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莹解释道:“这个人是最近才来的,他自称是个流浪的武夫,想要在我们镖局找份差事。我看他身手不错,就收留了他。难道他……”
陈锦年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需要见一见这个人。”
蒋莹点头:“好,我这就带你去。”
两人来到镖局的后院,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在练习武艺。他的脸上果然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显得异常凶狠。
陈锦年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了这个男子一番。然后,他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男子停下动作,转过头看向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我叫张虎,我是个流浪的武夫,没有固定的住处。”
陈锦年心中一动:“张虎?你可曾见过欣然,也就是李府的二太太。”
张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平静:“什么欣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我这样的人哪能认识什么二太太。”
陈锦年看出他的慌乱,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沉声道:“张虎,我奉劝你实话实说,你若是隐瞒真相,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张虎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你说吧,你到底有没有见过李家的二太太和她什么关系。”
“我从小和欣然青梅竹马长大的,难道你也觉得欣然对谁都留情,是他们口中说的荡妇吗?”
见张虎的情绪很激动,陈锦年说他只是了解情况,没任何的看法。
“张虎,你知道什么就对陈大人说,他是个好官。”
听到蒋莹这么说,张虎才放心戒备心。
陈锦年静静地听着张虎的叙述,眉头紧锁,在努力拼凑着这错综复杂的线索。他沉声问道:“欣然为何会无父无母?她又是如何与你相识的?”
张虎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欣然确实是个苦命的孩子。我们武霞县地处偏远,山贼横行,欣然的父母在一次山贼的洗劫中不幸遇难。当时我恰好路过,救下了年幼的欣然。从此,我们便相依为命,一同流浪到兖州。”
陈锦年点了点头,又问:“那后来呢?欣然是如何被李府的大太太带走的?”
张虎回忆道:“我们来到兖州后,生活依然艰难。一日,欣然在街上卖艺,恰巧被李府的大太太看见。大太太见欣然模样清秀,便起了心思,说要给欣然一个好去处。我当时心中疑惑,但欣然却似乎很期待,我便没有多说什么。”
“后来呢?”陈锦年追问。
张虎苦涩一笑:“后来,大太太便派人将欣然接走了。我本想跟着去,但欣然拦住了我,说她想去看看那个好去处。我拗不过她,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欣然离开后,你可曾去找过她?”陈锦年问。
张虎点头:“当然找过。但我一个无权无势的流浪汉,哪里敢去李府闹事。我只能在暗中打听欣然的消息,得知她确实成了李老七的二房。”
“那你为何不直接去找她?”陈锦年又问。
张虎叹了口气:“我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欣然却托人给我带信,说她在那里过得很好,不希望我去打扰她。我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能违背她的意愿。”
陈锦年沉默片刻,又问:“那你在街上见到欣然时,她可有什么异常?”
张虎回想了一下,说:“欣然当时看起来很慌张,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问她怎么了,她却只是说没事。我本想再问,但她却匆匆离开了。”
陈锦年听完张虎的叙述,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他站起身,对张虎说道:“谢谢你的配合。我会继续调查这个案子,查明真相。”
张虎也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陈大人,我知道您是个公正的人,我相信您一定能查出真相。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吩咐。”
陈锦年点头:“好,我会的。你先回去吧,若有需要,我会再找你。”
张虎告退离去,陈锦年则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但他也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锦年继续深入调查这个案子。他亲自走访了欣然生前居住的地方,询问了她的熟人,想找到更多的线索。同时,因为证据不足,也放李太回去了,陈锦年也派人暗中监视李府的一举一动,希望能够找到突破口。
这日,衙门之外很热闹,手下匆匆来报:“陈大人,陈侠总捕头的妻子在衙门外哭闹,非要见你,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
陈锦年皱眉,放下笔,起身道:“带她进来。”
片刻后,陈侠的妻子被带了进来。她面色憔悴,眼神中透着几分疯狂,手中紧紧握着一封书信。
陈锦年示意手下退下,温和地开口:“夫人,你来此所为何事?这书信又是何物?”
陈侠的妻子却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只是喃喃自语:“这是欣然留下的,她是个鬼,是个妖女……”
陈锦年心中一动,示意手下接过书信。他展开一看,只见信中字迹潦草,充满愤怒与绝望,赫然是欣然威胁陈侠和谢主簿的话语。
陈锦年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抬头看向陈侠的妻子,沉声问道:“这封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陈侠的妻子颤抖着指向自己的胸口:“是欣然托梦给我的,她说她死得好惨,要我帮她报仇……”
陈锦年眉头皱得更深:“托梦?这怎么可能。”
陈侠的妻子却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继续喃喃自语:“她还说,她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是陈侠和谢主簿那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害的……”
陈锦年心中一震,难道欣然真的知道些什么?他努力平复心情,再次问道:“夫人,你能否告诉我更多关于欣然的事情?”
陈侠的妻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欣然,她是个苦命的女人,自从被陈侠和谢主簿那两个畜生侵犯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