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财看着赵峰自己所讲得自己的经历,到时一时的感慨,因为大明成立的时间不是很长,防治之心没有落下,这个到可以说的过去,至于说没有安排农田的一事,也应该是下面的官员为了赢逢上司所做出事情,应该和洪武皇帝无关。
“赵峰,这样我可以让你跟着我做个长随。至于给饷银,这个时候我也无法,因为我就是一个穷书生,让你吃饱,换一下干净整洁的衣服,还是付的起,不知赵兄怎么想?”
我已经请这里的肖掌柜为我租一间房子,到时你和我住在一起。
“谢谢先生的大义,赵峰愿意为先生鞍前马后,鞠躬敬意,死而后已。”赵峰做了一个军人半下跪的姿势,对着李财说道。
李财对着赵峰又说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武器,但是大刀肯定不行,至于剑倒也可以。”
“谢谢先生,我队剑道还是颇为研究,定不让先生失望。”
那我们就找个铁匠铺帮你做一把宝剑,走。
李财带着赵峰他们在街道上乱转,一来是熟悉环境,二来是买点生活用品。
赵峰他们没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当他们看到繁华不已的街道时,脸上的震惊从未消失。
李财背着双手,穿着青色的衣服,在街道上转悠着。
天上的小雨更小了,就算不打伞也不碍事。
李财看着街道上的行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距离目标更近一步!”李财心里万分高兴。
“蹬蹬蹬!”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马蹄声响起。
李财望向马蹄声响起的地方,只见一辆马车从远处狂奔而来。
“好家伙,这里距离皇宫不远,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嚣张!”
李财低声骂了一句,急忙躲到路边。
赵峰他们也急忙跟在李财的身后,躲在路边。
马车越来越近,朝着李财这边而来。
路边的一对父女见此,也急忙往路边躲开。
马车从父女旁边经过,逐渐远去。
可是,马车走了没多久,忽然停下,又开始折返,来到了那对父女的面前。
一个头戴玉冠、衣着锦绣的贵族公子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和他一起下来的还有一对恶奴,公子哥带着猖狂的笑容,指挥手下的恶奴强抢民女。
女孩二八年华,哪里见过这样的事,吓得她往父亲怀中躲。
女孩的父亲就像是有重病一样,佝偻着腰,哪里能护得住女孩。
伴随着阵阵惨叫,女孩的父亲被打倒在地,女孩也被恶奴抢去。
“哈哈,带上马车,老子我要在这办事!”
公子哥一脸猖狂的蹬上马车。
女孩不断的挣扎大喊,可是柔弱的她怎么能从强悍的恶奴手中挣脱?
恶奴扛着女孩,也蹬上了马车。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民女,简直畜牲!”
李财大骂几声,带着赵峰他们就要过去。
“这位小哥,莫要过去!”
一个老者拦住了李财。
李财指着眼前的场景,愤恨的道:“光天化日之下对强抢民女视若无睹,那还是人吗?”
“小哥,那公子哥可是当今右丞相的公子,你要是过去,恐怕会没了性命。听你的口音,你是外地人吧?还是别过去了!”
“那公子哥可是当今右丞相的公子哥,嚣张跋扈惯了,要是得罪了他,可落不着好!”老者急忙解释,生怕李财莽撞。
李财沉默了下来,他听着马车中传出来的救命声,脸色不断的变化。
洪武七年的右丞相是胡惟庸,明朝初年的左丞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现在的胡惟庸可是一个权势滔天的权臣。
他欺下瞒上,结织党羽,在朝中党羽甚多,就连徐达这些人都要避让三分。
“干,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管他是谁!”
李财吐出一口唾沫,咬咬牙,挽起袖子就朝着马车走去。
要是因为胡惟庸的名头就退缩,那还干什么大事?
做事不果断一些,还想要什么成就?
李财不顾老者的阻拦,带着赵峰他们就朝着前面冲去。
顷刻之间,李财便来到了马车前面。
“你们是干什么的?赶紧滚!”马车旁边的那两个恶奴看着走过来的李财等人,指着鼻子骂。
“让他们闭嘴!”
李财指着恶奴,冷冷的说道。
“是先生,您就放心吧!”
赵峰说着便裂开嘴,阴森一笑,然后朝着那两个恶奴走去。
关中愣娃的气质一览无余,就算是你是什么丞相的人也不好使。
旁边张铁牛和楞娃紧随其后,挥舞起拳头朝着恶奴打去。
几人都是农民,经常干苦活,身上有一把子力气。
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两个恶奴揍得不成人样。
“救命啊,救命啊!”
女孩的救命声越来越大,语气中满是哭腔。
李财二话不说,蹬上了马车。
一脚将马车的车门踹开,李财看到了正压在女孩身上的公子哥。
幸亏李财来的及时,女孩没有受到严重的侵犯。
女孩看到冲进来的李财,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更加大声的喊起了救命。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公子哥抬起头,一脸愤恨的指着李财喝骂。
“我管你是谁!”
