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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李财身陷红尘醉

    夜夜长留明月照,朝朝消受白云磨。

    秦淮河畔车水马龙,热热闹闹,醉生梦死了多少宏图志,自己可不想步了他们后尘,李财摇头拒绝,便要离去。

    “你……”

    听到李财干脆利索、毫不犹豫的拒绝,原本气盛的十七八岁少女忽地红了眼,泪水都流了出来。

    “你知道什么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们又不是那些当红的大家,只能受妈妈们摆布,前些天桃红姐姐还不是被打的半死。”

    “你知道为何才女多出生在青楼吗?那些像我们这般无才,早早的就被折腾死了……平常百姓家无才便是德,像我们这样的无才,离死就不远了……”

    “长得漂亮的,无才,就像有缝的鸡蛋,什么苍蝇蚊子的都来了,早早的就被折腾死了;长得不漂亮的,无才,更是可悲,糟老头子鳏寡病夫丑汉,更是没有活路……”

    “有才的,有名的,才能做的了自己的主,有个善终。”

    “桃红姐姐解脱了,我们便要遭殃了,那些个鳏寡病夫丑汉可都跟妈妈付过钱的,逃不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当我为何要大着胆子寻你不是,谁知道你是真有才还是绣花枕头,谁知道你是好的,还是坏的,我们没有名气又不识的其他书生,不过是当做一根救命稻草……”

    十七八的少女满是怨愤,说的歇斯底里,哭的泪流满面。

    “姐姐,不要哭了。我们回去吧,回的晚了,妈妈又该借机发作了……”十五六的少女红着眼睛,抱着十七八少女的胳膊,一边安慰。一边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若天下人都如这读书人一般,自己姐妹也就不用担心红颜薄命了。

    自己总是心太软,李财勾起嘴角自嘲。

    “带笔墨吗?”李财叹了口气,问道。

    闻言,那十七八的少女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满是泪水的脸上有了喜色;那红眼睛的少女。也亮着眼睛看向李财。

    虽然不知道,这少年水平怎么样,但至少是有希望了。

    “有有有,我们就藏在桥底下了。”十七八的少女忙不迭的点头。

    还真是有备而来,看来即便没有上午的误会。这姑娘怕也是会变着法的找自己不是。

    其实也怪不得她,不过生存之道罢了。

    “那就走吧。”李财淡淡的开口。

    两位少女比李财走得更快,拎着裙摆,一路小跑到了桥下。等李财走过去的时候,她们已经将笔墨纸砚摆好在一块巨石上了。

    “刚才是狐儿无礼了,还请公子见谅。”十七八的少女递给李财毛笔的时候,连连道歉。

    “幸的是我,若是他人……”李财接过毛笔随口说道。

    “就是因为是公子你。我才敢那样的,若是别人,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十七八的少女很实诚。

    欺负老实人啊!看着带着有一点诡笑一下的小姑娘,无语。

    李财有些无语了。

    “公子要写什么诗啊?”红眼睛少女见李财跟吞了苍蝇似的。忙引开话题。

    “谁说要写诗了。”李财耸了耸肩。

    闻言,那十七八的少女脸都变的愤愤了起来,胸口起伏,“你,你在耍我们?”

    “我不写诗,又没说不写别的。”李财淡淡的说。

    闻言。那十七八的少女脸上的愤愤收了起来,破涕为笑。“那你就是写词了,词比诗更适合我们呢。我们的花魁就是一词成名的。”

    “谁说要写词了。”李财又耸了耸肩。

    然后,十七八的少女眼泪一下子又出来了,“你耍我们有意思吗?!”

    “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啊。”李财淡淡的开口,“我不写诗,也不写词,我给你们写首个吧。嗯,歌,很奇怪的词是不是,其实一点也不奇怪,诗合乐的叫诗歌,词也有词牌的,词牌就是词的曲调,词最初就是伴曲唱的,你们大约要诗词也是唱的吧,恩,你们什么选花魁,大约也需要你们上台唱啊,或是跳个 或是跳个舞,或者弄个乐器什么的,让一群无聊的文人墨客评分吧。我写的这个歌,就是专门用来唱的,只用来唱的。”

    “你叫狐儿是吧,嗯,这一首应该非常适合你们唱,估计那些个书生很爱听,之后,应该会有不少书生乐意为你们写诗了。”

    李财将毛笔握在手中,蘸了一下墨汁,便开始挥毫写了起来:

    我是一只爱了千年的狐,千年爱恋千年孤独;长夜里你可知我的红妆为谁补,红尘中你可知我的秀发为谁梳。

    我是一只守候千年的狐,千年守候千年无助,情到深处看我用美丽为你起舞,爱到痛时听我用歌声为你倾诉。

    寒窗苦读你我海誓山盟,铭心刻骨

    金榜花烛却是天涯漫漫,陌路殊途。

    能不能让我为爱哭一哭,我还是千百年前爱你的白狐,多少春去春来朝朝暮暮,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狐.

