂词,听得县领导笑颜如花。
“蔡局啊,你才45吧,多提高点文学修养,还是有前途的,这个谁在谁亡的说得我碜得慌,不过话粗理不粗,小敏同志复出江湖是响应大家伙的期待,让她发挥魅力,继续靓化我们湖跺的荧幕,对我们市的招商引资也是有利的。”
“招商引资都出来了,这高度简直了!”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蔡局长嘿嘿两声:“领导批评的是,这两年忙于业务,把文化学习给耽搁了。这些天我就重操旧业!”看似摆烂的蔡局长话语的重点在这个旧业上,领导这才想起:他是正宗北师大中文系的老本科,回过神来,也是一通鼓励。
放下电话的老蔡一声冷笑:“我需要补课?我遣词造句的水准你师父的爷爷都未必是对手,这般故意摆烂是为了下一届人大选举的时候拿个状元签!欲擒故纵懂不?白痴,正如你说的老子才45,要是54,鸟都不鸟你。”这蔡局长也是个老6,电话里唯唯诺诺地称是,完成整改之后,立马洋洋洒洒写了份情况汇报亲自送到了领导的办公室里,里面还夹杂了一张银行卡,他一边恭谨地伸出大手一边暗示其间乾坤。
看到了银行卡的蓝边,领导也微微一笑。两双都微带汗渍的大手握在了一起,看上去如友军会师一般亲热。
出门的时候,老蔡不经意地呸了一口,回到广电局,又狠狠地洗了把手。这种延迟良久的动作,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貌合神离。这是龙国官场的一道风景,上下级之间表面和谐无比,实则大家都在翻日历看底牌,谁也不服谁。在很多下级潜在的意念里:那些混账之所以高高在上,无非是投胎投得好,或者就是偷人偷得好。他回到广电局后就招来了赵云敏,表情煞是古怪。
“局长,制片人我觉得我还是挺适合的,我发现我这几个月都快爱上这份工作了。”小敏故意说了句让他差点吐血的话。
“OH MYGOD,活菩萨,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天知道我在你复出道路上所有艰辛的努力啊。”知道自己嘴皮子的功夫在小敏面前那是不够看的,可怜的老蔡连连作揖,“是我不对,没有扛住那些头头脑脑的枕头风,但是小敏啊,不在其位,你不知道我的艰难啊,让你搞制片绝无封杀之意,是对在风口浪尖你的一种保护,恩,保护,绝对是保护。”老蔡突然想到了电视台前些日子的卫生巾广告,一溜嘴说道:”全防卫不侧漏的保护。”
温婉的小敏心中暗骂了句死不要脸,她此刻也是一头趋于凶狠的母狼,多少有些咄咄逼人。“得了吧,局长,我不是那些刚进台的小姑娘,你的演技用错了地方。”其实吧,这种情况也不由得她不发火,五年多以来无辜被封杀N次,这次摊牌就是为了寻得一个彻底安稳的将来。
蔡局长低声呢喃着,说得有些模糊其辞:“其实吧,你安稳地找一个...王老五什么的,谁还把你当眼馋的猎物啊...好吧,姑奶奶,你直接说你的条件吧。”
老蔡虽然有些讨人厌,但是为人的基本立场还是有的,赵云敏对他也多是恼火,谈不上记恨。
她瞪了他一眼,表示抗议。
看着对方一闪而过的恼怒眼神,蔡局是立马举四肢投降。心想:这小敏既然和我讨价还价,没有一口否决,那就听听她的条件吧。只要威胁不到我的局长宝座,让我保持竞争一个副处的可能,让我割肉都成。
赵云敏长吁了一口气,自然对凌迟他那一身的肥肉没有兴趣,她需要的一个位置是电视台的审核员位置。这个审核员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官职,也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但是深在其间的小敏知道,在局长和所有广告商、制片人之间的这道审核权实际上正是广电局的咽喉所在,再说了,自己审核的大名签在那,有求于己的局长敢说不么?看上去退避三舍的小敏露出了一个让蔡局长倒吸一口凉气的微笑。
