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和李安离开相府后,一路直奔城南。
途中,李安告知李言,虎贲营是大衍战力最强的军队之一,曾经是高祖皇帝一手建立,而后由李仲统领。
虽说如今几十年过去,但虎贲营威名不减,虎贲营统领也是李仲曾经的部下。
“你说现下虎贲营统领是白玉凤?”李言略显吃惊,白玉凤这个名字他听说过,大衍近二十年排名第一的武将。
“没错,开国大将虎将军白敬天的女儿。”
“女的?”
李言猛地勒住缰绳,不可思议看向李安。
李安点头:“虽说是女儿家,但是武力超群,毕竟是相爷一手调教,少爷小时候还和她打过架,输的可惨了,每次打输架都哭的稀里哗啦。”
“这般丢人?”
李言有些尴尬,但仔细回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只是儿时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不清。
不久后,两人来到长明河畔,此地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是个好地方。
下马后,李言目测了一下面积,足有几十公顷平缓的土地,用来建产业园绰绰有余,并且长明河长年水流不断,水质清澈,用来酿酒再合适不过。
再去看静山,山林茂密,果树丛生,等夏日可摘野果酿造果酒。
后方,宁沁雪和湘儿也一并赶来。
“小姐,此地景色怡人,又这般幽静僻远,难不成姑爷当真是来与小情人幽会的?”湘儿远眺道。
宁沁雪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很不是滋味,这般景色怡人之地,为何李言不带她一同前来。
宁沁雪正想着,不远处忽然传来阵阵剧烈的马蹄声,紧接着一支骑兵部队疾驰而来。
这支军队气势汹汹而来,所过之处扬起阵阵尘土。
“军营重地,尔等是何身份,速速报来。”
冲在最前面的斥候径直来到李言面前,提枪直指李言。
这一幕直接给李安吓得魂飞魄散,不远处宁沁雪也被吓得面色全无,倒是李言镇定自若,稳如泰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斥候目光凶狠,但李言双目却更加冷冽,莫名间,斥候竟感觉到一丝威压和恐惧。
“好大的胆子,我家少爷可是李相之子,你这般无礼,若是我将此事告知白将军,有你好受的。”李安急忙叫道。
得知李言身份,斥候也着实被吓得不轻,惊慌下马鞠躬行礼:“小的不知是李相之子,还请公子勿怪。”
李言明媚一笑,摆手道:“不知者无罪,你方才说这是军营重地,那我若是要在这一带大兴土木,可行?”
斥候摇头:“怕是不行,虎贲营不同于其他军队,周遭二十里之内皆是禁区。”
李言点点头:“好,明白了,叫你家主子来说话。”
“你找我?”
随着一道冰寒的声音响起,一名身穿铠甲的女将军出现,骑着一匹血红骏马,手握红缨长枪,腰间还配着一把银色宝剑。
女将军剑眉星目,英姿飒爽,傲气入骨。
“这是白玉凤?”湘儿心惊:“小姐,姑爷还真是来幽会的,连白玉凤都跟他有一腿。”
宁沁雪紧咬住红唇,气愤跺脚:“我还当真以为他洗心革面,结果还是骗我的,求陛下赐婚,怕也只是苦肉计。”
湘儿也是气急败坏:“姑爷也太可恶了,一而再再而三戏耍小姐。”
“白玉凤?”李言抬头。
白玉凤微微皱眉:“是我,你是?”
李言一时语塞,他哪里好意思道明身份,这白玉凤从小就欺负他,看不起他,这要是被白玉凤知道身份,那还得了,他脸往哪搁。
只是他不说,斥候却急忙说明道:“将军,此乃李相之子。”
“李言?”白玉凤回忆道。
李言尴尬一笑:“多年不见,白将军当真是今非昔比。”
白玉凤冷哼一声:“原来是你这个纨绔大少,你不在都城里风流,来我这荒郊野岭作何?”
李言的盛名,白玉凤是知晓的,因此从军后,她再也没有和李言有过任何往来,有李言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朋友,也算是一种耻辱。
李言不急不躁,他不在乎白玉凤是否看不起他,也没有急于回答白玉凤的问题,而是绕着骑兵部队转了一圈,仔细瞧了瞧兵士所携带的武器,随后暗暗咋舌。
“我说咱们大虞朝为何要向大楚屈服,你们这武器也太落后了,连一把像样的弓弩都没有,如何打得了胜仗。”
虎贲营久负盛名,营中军士各个心高气傲,被李言这一番数落,顿时火气冲天,一个个怒不可遏盯着李言。
“将军,此人虽说是李相之子,但这般羞辱我虎贲营,罪该万死。”
一人怒而提枪,笔直刺向李言,枪尖紧贴在李言鼻梁上,李言仍旧如先前那般淡定从容。
白玉凤何曾见过李言这般有胆色,不禁眉头紧锁:“王阳,住手,毕竟是李相之子,杀不得。”
说着,白玉凤审视李言道:“数年不见,胆色精进不少,也算是对的住李相的威名,方才你说我们虎贲营武器落后,听你的意思,你有更好的武器可以使用?”
“有!”
李言毫不犹豫应道:“只不过这里不方便,回军营说?”
作为一个男人,李言是个十足的军事迷,各种兵器皆有一定了解,只是眼下碍于条件局限,长枪火炮一时间肯定造不出,但是诸如诸葛连弩这种冷兵器还是好造的。
并且他也打算打造一支自己的护卫队,也需要兵器。
白玉凤犹豫片刻:“可以,但是若去了军营,你给不了我一个说法,我便定你一个擅闯军营的重罪。”
“好好好,白将军老奸巨猾,平日里都是我耍别人玩,今天倒是被白将军摆了一道。”李言情不自禁拍手叫好道。
随后李言与白玉凤一同返回虎营,临走前,李言才迟迟注意到宁沁雪,但也无暇顾及。
虎贲营就驻扎在静山附近,营中将士三万,皆是精锐,但是有句俗话说得好,好马配好鞍。
再能打,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那也是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