李财抡起拳头,就朝着公子哥的脑门上锤去。
“嘭嘭嘭!”
沉闷的声音响起,公子哥吃痛,急忙从女孩的身上离开。
李财抓住女孩的胳膊,将她拉了出来。
当李财抱着女孩从马车上跳下时,围观的百姓爆发出了剧烈的喝彩声。
“好好好!”
“好样的,好样的!”
李财将女孩松开,女孩急忙朝躺在地上的男人跑去。
“给我打,给我打死他们,给我打死他们!”
公子哥钻出马车,猩红着双眼,左手捂着脑袋,右手指着李财,大声的嘶喊。
可是他手下的恶奴早已被赵峰他们制服,怎么可能会打死李财?
公子哥很快发现了不正常之处,他捂着脑袋,愤恨的骂道:“你们几个给我等着,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公子哥说着便坐在车辕上,拿起挂在车辕上的马鞭。
赶车的恶奴已经被控制,没人给他赶车。
“啪啪啪!”
看着眼前的马匹就像是看着李财一样,满腔的怒火全都发泄在马匹身上。
公子哥手中的马鞭抽的噼里啪啦,马匹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痛,噫律律的叫了起来,开始狂奔。
马匹失控了,马车嘎吱嘎吱响了不停,车轴之间的摩擦声令人难受。
在街道尽头的转弯处,马车翻了,公子哥被甩出了马车,飞了起来,一头撞在了拐角处的墙壁上。
脑袋就像是受到重击的西瓜一样,瞬间破碎。
公子哥连一声惨叫声都没有,就失去了生机。
围观的百姓瞬间噤声,片刻之后,就像是树倒猢狲散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李财他们、两个恶奴以及那对父女。
翻车的地方距离李财不远,李财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上的那摊血迹。
李财呆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胡惟庸的儿子就这样死了,死的这么突兀,这么突然。
“公子?!”
杀猪般的叫声从恶奴嘴里发出,他们挣脱赵峰他们的控制,疯了一般的朝着翻车地方跑去。
“你们待着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李财留下一句话,朝着翻车的地方走去。
李财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扑簌簌的往下流。
李财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刚刚来应天府没几天,就把当朝右丞相的儿子整死了,这是有几条命?
“希望没死,希望没死!”
李财不停的念叨着,缓缓往前。
来到公子哥的尸体前,李财的脸色瞬间煞白。
完,公子哥的脑袋已经破碎,脑浆子都飞出来了,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李财的双腿开始颤抖,他咽了一口唾沫,赶紧往回赶。
来到赵峰他们面前时,大喊道:“赶紧走,赶紧回去,出事了,出大事了!”
赵峰他们看着李财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情闹大了。
“你们也赶紧走吧,别在这里待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李财对着父女两人喊道。
“可是我们两个不知道去哪,我们是来应天府投奔亲戚的,可是亲戚不知道去哪了,我们没有地方去了!
再说了,这事是我们惹出来的,我们怎么能这样一走了之?我们不能拖累了恩公。”男人也看到了公子哥身下的鲜血,也知道事情闹大了。
“如果你们信得过在下,就跟着在下走,在下肯定护得你们安全!”李财焦急的说道。
“这不好吧?!”男人纠结的道。
“什么好不好的,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赵峰背着那女孩,三娃背着他!”李财指了指女孩又指了指男人,随后急匆匆的往回赶。
赵峰他们没有迟疑,背起两人就跟在李财的身后。
这是李财第一次来应天府,不熟悉地方,与其到处乱跑还不如待在住处。
住处是掌控的,或许能有几分作用。虽然掌柜已经给院子给了李财,但总归和掌柜有关系。
几刻钟之后,位于皇宫承天门外的中书省衙门外,响起了痛哭声。
这哭声,就像是死了自己爹妈一样。
衙门外的卫兵看着跪在门前大哭的人,不敢管。
这两人正是那个公子哥的恶奴。
胡惟庸正在自己的班房中处理奏折,一阵阵哭声响了起来。
还没等他让人去看,他的铁杆心腹兼副手,中书省左丞相汪广洋步履匆匆的走进了胡惟庸的班房。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幅表情?门外似有悲哭声,这是怎么回事?”胡惟庸看着一脸阴沉的汪广洋,开口询问。
汪广洋凑到胡惟庸的面前,小声道:“大人,您府中来人了,出事了!”
汪广洋已经知道了胡惟庸儿子死了的事情,但是这事又不好直接开口。
“大人,您出去看看吧!”汪广洋再次说道。
见汪广洋不像是骗自己的样子,胡惟庸心里一紧,急忙放下手中的毛笔,撩起衣摆就往外面走。
刚刚走出中书省衙门的大门,胡惟庸就看到跪在大门外面的那两个恶奴。
这两个恶奴胡惟庸认识,是他亲自挑选出来配给自己儿子的。
看到这两个恶奴痛哭,胡惟庸心里的那股不祥的感觉愈演愈烈。
“怎么回事?你们哭什么?”胡惟庸来到两人面前,大声质问。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