那时候蔡局长心里想的是:中国最厉害的三个女人排名不分先后:武则天,慈禧,赵云敏。他在思忖之后,还是在合同上签了字,得偿所愿的小敏雀跃着跳离了他的办公室。在她走了好久之后他才发泄似的喊出了一句:“白眼狼,你们都是白眼狼,无论公的,母的,都是一丘之貉。”
这个成语就用出了北师大老本科的风采。
结果自然是双赢的,小敏美丽的风姿终于又回到了湖跺人民的视线里,不久,老蔡就获得了财政局局长的位置,虽然是平移,但是在县里面的座次却是上升了好几格。这就是所谓的市场规律吧,死亡和重生之间只有一条小小的浅浅的沟壑。这沟壑一平,从此流畅。
倒带完毕回归现实,地窖世界里阳光有些晃眼,周蓬蒿整了整自己有些褶皱的警服,直愣愣地看着眼前沉思的赵云敏。
此刻的她根本就没理会周蓬蒿放肆的目光,甚至是有一些迎合的味道。赵云敏对周蓬蒿的欣赏并不只有台上那短短的半个小时,这个男人在自己心目中的热度显然更加持久。去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她以评委的身份参加了湖跺市公安改革的辩论赛。那个言辞时而如刀锋般犀利时而如蜜糖般滋润心扉的男子像一道闪电一般划过她平仄的内心世界。
“取消110制度?将警察融合社区?第四次警务制度改革?这个论点有些过于唐突,甚至有些惊世骇俗吧,这可是最近十年来公安维系门面的一道看家法宝啊,太激进了,真敢想真敢说。”赵云敏特地看了一下湖跺市委的那些领导,和矿泉水呛着的有,目瞪口呆可以塞整一个鸡蛋的有。若说这取消110制度的论题有些哗众取宠之外,那么接下来周蓬蒿关于设立警察工会的演讲那显示他真材实料的一面了,整个全场警察都起立鼓掌...
那巴掌拍的力度和质量,足令全世界所有会场的领导汗颜。
侃侃而谈的他没有过多的关注她,她能体味得到,虽然他也一度和大多数色狼一般盯着她关键部位看了好久,但是仅仅是那种瞳孔放大的圆周运动,里面既没有潺潺的小溪,更没有激情的瀑布,就是那么匆匆一瞥一扫而过。此刻,近距离接触自己的他,那道充满智慧的剑眉懒洋洋地扫过自己的身体,却有了些慢悠悠欣赏的意味。
“我就说人与人之间还是需要接触,在接洽中慢慢熟稔。”她看着眼神发光的周蓬蒿,对此是充满期待,甚至感觉自己有些微微颤抖的感觉。我恰好来,你刚好在,这种感受,就是爱情的味蕾么?赵云敏的脸上露出了娇羞的神态,看得周蓬蒿是呆了一呆,要不是立场相悖,周蓬蒿还真的升腾起了当叛徒的欲望。这一刻,他对自己说的话是:这不是喜欢,任谁囹圄在一个地方久了,对一头母猪也是有兴趣的。
他轻轻动弹一下身体,让自己换个角度,这是周蓬蒿调整心绪的独特办法。
意识到周蓬蒿对自己有些悸动,赵云敏得意地朝他眨巴眨巴眼睛,德芙巧克力的那段丝绸顿时滑过了眼前佳人身体最为敏感的部位,周蓬蒿的视线也沿着从鼻梁到胸膛一路断崖式地往下。
“挑D,纯度为100的挑D。”他顿感有些吃不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在还没流鼻血,维持了最后的一丝尊严。
“周蓬蒿,你又傻又萌,时软时硬,是个很讨女人喜欢的男人。”小敏的攻势异常猛烈,就像利亚德新月疯子一般杀向C罗所在的胜利队的禁区似的,几无前戏,直接捅暴。
