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
小莹想了想,露出欣喜的笑容。这名字,十分好听呢!
“恭喜主人酿出好酒,主人,我敬你一杯~”
小莹主动,与李长安碰了一杯又一杯。这酒刚刚喝下去的时候没什么,但是后劲是很大的。
只是片刻,众人皆是脸色通红起来。
老鸨见状,附在小莹耳畔说了几句,小莹那红润的脸立刻变得极为羞涩,也更加好看,就像是熟透的果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小莹看着那已经有八分醉意的李长安,当即缓缓上前,牵着李长安的胳膊,柔声道:
“主人,夜已经深了,我扶您去房间休息~”
李长安看了看天色,而今他的确是醉了,这春雪的后劲很大。当下回云府,恐怕是不安全。于是,便是在小莹安排的房间住下。
躺在床上,他便是看到小莹在一件一件的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洁白无暇的香肩来。
李长安:“……”
“你这是干什么?快快穿上~”
小莹咬了咬红唇,她身上的衣物都掉在了地上,只剩下一件刺眼的大红肚兜。可这肚兜,又能遮住什么呢?她那几乎完美的身材,就在这张薄薄的肚兜之下~
“主人,难道主人是嫌弃我为青楼女子,身子不干净么?”
“不是~”
“那就是主人不喜欢小莹~主人放心,小莹真的什么都会,保证让主人满意。”
“主人,来嘛~”
李长安:“……”
就特么拿这个考验干部?哪个干部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咳咳!
李长安坚定的拒绝了小莹,沉声道:“我的目的是带你们挣银子,让水云间火起来。而且,我已入赘云家,有妻子云烟尘。小莹,退下!”
“哦!”
她咬着嘴唇捡起自己的衣物,转身的那一瞬间,神色无比的失落。
她是青楼女子。
她这一辈子,都是属于这位主人的,除非主人把她卖给其他人!
与其伺候那些肥头大耳的权贵,不如伺候这位主人。可,主人似乎跟别的男人有所不同呢!
呼~
李长安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是被动形的,而且并不擅长拒绝女人!
一夜无话!
~
次日,清晨!
李长安起来的时候,后院中老鸨带着几个年轻的女子,正在烧柴火,蒸馏美酒。
而旁边已经放了一缸蒸馏好的春雪,一股酒香四散而开,这意味着老鸨几个很早就起来干活了!
李长安心中一动,很显然小莹几人不是懒惰之人,而她们也将成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批帮手。
这时候水云间的大门来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个头发花白,一身儒雅的老者。另一个,则是李长安昨日见过的,樊姑娘!
这是青楼!
樊林海自然是不会认为,那些极好的笔墨是从青楼里面传出来的。毕竟真正的文人,不会去逛青楼。只有那些自诩文人,读过二两书的假文人,才会跑到青楼去卖弄。
虽然他年轻的时候也在花船坊流连忘返!
所以当樊香凝跟他介绍李长安的时候,他除了难以置信,便是一脸鄙夷。
一个泡在青楼的人会写个什么诗文?
更何况还是临江那地方的一个傻子!
“爷爷,都说了人不可貌相。更何况,李公子长得极为俊俏好看呢!”
“而且一个人是会改变的,李长安来到了京城,他的诗文便是被陛下看上。更是,将他收入翰林院中。”
“所以我认为他是有真才实学的,只是临江那地方的环境,让他不得不藏拙!”樊香凝说道。
藏拙!
一个人藏拙,能藏十几年?
事实上樊林海也非常震惊,毕竟那首闺怨诗写的极好。
所以今天他来到了这水云间,正好下了马车,一身青衫的李长安便是走了出来。
“樊姑娘,这位是?”
“我爷爷!”樊香凝淡淡笑道,“一个,普通的文人!”
李长安点点头,他自然是知道这位姓樊的姑娘不简单,因为樊姑娘昨儿个可是把那李蓝衣踩在脚底。
要知道李蓝衣母亲可是当今丞相之女!
那么这位樊姑娘在宁国就有着绝对的身份和地位,而宁国如此显赫的樊氏权贵,李长安大胆猜测,就是那一家了啊!
他立即上前行礼,“小子李长安,见过大儒樊老先生!”
文坛大儒,樊林海!
樊林海神色一惊,“你倒是察言观色的本领极为厉害,香凝昨日所说,五十两银子一首诗文,你今日可有作品?”
“请!”
李长安当即把二人往水云间里面引!
樊林海便是看到了书桌上的笔墨,顿时眉头一皱,按道理李长安出身临江,而且从小到大都是个乞丐,傻儿。既然如此,自然是不可能读书认字的。
可他却挥洒笔墨!
要知道李长安在临江也算是半个名人,这个傻子一度都是临江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
难不成真如樊香凝所说,李长安在藏拙?
可他藏个什么鬼?
到底是私生子,李长安的身份极为尴尬。李府李岳可能会置之不理,但是李宸伟若是知道这个私生子的存在,就一定会除掉李长安。
所以,李长安在临江装疯卖傻。
这倒是个心思极深的少年!
紧接着樊林海拿起了桌面上的一首诗文,当他看到这首诗文的时候,整个脑子轰的一声,瞬间呆滞起来。
大惊!
一旁的樊香凝不知道自家爷爷为何如此失态,当即也看向那一首诗文。只是刹那,她整个人亦是愣住。一双美眸,目不转睛起来。
“这,这是你写的?”樊林海深吸一口气,问道。
李长安点点头!
樊林海当场脑子嗡嗡的,细细品读起来:
“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随着樊林海的呢喃声落,他浑身因为激动而颤抖,进而眼眶竟是湿润了起来。
极为动容!
“好,好,好!”
“这上阕,写的极好。老夫这些年,都未曾看过如此声声震耳的诗文了啊!”
“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