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渐渐明了,原来,欣然在这里曾有一个情郎,两人感情深厚,但因种种原因未能成婚。后来,欣然被富商看中,被迫离开此地,而她的情郎也跟着远走他乡。
陈锦年手持从欣然老家找到的遗物,在村中走访,试图从村民口中得知更多关于欣然生前的事迹。他穿梭于狭窄的街巷,古朴的屋舍与青石板路交织,构成了一幅乡村的宁静画卷。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门前晒太阳,陈锦年上前恭敬地询问:“老丈,在下陈锦年,特来打听欣然姑娘的事。不知老丈是否知晓她生前的一些经历?”
老者眯起眼睛,回忆道:“欣然啊,那真是个苦命的孩子。自小没了爹娘,跟着叔伯长大。后来嫁到了李府,我们都以为她过上了好日子,谁知……”他摇了摇头,叹息不已。
陈锦年心中一动,追问道:“老丈可知欣然姑娘是否有个情郎?”
老者点了点头:“是啊,那情郎叫张虎,两人感情深厚。可惜后来欣然被李府的人带走,就再也没回来过。”
陈锦年闻言,心中有了计较。他想起蒋莹提起过的镖局里的张虎,难道就是此人?他向老者道谢后,转身找到了蒋莹和陈茉莉。
“蒋莹,我方才打听到,欣然确实有个情郎叫张虎。”陈锦年沉声道。
蒋莹一愣:“张虎?难道是我们镖局的那个张虎?”
陈锦年点头:“很有可能。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村民说张虎参军入伍,一直未归。但张虎在镖局时,却说自己是个粗人,并无作为,且是几个月前才到的镖局。”
蒋莹皱眉道:“这确实有些蹊跷。张虎在镖局里表现平平,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过去。难道他隐瞒了什么?”
陈锦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必须立刻赶回兖州,找张虎问个清楚。”
三人不敢耽搁,立即启程返回兖州。一路上,马车疾驰,尘土飞扬。陈锦年心中思绪万千,他越发觉得张虎与欣然之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回到兖州,他们直奔镖局。蒋莹将张虎叫到了面前,陈锦年直言不讳地问道:“张虎,你可知我们回到了你的原籍地。”
张虎闻言,脸色一变,但随即恢复平静:“哦,你们是去调查欣然的事吗?”
陈锦年冷笑一声:“张虎,你何必隐瞒?我们已去过欣然的老家,知道你们二人的关系。而且,村民还说你参军入伍,一直未归。但你在镖局却说自己是个粗人,并无作为。这其中的蹊跷,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吗?”
张虎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干活的,和你说的这一切有什么关联。”
陈锦年见状,知道张虎不会轻易吐露实情。他沉声道:“张虎,你若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欣然的死是和你没什么关系,但谢主簿和陈总捕头呢?你若想洗清嫌疑,就必须告诉我们真相。”
张虎闻言,并没多话。
张虎面对陈锦年的质问,并未显得急躁,他微微皱眉,反问道:“蒋镖头,我张虎自问在镖局里勤勤恳恳,从未有过懈怠。您若觉得我身份不配在此干活,那我走便是。只是,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明白话,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蒋莹见状,连忙拉住陈锦年,示意他稍安勿躁。她深知张虎为人正直,性格坚韧,不是轻易会屈服的人。她低声对陈锦年道:“锦年,我相信张虎。他绝不是那种会杀人的人。而且,他若真的参过军,也必定是个有实力的官兵,不会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陈锦年看着蒋莹坚定的眼神,心中虽有疑虑,但也知道此刻不宜再逼问张虎。他深吸一口气,向张虎拱手道:“张虎,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我们这就离开,不再打扰。”
说完,陈锦年拉着蒋莹和陈茉莉离开了镖局。回到衙门后,他坐在案前,眉头紧锁。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关于张虎的身份和武功,都成了他心中的谜团。
“难道这个张虎真的有问题?”陈锦年自言自语道。他想起了李府的血案,尤其是陈总捕头的死状,那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而张虎若真的参过军,那么他的武功必定不俗。
然而,蒋莹却一直为张虎正名,这让陈锦年感到有些为难。他知道蒋莹的眼光一向很准,但这次他却有些怀疑。他想要查清楚张虎到底会不会武功,那就只能暗中跟踪他了。
于是,陈锦年开始了对张虎的暗中跟踪。他每日悄悄跟在张虎身后,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然而,跟了好几日,张虎除了每日去镖局干活外,就是回家休息,并没有什么异常之举。
“难道这个凶手另有其人?”陈锦年心中暗自思忖。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方向。
就在陈锦年陷入沉思之际,李太突然来到衙门报案。她一脸焦急地说道:“陈大人,您可得帮帮我啊。我家那孩子,最近总是睡不好觉,半夜里总有人来府上骚扰。我实在是担心他的安危,请您派人保护我们吧。”
陈锦年看着李太焦急的样子,心中却并无同情之意。他冷笑一声道:“李太,你少来这套。你家那孩子不就是欣然的孩子吗?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没点数吗?还想让我派人保护你?哼,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
李太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她怒视着陈锦年道:“陈大人,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受害者啊。您若是不肯帮忙,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锦年丝毫不惧李太的威胁,他淡淡地说道:“李太,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尽管去告我。但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帮你。你若是还想在兖州城待下去,就最好收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