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莹原本正在屋中擦拭着父亲留下的宝刀,闻言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她看着陈锦年,声音有些颤抖:“你说田震天他……他就这样被放走了?那我的杀父之仇,岂不是永远都报不了了?”
说着,蒋莹的眼眶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陈锦年见状,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他走到蒋莹身边,轻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田震天就这样逍遥法外的,我会紧盯着他,一旦找到确凿的证据,就立刻将他绳之以法。”
蒋莹抬起头,看着陈锦年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和悲伤似乎稍微平息了一些。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深吸一口气道:“锦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证据的,只是我不信县令会让你一直查此事。”
原来蒋莹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她不想连累陈锦年。
陈锦年告诉她,顾县令就是让他好好调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的。
他握住蒋莹的手,眼神坚定地说:“蒋莹,你要相信我,相信律法,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田震天他跑不掉的。”
蒋莹闻言,心中的悲伤和愤怒似乎都化为了坚定和勇气。
她点了点头,紧紧握住陈锦年的手,道:“锦年,我会和你一起,直到找到证据,为父亲报仇雪恨。”
蒋莹这才放心。
陈锦年这几日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深知肩上所担的重任,不仅有自己的职责所在,更有蒋莹那充满期盼的眼神。
每当闭上眼睛,蒋莹那坚毅却又带着几分柔弱的面容便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那眼泪婆娑的模样,让他心疼不已。
经过连日来的深入调查,陈锦年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
原来,田震天每逢中元节都会请僧人前来武门做道场,名义上是为武门祈福,但陈锦年却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他心中一动,决定暗中观察,看看这田震天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一日,陈锦年找到了顾县令,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上去。
顾县令听罢,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锦年,你的怀疑很有道理。这田震天素来行事诡秘,如今又在中元节大张旗鼓地请僧人做道场,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且按计行事,本官会全力支持你。”
陈锦年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谢过顾县令。
他知道,有了县令的支持,自己这次的行动必将事半功倍。
接下来,陈锦年开始暗中联络几名信得过的捕头,让他们乔装打扮,混入僧人中,暗中观察田震天的动向。
同时,他也买通了寺庙中的一名小僧,让他时刻注意田震天的动向,并及时向他汇报。
中元节这天,田震天的武门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一群僧人手持法器,念念有词,为武门祈福。
而陈锦年则带着几名捕头,混在人群中,暗中观察着一切。
果然,没过多久,陈锦年就发现了端倪。
只见田震天在一名僧人的引领下,来到了武门后的一处偏僻院落。
那院落四周布满了符咒和法器,显然是用来镇压邪祟的。
田震天站在院落中,面色凝重,似乎在默念着什么。
陈锦年心中一动,悄悄靠近了那院落,他躲在暗处,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田震天和僧人的对话。
“大师,今年的道场做得如何?能否镇压住那些亡魂?”田震天的声音低沉而阴森。
“田施主放心,今年的道场做得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隆重,定能镇压住那些亡魂,保您武门平安。”僧人回答道。
陈锦年听到这里,心中已然明了。
原来,这田震天请僧人做道场的真正目的,竟是为了镇压亡魂,以免遭受报应。
他心中不禁一阵冷笑,暗道:“这田震天真是狡猾至极,竟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中元节当晚,月色如水,佛堂前的香火摇曳。
田震天听完僧人的汇报后,心中大喜他独酌闷酒,一杯接一杯,直至酩酊大醉。
酒意上涌,他的步履踉跄,却仍坚持着走向佛堂,想要借助佛祖的力量驱散心中的阴霾。
进入佛堂,田震天一眼便看到供奉的佛像庄严而肃穆,他跪倒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开始低声祷告。
然而,酒意让他的神智变得模糊,他的声音渐渐变得高亢起来,开始大笑不止。
“哈哈,我田震天是何等人物?岂会怕那些所谓的冤魂?他们想要索命?哼,简直就是笑话!”田震天大笑着,要将心中的恐惧和不安都发泄出来。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佛堂内的烛火突然摇曳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靠近。田震天酒意未醒,只当是风吹草动,并未在意。
然而,当他抬起头时,却惊恐地发现一个身影正站在佛堂门口,那身影飘渺而模糊,仿佛是从地府中爬出来的鬼魂一般。
“啊!”田震天一声惊呼,酒意瞬间清醒了一半。
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个飘渺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
“你……你是谁?为何要来此地?”田震天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颤抖。
那身影并未回答,只是缓缓地向他走来。
田震天见状,心中更加惊恐,他连忙从腰间拔出长剑,指向那身影,喝道:“快说,你到底是人是鬼?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然而,那身影似乎并不惧怕他的长剑,依旧缓缓逼近。
田震天心中一急,挥剑便砍,却只见一道白影闪过,那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啊!”田震天又是一声惊呼,手中的长剑也掉落在地。
他四下张望,却再也找不到那身影的踪迹。
就在这时,佛堂内突然响起一阵诡异的声音,仿佛有人在低语。
田震天惊恐地四处张望,却只见佛堂内的佛像仿佛活了一般,正用那威严的目光注视着他。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田震天喃喃自语道,然而他的心中却是充满了恐惧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