他头皮有些发麻:“时软时硬,这他么的是在夸我么?”可就是这一刻,他看往她的眼神里也有光。所谓美女,哪怕是孪生的姊妹也是有层级差的,初级层次的自然对那些油腻的财阀地主感兴趣,在岁月的长河里,她们滥用自己最华美的青春,撕碎自己生命中最璀璨的光华,作为男人身边精致的挎包而存在,后来,岁月老了粉底再也遮不住皱纹了,她们也就成了风中被遗弃的笑料;高层次的女人她们在静淌的岁月里体味流光,不喝烈度酒也不猛喝冰咖啡,只为那些有神彩的红酒一般的男子所神往。她们倾慕他们的才华和深度,其实也是在无形中提升自己,以期达到一种“门当户对”之感,我们的古诗词里有一个成语叫做男才女貌,把这个貌简单地理解成美丽的面庞,那是你失聪的表现。小敏此刻眼中就有一瓶浸透年华充满醉人芬芳的红酒,她没有急于打开他的瓶塞,在她的心目中调情就像是在醒酒,这比做任何事情都更有味道。
“或许我应该带你看看浮躁地表以外的安宁世界,这可是所有人梦想的桃源...”
“我是一个不需要导游的旅人。”这些天的周蓬蒿并没有受到所谓的“虐待”,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穿越这地下宫殿的外城,一旁小办公室里的笔记本电脑虽然网线被截,里面的游戏却都是周蓬蒿平素喜好的游戏。从FIFAONLINE,大富翁到NBA201K,篮球经理应有尽有,周蓬蒿看着身边发嗲的小敏,有种力脱的感觉:“这小妮子不会是想用安逸的桃源把我从此和人世间隔断联系吧。”。这身边的妩媚女人简直是个要命的妖精,直到看到她身后白痴一般竖立的蒋平,周蓬蒿才算找到突破口,“农妇,山泉有点田,确是当下不少男人的向往。”
现在的国人,被和谐两个字深深吸引,和这个字在周蓬蒿的世界里从不闪光。一个有创造性渴望大不同的男人,他的眼神是有坡度,他的思想是有层次的...
“讨厌,说人家是农妇。”赵云敏一个卫生眼打得周蓬蒿浑身乏力,“不过,不止是男人,那男耕女织的原始桃园其实是许多现代人的向往,远离城市的钢筋水泥,把那人世间的尔虞我诈都扔到九霄云外,是多么美好的一种生活状况,我很乐意做个无忧虑的农妇。”周蓬蒿浅浅一笑,他欣赏赵云敏的务实和低调。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有这样的想法未尝不好,知足常乐这句话就是说给女人听的。可惜啊,我还没有准备好做个卸甲归田的农夫。周蓬蒿轻轻地看着她,眼中的涟漪顿消:“小敏,你懂的,我们都有未尽的事业,劳心也劳力者就注定当不了闲人,这是我们的宿命。”
尽管赵云敏的眸子是令人神往的深渊,周蓬蒿没有入她的套子,他的心境澄明,没有给对方可乘之机。
“你实际上是个现实主义者,看上去乐观,其实吧,也谨小慎微,压力巨大。你啊,这样悲天悯人的性格,会感染你身边许多人,看过威尔史密斯主演的那座死城么?是不是要到那样的时候,你才会感觉到自己所作的一切拯救都毫无意义?这个世界上最有意义的事情是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迎接每一个晨曦与黄昏,不是么?每天清晨起床的时候,身边都有一个貌美如花的眷属,这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所期待的么。”赵云敏嘟起嘴发嗔的神态也是极为诱人,她把臭男人三个字说得抑扬顿挫,很有诱惑力。
如此一来,周蓬蒿倒是有些不解风情的味道了。
“是的,小敏,从更广袤的范围看过去,我没有改变世界的能力,而作为一个警察的个体,我有使命打击犯罪,保护我身边的人。”周蓬蒿长叹了一口气,慨叹自己并无桃花缘。他毫不客气地指着蒋平的鼻子,然后道:“当然也不包括这个混账!”
