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正阳大道上挤满了喊打喊杀的学子!
这群文人义愤填膺,恨不得把李长安给活活撕碎。显然,他们对李长安领兵出征这件事极为不满意。这其中绝大部分人,都是被人当了枪使。
这场暴动吓的京城府尹刘城急忙调动数千府兵出营,往正阳大道而去。
妈的。
刘城:“……”
若是让这群文人把李长安给打死了,那还了得?李长安那红袖招的身份,乃至他在朝堂之上的表现,足以证明他极为受到皇帝的恩宠。这可是百年以来,第一个参皇帝一本的人!可皇帝不仅没有将其仗杀,反而让他当了这御辽的军师。
李长安不能死在文人手里,不能死在京城,否则他这位县令就到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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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大街,某处茶馆二楼。
两道目光正静静的看着那一幕,其中一人身穿华服,是个翩翩少年!另外一人身穿黑衣,杀气腾腾。
这黑衣人叫白无境,他是个江湖高手。只是他不明白,今日世子殿下为何有兴趣,来这正阳大街看戏。
面前少年,正是宁王世子,小王爷萧玉书!
宁王有三个世子,而小王爷萧玉书是年龄最小的,也是这宁王府最为聪明的一个。其聪颖,在整个京城都是声名远扬的。而且,宁王府内还有一个天下第一谋士,在教导小王爷!
“小王爷为何来看那李长安?”白无境问道。
这李长安虽说最近把京城闹的沸沸扬扬,但大多数还是那文坛上的事情。小王爷,根本不屑于在文坛上有所建树。他的谋略,可比一般人要更大。
萧玉书沉吟片刻,道:“今日早朝那李长安当朝把户部尚书骂的吐血,这厮是个人才,他还参了陛下一本!”
“他所说的那句话我倒是极为认同,也就是陛下将其作为皇族之祖训的所在。”
“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如此硬气的话来,甚至成了皇族的祖训!”
白无境抬眼看去,“今日那些文人,可是要李长安的命。这场危机,李长安能度过去么?”
萧玉书笑了笑,“这不是正好看看,此人是否当真如传闻当中那般,是个临江傻子呢?”
白无境:“……”
他对那李长安不感兴趣,所以他退到了一旁,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本书,仔仔细细的看着!
这是明年春闱科举要考的书,春闱考的并不全是诗文,这里面的考题很多。有精算,有历代史学之思想,有对当下时局之判断等等。
极难!
白无境已经考了三年的春闱,他唯一的梦想就是能够榜上有名。但是很遗憾,他不明白为何每次放榜都没有他的名字,因为他自觉自己答的还算不错。
所以,他抓紧了每个空隙的时间,都在认真的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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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学宫!
荷花亭内坐着两个老人,一边煮茶,一边下棋。
啪!
当今大儒樊林海对面的老人,一手落子之后,神色格外得意。他正是当今稷下学宫院正,国子监祭酒林墨寒!
只是这落子的一瞬间,樊林海神色极为兴奋,“嘿嘿,老匹夫,你输了哈哈哈~”
但见樊林海急忙在棋盘放上自己的白子,一子定局,林墨寒瞬间全面溃败。
他脸色难看无比,迅速抓起白子丢到了荷花池中,“不算不算,我下错了,我应该下在这个位置~”
樊林海:“……”
“妈的你一个国子监祭酒,下棋也这么臭!!!”樊林海吹胡子瞪眼,极为愤怒。
“你第一天知道啊?”
樊林海无比郁闷,他推了棋盘,喝了好几口茶水方才平静下来。
“这群学子都冲出去了,说要杀了李长安,你怎么不拦着点?”林墨寒问道,“最近你那孙女樊香凝,可是跟这李长安走的很近呢!”
樊林海沉吟片刻,道:“今日李长安在朝堂之上可是扬了名,谁能想到他敢在承天大殿上撒泼?不过,他说出那极为硬气的话来,倒是让人十分意外。”
“这小子不错,不错!”
林墨寒神色微变,“看来你对他很是欣赏,你还当真想让他当你樊府的女婿?薛家,秦家,国公府乃至丞相世家,哪一个不比他李长安更好?”
樊林海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今日之危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受到了有心人的挑拨。你觉得,李长安能不能化解这场危机?”
“这小小的事情李长安若是不能处理,那他还真没资格当你樊府的女婿!我们这些老家伙,看着就好!”林墨寒笑道,“天子守国门,有意思,自古以来,何来的天子守国门?御驾亲征,那不过是活在史书之中。”
“非也,你这话我不认同。咱们宁国开国皇帝,可是打下了大大的疆土。远的不说,二十年前的齐王~”
“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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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小酒馆!
掌柜小莹,乃至小酒馆的丫鬟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门外挤着成千上万的文人学子,这些人把整个正阳大道都堵的严严实实,口中却喊着要打死李长安!
打死他们的公子!
而且更让小莹震惊的是,她在人群最前面看到了一个青衫男子,那不是公子是谁?公子还喊的最大声,仿佛最为愤怒。
这群人喊着打死李长安,却连李长安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才是最为讽刺的地方。
“打死李长安,拆了小酒馆!!!”李长安怒吼道,“他李长安凭什么领兵打仗?他这是在毁了整个宁国!”
“我辈儿郎,应当唾骂,应当怒砍之。这李长安就是临江一傻子,他不配!”
“我要是见到了李长安,我非得把他砍碎,扔到街上喂狗!!!”李长安朗声道。
他的声音,吸引了无数学子跟随。而且,无数学子,都对他头来崇拜的眼神。
“兄台,倒也不必如此。那李长安,死也就死了,羞辱尸体倒是有些过分了呢!”
“是啊兄台,你跟李长安有仇吗?如此恨他?”
李长安笑着摇摇头,“没有仇啊,大家都这么喊,我也就这么喊咯!”
“哦,兄台如何称呼?”
“我啊,我叫李长安,正是临江傻子李长安!”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