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虎将来投,携三英杰。
水泊昌盛,大摆筵席。
芸汐大战,凤梧设计。
奈遭猜忌,兵败投兄。
上回说到梁山军经历了二龙山劫囚和扬州群英劫法场两场大战,收了义震乾姜逸等十二位英雄豪杰上山,顾范则率梁山兵马与党景言的二龙山小喽啰和赵烬明的亲兵,大军一路浩浩荡荡往水泊梁山而走。
到第二日辰时,大军班师返回山寨,谢文仪与花凤梧领着守寨头领下山前去迎接,见到又有许多英雄来投,亦是欢喜不已,一行人先行过了三关,经过了忠烈祠,众头领皆举香而拜,深深地鞠躬拜了三拜,便径直往忠义堂而走来。
待到忠义堂上,小子敬钟子敏已经令人设下宴席,众头领皆入席而坐,把酒言欢,却待酒过三巡之际,顾范则举着酒杯,起身离座到姜逸座位,随之跪下拱手拜道:“前番时日,受众位兄弟厚爱,顾某有幸坐这首座之位,但我有言在先,我坐此座不过暂时,待有仗义疏财之人,我便拱手相让,今姜兄归梁山,兄之才能胜我十倍,故顾某请姜兄坐这梁山寨主之位,我等愿意辅佐姜兄,谨听姜兄号令,共续梁山大业,共聚大义!”姜逸慌忙道:“姜某不久前还是个犯人,多亏诸位兄弟相救,才能逃出生天,岂能坐这梁山大寨主之位,还请范则兄弟继续坐着梁山首位。”言罢,便来扶起范则,范则长跪不起,姜逸无计可施,却听得身后谢文仪道:“那日莫非不是兄长,范则、凤梧、又衡三位兄弟,岂能安然无恙从新乐村带着众子嗣返回?如今山寨如此壮大,多半乃姜兄功劳,还请兄长莫要推迟。”说罢,亦跪拜在地,钟子敏、于又衡等众头领也纷纷相仿,姜逸仍要推让,谢文仪使个眼色,便被成秀、云星按在首位坐了,这才无奈应了众人,众头领纷纷站起,余下头领互相推让,自姜逸往下,乃是:顾范则、谢文仪、花凤梧、郁成秀、钟子敏、党景言、姜云星、邢彦钦、顾怡雯、于又衡、赵烬明、刘仝超、关沧海、张天豪、谭胜志、杨鸣潇、郝子玥、晨宇、郑浩博、赵晟、向晨晨、柏宇晨、叶捷、张洪凯、黄皓睿、陈敬轩、张烨、夏佳宇、王洋浩、龚申龙、刘诗怡、王文怡、田明暄、田明妍、曹佳华、李天恒、喻文博共计三十九员好汉,声势愈发壮大。
话说这一日,谢文仪来找姜逸,恰逢姜逸与党景言切磋武艺,姜逸二人见谢文仪来到,收了各自武器,文仪对姜逸道:“兄长我有一远房表侄,姓谢双名唤云策,表字季奋,四川人氏,祖贯乃陈郡人氏,乃是家中幼子,其父母对他寄托厚望,希望他奋发进取,精忠报国,后参加文试,能力出众,徽宗亲命其为文状元,后家中变故,父母逝世,他无之奈何,回家守孝三年,后奔走各地, 广交四方英雄豪杰,往西北永兴军路走去,弃文从武,拜当地名师勇麒麟姜靖门下,学得一身好武艺,平日里刻苦琢磨武艺,平日里下山爱听书坊里薛丁山征西、秦叔宝辅唐,后自称为赛丁山,平日里又爱行侠仗义,见义相助不留名姓,又因其腰间悬着一把虎头锏,舞得神出鬼没,永兴军男女老幼皆闻知他名,皆觉得他乃秦琼托生,人皆唤他为小叔宝,我有意这几日收拾行囊,下山欲去永兴军寻他,若能将其说服到山寨,对我等来讲岂不是如虎添翼。”党景言道:“哥哥我亦知这赛丁山谢云策,此人武艺高强,是条汉子。”姜逸听闻道:“既然军师如此想法,吾定不辜负军师美意,不如这样,等再过两日,吾亲自在众头领中选两个兄弟,和军师一起前往,正好互相有个照应,不知军师意下如何?”
