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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服不服(下)

    最后杨都头对黄逵说:“黄逵,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和县太爷斗,和县太爷斗不会有好结果。”

    黄逵说:“知道。”

    杨都头说:“好自为之。”

    杨都头的钱,黄逵没要,黄逵把杨都头撵出去了。

    ……

    快到中午的时候,杨都头回到县衙。

    杨都头刚到县衙,有人来找。

    “杨都头,县太爷叫您。”

    杨都头说:“什么?县太爷叫我?”

    “是。”

    县太爷杨都头,杨都头急忙去见县太爷。

    杨都头见到县太爷了。

    杨都头说:“老爷,找我有事吗?”

    县太爷说:“你看看这个。”

    县太爷拿过一摞纸。

    杨都头一看,他大吃一惊。

    ……

    怎么回事?

    杨都头有杨都头的事,县太爷有县太爷的事。

    再说县太爷。

    县太爷的主要任务是审案。

    早上。

    县太爷一升堂,堂下来了很多告状的老百姓。

    来的百姓都喊冤叫屈。

    一开始的时候,县太爷不明白。

    县太爷心说:以前没有这样的事,今天怎么了?

    有人来告状,县太爷就得过问。

    县太爷让差人逐一带上来过问。

    ……

    先带上一个老头来。

    县太爷问:“老汉,有何冤屈?”

    老汉说:“草民姓赵,我叫赵二。草民告胡某人克扣草民的工钱。之前草民在胡某人家干活。草民给他干了一年的活。按说他得给草民二百两银子。他没给钱。那天草民跟他要,他把草民打了出来。请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帮草民把钱要回。”

    “胡某人拖欠你工钱多长时间了?”

    “两年了。”

    “为什么才说?”

    “以前草民不敢。”

    “好。本大人为你做主。”

    县太爷让人记下来了。

    ……

    接着,带上一个老太太来。

    县太爷问:“有何冤屈?”

    老太太说:“草民姓钱。草民的丈夫也姓钱。草民的丈夫早死了。草民告黄某人欠草民的钱不给。几年前,黄某人向草民的丈夫借钱。他跟草民的丈夫借了二百两银子。那年年底的时候,草民的丈夫去跟他要,他不但不给,他还让人打草民的丈夫。”

    “好,本大人为你做主。”

    ……

    告状的人很多。

    有告胡某人的,也有告黄某人的。

    县太爷让人一一记录。

    最后县太爷算了一下,胡某人共欠人家九百八十两银子,黄某人共欠人家八百二十两银子。

    县太爷想让杨都头替老百姓把那些钱要回来,所以他叫杨都头。

    ……

    县太爷把记录的单子往杨都头眼前一放。

    县太爷说:“很多人来告状,告胡某人、黄某人欠他们的钱不给。我算了一下,胡某人共欠人家九百八十两银子,黄某人共欠人家八百二十两银子。下午你去办点事,去胡闹、胡来、黄逵那里,帮老百姓把那些钱要回来。”

    杨都头说:“是。”

    “去了后,你告诉胡闹、胡来、黄逵,按说这些钱应该加倍偿还,本大人念他们的爹刚死,念他们年幼,本大人不让他们加倍偿还,但这些钱必须得给。”

    “是。”

    “你告诉他们,不给就把他们抓到县衙揍板子。”

    “是。”

    ……

    下午。

    杨都头去胡闹、胡来那里帮老百姓要钱。

    胡闹、胡来听说杨都头又来了,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心里挺高兴。

    他们心说:是不是杨都头又给我们送钱来了?

    “快请。快请。”

    杨都头进来了。

    胡闹、胡来说:“杨叔,有事吗?”

    胡闹、胡来没想道,这回杨都头沉着脸。

    杨都头把那些单子往胡闹、胡来眼前一放。

    杨都头说:“有人在县太爷面前把你们告了,说你们欠他钱,县太爷让我要钱来了。”

    胡闹、胡来这才知道,杨都头不是来送钱的,是来要钱的。

    胡闹、胡来也把脸沉下来了。

    胡闹、胡来说:“杨都头,你可真行,你可真是我爹的好朋友,你好朋友刚死,你就来抄你好朋友的家?”