    ……

    两位少女虽然才气不够,但是却也是用心练过的,看着李财笔下直白却又刻入心扉字句,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这是她们第一次接触这种文笔,心底发出一丝声音,恍惚是心多开了一窍似的。

    恍惚间,似乎那个寒窗,那个书生,那只美丽的狐妖乍然在自己面前演绎了一段凄美爱情。

    好凄美

    好感人

    当李财写完收笔时,两位少女已是潸然泪下了。

    “嗯,最好再学几个舞蹈动作,可以一个跳舞一个唱歌啊,或是同时跳舞同时唱歌都可以,伴奏音乐的话,古琴古筝啊差不多把气氛营造一些的都可以,那个我不懂,你们看着弄。调子的话,差不多就是这样。”李财说着,用唱法试图唱了两句,结果发现自己完全驾驭不了,一个男的唱这个,搞毛啊,便苦笑着不了了之了。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十五六的少女只听朱平安唱了两句,便红着眼睛,循着李财刚才的调子将这首白狐唱了出来,基本上跟原唱差不太多,有区别的地方甚至比原唱更好听。

    “哦,不错,就是这样。”李财满意的点头。

    “算了,再送你们一首好了。”李财想了想,便又挥笔下了一首,唱歌啊选秀啊什么的,怎么能少的他的歌呢。在大明帝国选花魁,差不多跟现代选秀一个调调吧。

    《存在》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

    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

    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

    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

    是否找个借口继续苟活

    或是展翅高飞保持愤怒

    我该如何存在

    ……

    李财写完收笔,随口哼唱了两句,结果发现还是唱不来,自己太没有音乐天赋了。

    “差不多就这样,你们看着唱吧。”李财放下毛笔,自嘲的笑了笑。

    两位少女,尤其是那位十七八的少女看着李财新写的这首《存在》,脸有些红了,但是目光却坚定了。

    “公子教诲,小女子二人一定牢记于心。”

    十七八的少女这一句话让李财诧异了片刻,呃,这两个妞不会是以为自己故意写这首歌,教育她们吧。

    大约李财教的的这首歌总是能催人上进,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见解,算了,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你们好自为之吧。”李财随意的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公子慢走,敢问公子如何称呼?”少女在身后大声问道。

    “我姓李,名才,字仁政。”

    李财微微顿了顿脚步,继而继续往前走,头也没问,一股恶趣味的回道。

    然后,两位女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多谢李财李公子,公子大恩,小女子没齿不忘。”

    李财渐渐远去了,背影也慢慢失去轮廓,化作一滴模糊的淡墨色,慢慢融入枯黄的秋色里。

    秦淮河边,那位十五六岁的少女双手捧着李财留下的墨宝,看着李财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

    “走吧,素素,这样的少年郎不是我们能高攀的起的。”十七八的少女摇了摇头,将红眼睛少女散落的头发挽到发髻中,声音落寞的安慰道。

    十五六岁的少女闻言,眼睛更红了,咬着贝齿默默点了点头,随着十七八的少女一起往秦淮河对岸走去

    经过这两位少女这一出,时间已经快至黄昏了。

    李财从秦淮河岸离开,便随意的漫步在这应天城中,看看有没有投缘的美食,再过两日便回家了,应天美食众多,尚未吃够呢。

    当李财从客栈正装赶往江南贡院明远楼的时候,从徐州城也策马而出了数位身穿黑红服饰的衙役,满脸喜色,手持铜锣、喜报、唢呐等等不一而足。

    天红云,满地金波,红日照亮了东方的天际。

    李财和一群方巾蓝袍的新进生员,在红日照耀下意气风发的步入江南贡院,涉足而上明远楼。明远楼,“明远”二字,取自于《大学》中“慎终追远。明德归厚矣”的含意。明远楼高三层,李财随着人群一起步入三楼。此时提学官大人尚未到,李财便和众人一起静静的等待提学官大人设宴簪花。

    明远楼底层四面为门。楼上两层四面皆窗,李财站在靠窗的位置,往下看,的确可以一览贡院。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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