文仪欣喜,当下便谢了姜逸,正欲准备收拾东西,忽有守关喽啰来禀报道:“禀大寨主、谢军师,方才山下有一队人马,不知是敌是友,为首的人说要见谢军师,柏头领与张头领不能决断,特让小人前来通报。”
文仪听罢,不禁眉头一皱,思索了半晌道:“只说要见我,你可知有多少兵马,领头之人姓甚名谁?”守关喽啰回报道:“只有四五骑,领头的人姓谢,左手提着一杆枪,腰间悬一把虎头锏,说是军师的远房表侄。”
姜逸不由大喜,对谢文仪道:“真乃天助我梁山,军师正欲要去永兴军寻汝表侄,汝贤侄反到自家来投靠了,还劳烦军师为我引见?”文仪亦是欣喜不已道:“兄长能得小侄相助,亦是小侄之福也,文仪岂有不从之理?”便让守关喽啰速带几人来忠义堂相会。
不多时,几人在柏宇晨和张洪凯在带领下来到忠义堂,姜逸和众位头领看去,只见中间那少年,约二十二三年纪,身长八尺以上身材,面如满月,双眼光射寒星,弯眉浑如点漆,身披一件川蜀百花袍,手中紧握灭天吞虎枪,腰悬一把虎头金锏,是条好汉,有诗赞这人道:
八尺男儿好威武,胯下良驹碧璁兽。
持枪提锏行侠义,好汉征战塌山河。
天铄星君临凡间,除暴安良声名传。
永兴军内有名号,人皆唤作小叔宝。
再观两边,左侧一人,也只不过才二十一二年纪,身长八尺六七身材,生得面如冠玉,眼若流星,狼背虎躯,拿着一杆虎头湛金枪,宛如三国神威天将军马孟起,右旁一人,只不过二十出头,身长八尺三四身材,面如傅粉,浓眉大眼,威风凛凛,握着龙胆亮银枪,极似三国虎威将军赵子龙。
身后跟着一员女将,身长六尺以上身材,生得面如桃花,眉如柳杏,眼如秋水,唇如樱桃,手中亦捏着一杆软藤枪,婉约的气质里亦不乏透露出一丝英气。
四人在忠义堂上站定,中间那员少年朝谢文仪拜道:“小侄谢云策见过姑姑。”身后三人亦跟着拜了谢文仪,文仪将其扶起,又引了四人,见过众位梁山头领,坐在第六把交椅的党景言,起身笑道:“季奋兄弟好久不见矣!汝近来可好?”谢云策抬眼望去,见一人甚是眼熟,一眼便认出了党景言,与景言相拥而抱道:“承业兄长为何在此?”景言将事情说了一番,两人皆惋惜不已,众人是何疑惑?且听我讲这党景言与谢云策如何相识?
前文我曾讲过谢云策前去汴梁参加文试,这党景言巧好亦在京城参加武试,后两人皆是少年英雄出头,一个乃文试第一,一个是武试第一,徽宗让二人互相敬酒,二人情投意合,结为生死兄弟,后云策家中变故,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景言亦常年送钱于云策家中,直到云策往永兴军拜师,二人从此音信全无,不想两人在此处相见。
谢文仪道:“吾与汝已有几年未见,听闻伯父伯母早逝,实为可惜,又听闻汝守孝三年之后,一直在永兴军拜师学艺,近日常与姜兄说起汝,正欲去永兴军寻汝,不想汝竟然亲自来投了。”云策笑道:“姑姑有何不知,小侄我自永兴军学艺归成之后,又与永兴军待了一阵子,便离开了永兴军,游走四方江湖,前不久刚好路过济州,听闻水泊梁山又兴起的一伙好汉,前不久二龙山劫囚和扬州县劫法场,威名大振,心中不由佩服至极,后又打听姑姑于梁山当军师,故特意前来投奔,望做番大事业,还请姜兄与姑姑成全。”姜逸道:“云策兄弟,可否告知你身边三人是何人物?”云策便道:“我左旁的姓韩名昊旭,籍贯绥德军人氏,祖上与马超颇有渊源,乃我同门师兄,平日里枪法凌厉,武艺超群,江湖人称扶风鸱。”有诗赞道:
玉面狮盔白袍将,单人匹马舞枪术。
杀敌贼阵仓遑逃,破敌立功声名扬。
枪尖锋转无人敌,侠肝义胆勃勃志。
名声响震绥德军,昊旭文武兼双全。
云策又道:“我右边这人,姓沈名峻熙,祖贯汉中人氏,乃我同门师弟,平日里喜穿银盔银甲,一杆龙胆亮银枪行走天下,一身是胆,武艺出众,人皆唤他勇子龙。”有诗赞曰:
生于云涌乱世中,忠义双全俱才备。
勇闯敌阵如子龙,三进三出救兄弟。
一身是胆平乱世,手中宝枪定江山。
常胜将军临凡间,峻熙大名响三军。
云策正欲介绍后面女子,那女子却道:“我姓谢名熙涵,乃云策兄长小妹,自幼亦向云策兄长学习一身好武艺,因我平日里行侠仗义,人皆唤小桂英。”姜逸不由感叹道:“真乃一员烈女也!”有诗赞这熙涵道:
面若桃花佳美人,眼如秋水亮莹莹。
行侠仗义烈虎女,云策枪法武艺教。
古之桂英挂帅征,谢家小妹显奇功。
枪法精熟得兄传,巾帼英雄唤熙涵。
姜逸听闻大喜道:“现如今我山寨多了四员英杰,何来惧怕官兵再来攻打。”当即下令命云策、昊旭、峻熙为马军先锋使,统领二千兵马,又命熙涵为梁山女兵指挥使,操练女兵,又让云策往成秀上首坐了,让峻熙往彦钦上首坐了,昊旭往云星上首坐了,熙涵亦往怡雯下首坐了。姜逸便下令让曹佳华、田明妍去准备筵席,以示庆贺。
突然却突然传出一道声音,那人道:“兄长好生偏心,那谢云策不过刚入梁山,寸功未立,何德何能坐第五把交椅?成秀兄长虽有过失,但又有招贤白林寨好汉入梁山之功,二龙山劫囚救下姜兄,此乃功过相抵。”姜逸抬眼望去,原来是坐在第十把交椅的烈焰刀于又衡,顾范则见状!连忙喝止道:“五弟不得无礼,人家云策武艺之高那是整永兴军的人皆已知晓,且又带三员英雄好汉来投奔梁山,更是文仪姐姐远房表侄,就连我都敬他几分,还不快快住嘴!”谁知又衡愈加大声道:“二哥你敬他,我可不敬他,我于又衡一生只服武艺高强之人,那个姓谢的,哥哥之所以把汝排这么高的座次,不就是仗着汝乃文仪姐姐远房表侄么,汝若真有永兴军传的那么神奇,且与我比试一番,赢过我手中烈焰刀,我便服汝!”
范则见又衡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逊与讥讽云策,不禁心中怒火中烧,正欲要上去打又衡两拳,被姜逸拦截,韩昊旭性子急躁,对于又衡道:“汝这厮好生无礼,我等慕名来投汝山寨,汝却讽刺我师弟,莫非找打不成?”沈峻熙道:“汝仗着顾庄主等人,言语伤人,亦吃我一拳!”言罢两人抡起拳头,正欲向于又衡挥拳打来,云策竟一人拉住闹事的昊旭、峻熙双臂,众人皆吃了一惊!云策训斥两人道:“汝俩好生无礼!俺初上山寸功未立,因不受坐此交椅,还请哥哥另找才能之人坐此交椅。”范则只得向文仪与云策等人赔了礼,道:“让云策贤弟与文仪姐姐见笑了,又衡亦是今日冲动,还望云策贤弟与文仪姐姐见谅。”文仪一笑了之,云策道:“范则哥哥说笑了,云策与众位兄弟才上山,身上确无功绩,武艺亦确无施展,只因为俺与文仪姑姑有亲戚关系,又衡头领亦有怨言,不服于我,亦在情理之中,何来怪罪之说?”