    杨都头说:“别说话那么难听,我是都头,我只是履行我的职责。”

    “你……?你和路清风是一伙的?你和路清风一道害我们!”

    “别往路清风脸上抹黑。路清风是好人。告诉你们,上次我来祭奠你们的爹,我来给你们送钱,还是路清风劝我来的呢。”

    “这么说,我们该给路清风磕一个了?”

    “别说废话,那些钱给不给吧?”

    “这么说,我们应该管叫你‘杨都头’了,刚才我们叫你‘杨叔’,我们叫错了?”

    “我本来就是都头。”

    “好。都头。”

    “那些钱给不给吧?”

    “有人说我们欠他钱,我们就欠他钱?县太爷也不查,就让你过来要钱?我们还说他欠我们钱呢。”

    “我相信人家不会说谎。我也相信县太爷不会错。”

    “我们没欠任何人钱,我们不给!”

    “县太爷说了,不给就抓到县衙挨板子!”

    “你……?”

    “你们服不服?”

    “好。好。我们服了。我们服了。你厉害。你厉害。我们惹不起你。我们惹不起。”

    “县太爷还说了,按说你们应该加倍给,县太爷念你们的爹刚死,念你们年幼,县太爷才没让你们加倍给,你们应该感恩县太爷才是。”

    “是。是。是。县太爷太好了。我们谢谢县太爷。我们明天给县太爷磕头去。”

    他们口里说“谢县太爷”,他们的心都要哭了。

    ……

    胡闹、胡来不敢不给。

    他们把钱给了。

    他们心说:刚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又跟我要九百八十两银子。

    ……

    杨都头从胡闹、胡来那里出去后,还要去黄逵那里要钱。

    这时杨都头很为难。

    杨都头怕黄逵不给。

    上午见黄逵的时候,黄逵非常不友好,这次见黄逵,肯定难度不小。

    黄逵硬是不给怎么办?

    黄逵硬是不给,还把黄逵抓到县衙揍板子?

    黄逵刚挨完打,再把黄逵抓去挨板子,杨都头有些不忍心。

    杨都头也不想和黄逵闹得太僵。

    ……

    杨都头心情忐忑来到黄府。

    果然,黄逵还是对杨都头非常不友好。

    黄逵沉着脸说:“杨都头,还又有何指教?”

    杨都头说:“我也是万不得已,有人在县太爷面前把你告了,说你欠他钱,这是证据……。”

    杨都头说着,他把那些证据拿了出来。

    证据就是县太爷让人记录的单子。

    黄逵刚挨了打,一动身子就疼,他不愿意多动。

    黄逵没看那些证据。

    黄逵说:“杨都头,你直说,你想干什么?”

    杨都头说:“有人告你欠他钱不给,县太爷让我过来帮人家要钱。”

    “你说,你要多少钱?”

    “不是我要多少钱,是有人告你欠他钱不给。县太爷让我帮人家要人家的钱。县太爷说了,你共欠人家八百二十两。”

    黄逵吩咐手下人:“快给杨都头拿钱!快给杨都头拿钱!八百二十两。八百二十两。咱惹不起人家。”

    ……

    杨都头完成胡闹、胡来、黄逵那边的事,继续抓贼。

    抓贼才是他的首要任务。

    之前路清风给杨都头提了个建议,让杨都头把一百人分成五十组,每组两人晚上拉网式的查。

    杨都头把一百人分成五十组,每组两人晚上拉网式地查。

    拉网式地查覆盖面积大。

    没过几天,贼的下落查到了。

    ……

    这天晚上,发现贼了。

    有两个官兵叫张千、李万。

    张千、李万在一起。

    他们晚上巡逻。

    他们发现贼了。

    他们发现一个贼在偷东西。

    张千、李万知道贼的武功很高,当时他们没敢抓。

    他们只好后边跟着。

    他们跟到一户人家。

    他们见那个贼进了那户人家。

    张千、李万两个人抓不住贼,他们向杨都头汇报。

    杨都头知道后,杨都头说:“好。明天晚上集中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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