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李长安是临江一傻子。
因为他是户部尚书李岳的私生子,所以李长安的关注度才会非常高。
而今樊香凝亲眼见到李长安之后发现,传言他就只是传言!
李长安眉清目秀,如此好看,怎会是一傻子?
当樊香凝走到李长安面前的时候,李长安也恰好抬起头来,四目相对。
李长安一愣,心中更是大为吃惊起来。这古代,还有这般好看的女子?
樊香凝身材高挑,犹如御姐一般的散发着冰冷的气质,更令人无比着迷。
“你就是李长安?”
李长安点点头,“小姐又是何人?来找我何事?”
樊香凝想了想,道:“路人,口渴了,来讨杯酒喝!”
李长安:“……”
好苍白的解释!
“小莹,给客人上酒。”李长安还是喊道。
“好的主人!”
小莹已经洗漱好,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体香。她立刻拿来美酒,给樊香凝倒上。
“主人?你是这水云间的主人?”樊香凝皱眉问道。
李长安自然点头。
难怪他来这青楼,原来这家青楼是他的。不对,应该说,原来李岳把这家青楼给了他!
“既然如此,我要你过来陪我喝酒!”樊香凝霸道的说道,李长安神色微变,见此,樊香凝立刻从袖口里面拿出一锭银子,拍在桌面上。
李长安立刻眼前一亮,主动过来给樊香凝倒酒。
妈的!
干什么都不能跟钱过不去!
这妥妥的是一个富婆啊!
傍上富婆大腿,就是让他干富婆他都愿意!
李长安不是迂腐之人,他深知在这个世界要懂得变通和灵活应对。
富婆要,他就干,这就是变通!
更重要的是,他的酿酒计划需要本金,而他并没有本金!
本金这不是来了么?
嘿嘿!
樊香凝心中一动,这李长安看着她的眼神怎么带着一点色相?这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早先听闻李公子写下了一首诗文,那诗文我觉得极好,将闺中怨女的情绪写的恰到好处。李公子,你有如此才华,怎还会岌岌无名?”樊香凝笑道。
还是那句话,临江傻儿写出了一首艳压宁国文坛的诗文,这让樊香凝觉得极为有意思。
李长安笑了笑,“一首诗文,不过是寻常罢了!”
樊香凝心中一惊,如此造诣的诗文,竟然在李长安眼里不过寻常。
这人,有意思!
她喝了一口美酒,道:“既然如此,我能不能向李公子求索一首诗文?公子的笔墨,小女子极为欢喜呢!”
求诗?
一旁丫鬟小翠神色微变,她忽然明白了自家小姐的用意。
樊香凝极为希冀的看着李长安,一方面,她甚是期待李长安会写出怎样的诗文来?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的身份!
她乃是当今大儒樊林海的孙女,所以有关于她的婚事,无论是樊林海,还是圣上,朝廷,都极为关注。
而今她芳龄十七,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一般来说,十六岁成年就要嫁人!可她,已经耽搁了一年。
所以,大儒会着急,圣上更会着急。
若是圣上给她赐婚,让她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世家公子,那她这辈子就完了呀!
她可并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给那些世家大族游手好闲的公子!
她内心深处还是想要寻到她喜欢的良人,就像她奶奶一样自由洒脱,不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制约以及忍受那无奈。
所以樊香凝来找李长安求一首诗文,若是这首诗文被圣人赏识,圣人一高兴,兴许就不催她嫁人了呀!
更何况,李长安的那首清平乐写的极好呢!
李长安还未回应,一道冰冷的声音悄然传来,“樊小姐何至于向一个傻子求诗?他不过是临江傻子,连自己名字都写不明白的废物罢了!”
李长安顿时眉头一皱。
但见李蓝衣这个女人满脸鄙夷的走进大堂,冷笑道:“他本是我爹李岳在外面的私生子,从小在临江乞讨为生,别说作诗,甚至是连字都认不全。”
“这傻子众人皆知,哪里会诗文一道?简直是可笑,樊小姐莫要被他给骗了。”李蓝衣冷冷的嘲讽道。
今日她李蓝衣前来,就是让你李长安在这里赚不到一两银子。恰好碰到,樊家大小姐求诗那一幕,所以李蓝衣便是将李长安的老底全部揭穿。
一个傻子,写诗?连学堂都不曾上过,你写个狗屁否?
李长安神色低沉。
然,这时候,樊香凝的神色骤然冰冷下来,“怎么?我做事,还需要你李家大小姐首肯?”
轰!
李蓝衣一瞬间脑子嗡嗡的,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全然,被樊香凝的气场给吓的不敢动弹。
樊香凝的身份,可比她的身份要尊贵的多。就算他爹李岳,见到樊林海,也得恭恭敬敬的行礼。
樊林海可是帝师,一定程度上,能和当今丞相平起平坐!
“不,不敢,在下,只是~只是担心樊小姐上当受骗~”李蓝衣慌忙的解释道。
“什么废物?让你上桌了?”樊香凝冷冷道。
李蓝衣:“……”
她深吸一口气,极为憋屈的退后两步,脸都绿了起来。
樊香凝看向李长安,“李公子笔墨如金,我愿意出五十两银子,求诗文一首!”
五十两银子!
诗文一首!
唰!
李长安顿时愣住。
李蓝衣当场傻眼!
这特么什么情况?这个傻子,什么时候笔墨如此值钱了?不对,他本没上过学堂,本不该会写诗啊!
李长安心中乐开了花儿,那可是五十两银子,对于此刻的他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表面上神色镇定,淡淡道:“可以,明日你交银子,我交诗文!”
嘻!
樊香凝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对于她来说五十两银子兴许就只是一顿饭钱。可,一顿饭钱却能换取李长安那写得极好的诗文,这自然是极为值得的。
反观众生皆是以为他李长安是个傻子,可事实上并非如此。樊香凝倒是觉得,以往十几年来,李长安都在临江藏拙!
只是十几年春秋,他也太能藏了些,比乌龟还能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李长安是有什么大谋?
李蓝衣当场大惊失色,“李长安,你,你什么时候学会了作诗?”
“不可能,你一个傻子,胆敢欺骗樊小姐,你知道樊小姐是什么人吗?”
“有本事,你当场写出诗文来让我看看!”
李长安见状并未生气,只是语气平淡道:“你若有病,请出门右转。”
“老子又不认识你,你在鬼叫什么?”
李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