姜逸见谢云策不仅武艺高强,确又识大体,心中欢喜一场,有意要抬举云策,便道:“云策贤弟何必如此谦让,既然又衡兄弟要与汝比试一场,何不比试比试,一来正好彰显自家武艺,二来正好助你在山寨立些威信!”云策听罢,知姜逸帮自家脱身,亦不推辞拜道:“云策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便皆下去准备了一番,不一时半会,两人皆披挂上阵,来到外面教场,又衡手绰烈焰长刀,背上一把霞明弓,云策亦腰悬一把镀金虎头锏,紧握自家灭天吞虎枪。
两人只听一声啰响,又衡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怨气冲天,挥动烈焰长刀,便朝云策径直猛地砍去,云策虽是一惊,亦是不慌不忙,逞起神威,手握手中宝枪,来迎又衡,两人便在教场中央交战,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各逞自家本事,四条臂膀纵横,好一番厮杀,只见何番:
教场之中,杀气遮天。这一个烈焰长刀直砍下三部,霞月宝弓腰上背,另一个破虎宝枪刺搠上三部,虎头金锏耀闪眼,这边如于禁重生,另边乃秦琼转生,恰好一场厮杀。
交战了近五十回合,云策本就武艺高强,见招拆招,却只恐伤了又衡,自家也刚上山,因此未敢使出全力,处处让着他,两人僵持不下,而又衡以为云策不是他对手,手中刀不由凌厉,处处劈向云策要害处,云策见他不讲情面,自家亦留个心眼,又战了十回合,心中想了一计,虚幌一枪往又衡面门刺去,卖了个破绽,又衡轻松躲过,见云策落荒而逃,大喜过望,猛地一刀劈来,只见云策向旁一挫,抽出腰间虎头锏,一锏向又衡挥来,这招叫做“力劈华山”,巧好打在又衡刀杆上,震的又衡双手酥麻,虎口开裂,一个没握紧,只听“哐当”一声,自家烈焰刀落于地上,云策借个空档,顺势一枪扫来,打在又衡背上,这招叫做“秋风扫月”,又衡瞬间摔下台去,口吐鲜血。
成秀见状大怒,手舞着百鸟朝凤枪出马替又衡报仇,却被文仪喝止,又让人将又衡扶下去歇息,云策前来请罪,文仪却道:“汝不必如此,今日比武乃汝入梁山的立足之战,两人比武本就生死各由天命,汝无需自责。”又对众人道:“若汝等还有不服者,皆来找云策比试,若无理取闹,休怪我谢文仪军法处置!”众人皆称是,自此山上无人不服云策等人。
此事已是明了,又过了几日之久,掌管粮草头领钟子敏来忠义堂禀道:“禀兄长,我寨中粮草快所剩无几,白林寨的粮草还未送到,还望姜兄与众位兄弟想想办法,不则必会引起饥荒。”姜逸沉吟半晌,问文仪道:“军师有何良策?”文仪道:“如此看来,只能去附近州郡进行借粮,方能了却当下燃眉之急。”姜逸道:“依军师之意,该去往何处?”文仪道:“目前看来东平府离我等最近,据我所知,这东平府知府乃当朝鲁国公陈希真之弟陈希义的独子,此人并无治理之能,只得贪图享乐,平日里鱼肉百姓,百姓皆有怨言,自前任知府程万里被都监董平杀了,此人接任后废除所有布防,一来解了燃眉之急,二来可除暴安良。”
姜逸应允了,亲自领兵三千,带上花凤梧、谢云策、沈峻熙、韩昊旭、谢熙涵、姜云星、赵烬明、刘仝超、张天豪、邢彦钦、叶捷共十二位头领,谢文仪在山寨主持大小事物,郁成秀又因谢云策将于又衡打伤,暗自怀恨在心,姜逸早知他心思,又命顾范则领他去照顾又衡,其余众位头领各坚守自已关隘,姜逸等一行人赶往东平府不提。
却说东平府知府得知梁山好汉不日到达东平府,顿时大慌失措,忙唤左右前来议事,一人上前道:“如今局面非本府都监出马,否则大势必已然去矣!”知府沉吟道:“吾叔父与他有血海深仇,吾因此疏远他,今日遣他前去,他岂会尽心竭力?”那人道:“他与国公有仇,乃私也,今与对战梁山,乃公也,我料他不会以公灭私,若不然编织个莫须有的罪名,亦能将他除了。”知府大喜,忙派左右亲卫去请本府兵马都监。
