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帝刘辩年纪尚轻,何太后整日哭泣。
两人一起,被深深地幽闭在冷宫永安宫。
春来空虚,花月徒增伤悲。
董卓严令冷宫卫兵:“监视不怠!”
卫兵放哨,犯起春困,打起哈欠。忽听幽楼上传来哀伤的歌声,便有意无意地竖起耳朵。
“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远望碧云深,是我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卫兵听罢,写在纸上,密告董卓,道:“相国,废帝弘农王作这样的诗歌吟唱。”
董卓看诗,叫道:“李儒在否?”
说罢,给李儒看诗,又吩咐道, “你看这个。身在幽宫,还写如此怨诗。让他们活着,必为后患。何太后和废帝都交给你处置吧。把他们杀了,做的干净点。”
“领命。”
李儒原本就是猛兽爪牙,无情可言。
他即刻带几十余强悍兵卒,飞奔永安宫而来。
“弘农王何在?”
他噌噌噌地上楼。
弘农王跟何太后正在楼上沉浸于春天的忧伤。
兀见李儒身影,二人大吃一惊。
啪!啪!啪!
何太后气喘嘘嘘的关着门窗,她生的极美,平日里养尊处优,身子骨却是有些柔弱。
李儒一步步的走上楼梯,何太后看向身边的太监们,开口道:“你们还在那里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本宫!”
“娘娘,现在关门也没用了。”李儒笑道:“不必大惊小怪。相国赠酒。让汝等安享春日,我特来传。此为延寿酒,乃延年百岁之美酒。来,喝上一盏吧。”
“不,我不喝!”
何太后一下子急了,挡在了刘辩的身前。
她很清楚李儒拿来的一定是毒酒,她拦住李儒前进的步伐,疯狂的挣扎起来。可她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挡的住年轻力壮的李儒?
“母后。”
刘辩带着哭音, 一名士兵走上前,把他抱了起来。
李儒取出酒,硬把杯子塞到刘辩手中。
刘辩紧皱眉头,含泪道: “这是鸩酒吧。”
何太后也直摇头,道:“相国怎肯给我们延寿酒?李儒,如果非鸠酒。汝先饮一杯。”
李儒怒目,道:“什么,不喝?是要此二物咯。”
说着递上白练和匕首。
“啊……是叫我们死吗?”
“汝等可任选一样自己所喜之物。”李儒冷漠恶毒地道。
眼看,自己的儿子就要被毒死。
何太后心中绝望无比,她大叫道:“不,来人呐,快来人哪!”
咻!
一杆方天画戟,从十多丈外爆射而来,如狂雷,似极电,浮光掠影,穿越空间。
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那名抱着刘辩的士兵,心口已经被洞穿,钉在了立柱之上。
紧接着, 一道高大身影一闪便冲了进来,只见他猿臂一展,两个士兵同时被打翻。
此刻李儒充满了恐惧,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眼前的拳头不断放大。
砰!
李儒直接被打的向后倒翻了三百六十度。
“母后!”
刘辩叫了一声,又跑回到了何太后的身边,害怕的抱住何太后的大腿。
吕布高大的身影,已经挡在了何太后的身前,悄悄回身看了一眼何太后。
吕布心头一动,何太后果然美艳非凡。
此时她并未带着凤冠,只披了一件金色绣袍,绝美的五官, 一缕秀发飘下,让人忍不住升起怜爱之心。
这一眼,吕布就感觉,自己好像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了。
随后,吕布开口道:“娘娘,陛下,臣救驾来迟,让你们受惊了。”
“你是?”
何太后皱了皱眉头,实在是想不起来眼前这名高大英武的将军是谁。
在她的印象中,满朝文武,以及她死去的哥哥手下都没有这一号人。
“臣乃温侯吕布。娘娘稍等,臣先收拾了这帮乱臣贼子!”
吕布从那被刺穿的士兵身上拔出方天画戟,指向李儒道:“大胆反贼!竟然欺负太后,还不上来领死!”
此时,口吐鲜血的李儒,已经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吕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儒的小脑袋里,闪烁着大大的问号!
难道他带兵进城了?不可能啊!自己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宫中的禁军,怎么会让带武器的人进宫呢?难道吕布一个人把禁军都杀光了?
李儒心头着急,连忙挥手对着身边的士兵道:“快上, 将此人拿下 ! ”
“是!”
几十名士兵,当即拔出了长剑,狞笑着向吕布走来。
为首的士兵露出一口老黄牙,开口道:“小子,赶紧投降,不然别怪爷爷将你大卸八块。”
何太后看着几十名士兵缓缓逼近,当即悲从中来,感觉自己肯定跑不掉了。
她来到准备战斗的吕布身边,拉住吕布的衣角,道:“英雄,这么多人围着我们是走不出去了,我已经不行了,求求你,把我的辩儿带走。”
“ 嗯 ? ”
吕布愣了一下,这感觉怎么有点像托孤啊?
不过,他可没有把眼前这些士兵放在眼里。
吕布伸出手,捏了捏何太后柔若无骨的小手,开口道:“娘娘,不必担心。 有我吕布在此,区区几十个杂碎翻不起什么浪花。”
“我……”
何太后的脸上没由来的升起一抹酡红。
她心头狂跳,她可是太后,眼前这个男人,竟敢这样摸她的手。
紧接着,她又感觉到肩膀传来一阵温暖。
吕布轻轻的把握住何太后的肩头,扶着她坐在床上,然后开口道:“我吕布,才是大汉忠臣,今日有我吕布在此,没人能伤到你和天子一根寒毛。”
谈笑间,他已爆射而出,如同虎入羊群,暴风杀戮。
方天画戟,纵横捭阖,转瞬之间,只留下三十多具尸体。
李儒一脸惨白的跪在地上。
他被吕布犹如抓小鸡仔一般,丢到了何太后的脚下。
看着吕布那霸气的样子,何太后只感觉她许多年未曾悸动的老少妇心,又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她看向吕布那充满阳刚之气的面庞, 心道:“我有此天神一般的男人保护,何愁不能安坐天下?”
何太后瞪视李儒,道:“国贼!匹夫!尔等灭亡指日可待!我兄何进愚蠢,竟引如此禽兽进入都城!”
李儒生怕吕布直接斩了自己,不住的磕头,说自己都是身不由己。
吕布一把抓住李儒的后颈,开口道:“想死还是想活!”
“想活!我想活!温侯你高抬贵手,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吕布笑了笑,道:“我今天要把太后和天子带走。你应该知道怎么向董卓复命吧?还有不凡告诉你,在这深宫内院,我都能如履平地,杀你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
“一定,一定!尽管交给我!”
相府内,董卓边酌美酒,边等李儒佳音。
不久李儒回来,袍子上血污片片,冷不丁递上一个锦盒,道:“相国,我已遵命办妥!盒中乃弘农王与何太后头颅。”
董卓大笑,道: “那玩意儿不给我看也罢。去城外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