“周蓬蒿,你他么的找死啊,不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阶下囚么?”被指桑骂槐到的蒋平暴跳如雷,宛如一只肥硕的袋鼠直挺挺地蹦跶起来。
蒋平妒贤嫉能,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这是众人周知的事情。人前,他就是一个武疯子,浑身的刺。体制内的警察,只要你肩膀上星星没有他多的,他就习惯性地把自己五短的身材自我拔高,以一种俯瞰的眼神打量周遭,然后寻找发飙的机会。他不是想通过“怀疑一切”的态度拯救世界,他没有那么高尚,他完全就是一个毁灭者,用他那面瘫一般的表情,最恶毒的语言,甚至就是无品的谩骂和无营养的诅咒,他和眼前的世界是直接对立的,这是他处理与同事之间关系的准则,一以贯之,长年累月,也许一千年之后有人要为他的傻逼咆哮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周蓬蒿对此绝无意见;对于那些体制外的干部,官职在其之下的,比较完之后,他就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态,以撕裂周遭的“植被”为乐趣,甚至有一种在县镇级官员面前显示官威的变态心理,这个13点为众人所唾弃还沾沾自喜,警队外的那些官员随时一个翻身就地位在其上,他吃尽苦头依旧装B不已,当然是个苦逼。人前嚣张跋扈,人后,他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扇阴风点阴火,遇见局长政委的时候,仿佛人世间就他一个完美的艺术品,严群在颜单短短3年,参加了六个专案六次集中整治,他毫无廉耻地说人家宛如游魂从不积极工作。一向与世无争的成高陵都忍不住对蒋平评价如斯:什么玩意。周蓬蒿心里活动很复杂,此刻却异常冷静地问道:“老蒋,我就是骂你了,你要报告老师么?”
“报告老师?什么梗?”赵云敏闻言有些迷糊,甚至怀疑这周蓬蒿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话说一站到底选拔赛前的一个周末,周蓬蒿开车送其亲友去常州游玩。得悉消息的蒋平故意不动声色,到了次日早上9点的时候,发了个信息通知所里民辅警9点半开会,然后还特邀对开会有着无比热情的许传副局长前来指导发言。
会间,许传问及周蓬蒿的去向,蒋平带着坏坏的笑容,却发生了可笑的口误:“报告老师,周蓬蒿他翘班去泡妞了...而且没有请假!”
“老师?”许传虽然有些讶然,这蒋平真他么的会舔,真是不拘一格!老师都出来了,不多他也颇为受用地点点头。认了个徒子徒孙,自然是要为其出口气的,知道蒋平和周蓬蒿尿不到一个壶的他大做文章。
接下来那几天周蓬蒿和督察见了超过往年同期十年的面,但是后来该“事件”还是不了了之。这个“报告老师”的经典却是广为流传开来,蒋平的无耻被放大到了极限...严群甚至给他起了个“舔王”的绰号。
周蓬蒿冷笑着看着扑过来的他,并无丝毫的畏惧之色。
他激怒蒋平这个白痴在他自己的判断范围之内:一方面他要移情,调整自己受到赵云敏的诱惑;另一方面,他是真起了三味真火。“赵云敏,你真实一点好不好,为什么每次你出场的时候都要带着这个舔狗跟屁虫?呃,我觉得你的美丽并不需要一个丑八怪的衬托。”周蓬蒿再次直面蒋平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和你一样,也是这个地下世界的阶下囚而已。”
“够无聊的,你也阶下囚?主打一个夫唱妇随么?”
闻言,赵云敏苦笑着摊摊手,蒋平却狠狠地呸了一口。(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