你道知府和手下调遣乃何人,原来自先前的东平府兵马都监董平上梁山之后,东平府又来了员虎将,乃将门之后,姓钱双名芸汐,二十三以内年纪,祖贯榆林人氏,自幼熟读兵法,攻城夺地不在话下,又善用一杆五股托天叉,智勇兼备,平日里又崇拜姜维,故自给自家取了给诨号,唤做智麟儿,有诗赞道:
将门之中出虎子,心怀在心报父仇。
黄骠名马飞阵中,善用钢叉破敌军。
三军阵前传败捷,不慌不忙善果断。
气吞山河万里名,榆林儒将钱芸汐。
话说这芸汐亦是苦命孩子,父亲原是朝廷命官,上任吏部尚书,后芸汐父亲敢于直言,与当朝国公陈希真意见不合,结了仇缘,不想希真邀请芸汐双亲吃筵席,后不想祝万年舞剑助兴,实则乃鸿门宴,杀了芸汐双亲,当时芸汐只不过才年仅十一二岁,独自辗转反侧,千辛万苦来到东平府,后知府见他苦命,收留了他,后芸汐逐渐长大成人,自已亦勤奋好学,琢磨武艺,知府便上荐陈希真封他为本府兵马都监,芸汐自是感激不尽,芸汐后确知知府是杀父仇人陈希真的亲侄子,因此心灰意冷。
芸汐后遇见其父亲好友,父亲好友见芸汐文武双全,将女儿许配给他,次年其妻生下一子,又因重重困难,其妻患了疟疾,不愿做为芸汐托累,临终前吩咐芸汐照顾其子,因病逝世,芸汐悲痛万分。
却说芸汐到了议事厅上,知府先把事情讲与芸汐说了,芸汐果不拒绝道:“既是梁山贼寇来犯,芸汐必定全力以赴,万死不辞!”知府大喜,便发拨给芸汐二千兵马,命芸汐务必击败姜逸等人,芸汐领命下去准备而去。
却说梁山军队马不停蹄往东平府而去,终于天色渐暗时分,来到东平府城下,先行安营扎寨,先行写了一封书信,往芸汐府邸送去,芸汐也不看,直接撕了书信,又割下了喽啰一只耳朵,放喽啰归回营帐中,姜逸大怒道:“钱芸汐那厮好生无礼,竟蔑视我山寨!”当即下令点众头领,引军队直奔东平府。
姜逸正摆开阵势,只见东平府正门打开,约二千兵马冲出来,拥簇着一将,只见旗号上书着:“东平府兵马都监智麟儿钱芸汐。”有人喝道:“东平府都监钱芸汐在此!尔等鼠辈还不速速滚回汝等山寨!”
姜逸看时,只见钱芸汐面如狻猊,紫中透亮,宝剑眉斜插入天仓,目如朗星,头戴黄金十字盔,身穿大叶紫罗袍,背后插一双旗帜,上书着:“古有天水幼麟儿,今朝东平智麟儿。”脚踏一双五彩虎头战靴,胯下一匹金毛狮子兽,手中紧握九天托股叉,端的是条少年好汉。
姜逸拍马上前,出于三军阵前道:“汝否可就是东平府兵马都监钱芸汐?”芸汐大笑道:“既知我名,何敢兴兵来犯吾疆界!汝若还算识相,速速领尔等贼寇退回山寨,吾必不纠缠,否则你等皆丧命于此也!”姜逸震怒,派破天龙张天豪出战。
天豪手中紧握破天长矛,飞起一矛直取芸汐,芸汐艺高胆大,手中叉使得神出鬼没,交战了约三十回合,天豪手脚渐软,姜逸感慨道:“不愧是员悍将也!”两人又斗了十回合,天豪逐渐不是对手,满汗直流,乾垦刀姜云星手舞陌刀,出阵架住芸汐,天豪趁机回到阵中,两人在阵尘影中,杀气冲天,竟不分胜负,云策早已观望多时,急于立功,不待姜逸下令,出马挥枪道:“汝莫要猖狂!岂与我来斗上一斗否?”来助云星,芸汐见情势不对,忙勒马回阵,云策岂能放过,抽出虎头锏,朝芸汐砸来,只听“飕”的一声,正中芸汐后背,幸好未伤及要害之处,亦云策怜惜人才,未使出全力,不然芸汐早已战死沙场,芸汐口吐一口鲜血,差点摔下马来,只得伏鞍归阵,姜逸下令,一声喝下挥舞冲旗,梁山兵马一冲而上,东平府皆大慌失措,顿时七零八落。
早有人将今日战事报与知府,知府知芸汐亦战败了,更是大惊失措,忙召集左右商议了一番,准备去姜逸处求和,芸汐听闻前来劝阻,知府不听,芸汐只得愤而离去。
这边姜逸率军回营,论起今日战事,不由感叹道:“这钱芸汐确是员悍将,可惜却不能为我山寨所用。”花凤梧道:“哥哥这钱芸汐日后也会归顺,哥哥不必担心,此乃他命中注定。”正说间,忽悠小喽啰来报道:“营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是奉东平府知府之命,前来求和。”姜逸还为上次芸汐撕毁书信,割了喽啰耳朵,非常恼火,正欲将此人赶出去,花凤梧谏道:“哥哥且慢,我有一计,可让这东平府不攻自破,亦于那钱芸汐来归顺我等。”姜逸道:“凤梧小妹计出安出?”凤梧将计策讲了一番给姜逸,姜逸大喜,便下令喽啰将信使,带至到中军大营。
少刻,信使被带到中军大营,见了姜逸,慌忙下跪,正欲要开口,姜逸抢先道:“汝作为信使好生辛苦,来一趟必然不容易,可先行随我等赴宴,等宴席结束,再谈亦欲不迟。”信使连忙磕头称谢。
不一时半会儿,宴席已经安排妥当,桌上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姜逸让信使入座,又亲自给其倒酒,信使更是欣喜若狂,正欲接下,姜逸笑着恭敬道:“汝应该是钱芸汐钱都监派来归顺的吧?”信使不明不白道:“头领这是何意?我是知府大人奉命………”话音未落,,姜逸却变了脸色道:“原来,汝居是那狗知府派来的。”便把酒泼在信使脸上喝道:“左右把这冒名顶替之人,乱棍给我打出去!”信使刚欲要辩解,姜逸不由信使分说,手下将信使打的抱头鼠窜而回东平府去。
话说那信使却是知府的心腹,刚回到府中,将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报与知府,知府道:“我早就有所怀疑,他的本事和才能昨日交战岂能这么轻易战败?没想到竟与那梁山贼寇有所勾结,必是叔父害他父母一事怀恨在心,想与贼人里应外合,趁机公报私仇,真是岂有此理!”当即下令抓捕钱芸汐。
不料这左右却有一人,平日里颇敬佩芸汐为人,此人姓李名琼,祖上亦是朝廷命官,后家道中落,又结识了芸汐,小芸汐三岁,拜芸汐为兄,经受芸汐恩惠,故听得消息后,冒死前来报与芸汐。
芸汐听罢,摔了军书道:“如今大敌当前,我钱某为人公私分明,他却不明事理,公报私仇,这明明是贼人设的诡计,明公为何如此糊涂矣!不行,我要去找明公说明我钱某人决心,万万不可中了贼人的套!”李琼忙劝道:“哥哥万不可如此,大人现在气头上,又听了信使的话,现在铁了心将哥哥捉了问罪,再加上哥哥本就与大人叔父有隙,现在去岂不自投罗网,还望哥哥三思而后行啊!”
芸汐虽是满脸怒火,却也无奈,只得问道:“汝这么说,还有甚么办法?”李琼道:“现如今“人为刀俎,我等鱼肉”。趁现在抓捕哥哥的人还未到,还请哥哥速速投奔他人也!日后再来报仇雪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汉不提当年勇。”芸汐谢了,李琼道:“不知哥哥可在别处还有认识的人否?”芸汐道:“我有一个结义兄弟,姓王名综,人称白张飞,现任滁州府兵马都监,我可去投他。”李琼道:“如此甚好,哥哥当速速出城,照顾好侄儿,吾世受哥哥厚恩,无以为报愿为哥哥拖延时间。”芸汐深受感动,劝他一起出城,还是被李琼拒绝了,芸汐无可奈何,只得连夜怀抱着幼子从南门,一路向滁州奔去。
事已至此,却欲知钱芸汐此去滁州是否顺利?那东平府是否被梁山攻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