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风说了他的名字。
牟某申说,那你更不能走了。
路清风说,为什么?
牟某申说,因为草上飞燕轲在河东县的老大,所以我要巴结草上飞燕轲,所以我要把你抓起来,交给他的朋友胡闹、胡来。
路清风说:“这么说,你抓我是为了拍草上飞燕轲的马屁了?”
牟某申说:“不要说话那么难听。”
“这么说,不管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管我该死不该死,只要你觉得对你有好处,你就把我抓起来送人,你不管我的死活了?”
“是!”
“能听我说几句吗?”
“你说。”
“你听我说,你不抓我,才对你有好处,我是县里的副都头,抓县里的副都头等于造反。抓县里的副都头,县太爷知道后,县太爷能饶得了你吗?再说,你也不一定能把我抓住!再说,从道德上说,我是好人,你也不该抓我。我是好人,我是县里的副都头,你和我作对,对你没好处。”
“不。你错了。我和你作对,对我有好处。现在的县太爷成了后汉的汉献帝,我要是听他的,我只会挨刀,我应该忠于‘曹丞相’!”
“这么说,你眼里只有利益,没有道德了?”
“是。”
“我看你像两个人。”
“像哪两个人?”
“胡某人和黄某人。”
“你还想杀我?”
“是。”
“哈。哈。哈”
牟某申笑了。
牟某申笑了笑后说:“你站都站不起来,还想杀我?”
路清风说:“是。”
“只是脑子里想吧?”
“知道当时我为什么杀胡某人、黄某人吗?”
“不知道。”
“因为他们连条活路都不给我留!”
“你还想说什么?”
“每一个生命,包括动物,他们的第一需求就是活着。如果你不让他活着,他会用劲全身所有的力,包括体力,包括脑力,和你两个人争一条命。有时候一些人对你笑,那是因为他想和你和平相处,他不想将来有人做伤害他的事。有时候,一些人对你“一片忠心”,那是因为你和他有“合作”领域,或者他想你能给他一些施舍,让他的生活好一些。如果他活着的权利你都想剥夺,谁都会和你拼命!”
“好。说得好。说得妙。但是,你这个生命太弱小,你没那个能力和我拼命。你是一头困在圈里的猪,无论如何你都逃不掉被捅的命运。”
“是吗?”
“我认为是。我是硬的,你是软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软的是怕硬的,硬的是怕横的,横的还怕不要命的,无论谁,最后一刻都会变成不要命的,别把软的逼成不要命的!”
“我很想看看,把软的逼成不要命的,是什么样子。”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让不让我走?给不给我活路?”
“不给!不给!就是不给!”
“好。”
这时候路清风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有跟牟某申拼命。
路清风和牟某申打起来了。
……
路清风是咬牙跟牟某申打的。
路清风怎么咬牙跟牟某申打?
之前路清风的体力消耗很多,他体力没恢复好。
路清风一面打,他一面冒汗。
牟某申越战越勇。
路清风打不过牟某申。
……
路清风心想:这可怎么办?
路清风想着想着,他想出注意来了:只有跟牟某申拼!
路清风想到这里,他改变了打的方式,牟某申的刀来了,他也不躲,也不闪,也不用刀磕,他照样用刀砍牟某申。
路清风心想:我不活了,你给我砍上,我也给你砍上。
路清风这一拼命,弄得牟某申手忙脚乱。
路清风不怕死。
牟某申怕死。
牟某申心说:我活得好好的,我不能死。
牟某申本想用到砍路清风,他把刀发出去后,他见路清风的刀来了,他急忙回刀磕路清风的刀。
这时候,路清风真变成不要命的了。
牟某申害怕了。
牟某申心说:路清风,咱不打了,行吗?
可是,没时间说话。
刀在眼前飞来飞去,哪有时间说话?
牟某申一害怕,一紧张,让路清风转败为胜。
几个回合之后,牟某申躲闪不及,路清风的刀刺在他的胸口。
“啊!”
牟某申一声惨叫,他倒在地上。
……
牟某申怎么这么“猪”,之前路清风杀死过道胡某人,杀死过黄某人,他怎么还这么轻敌?
刚才路清风来的时候,他看见路清风了。
他见来的人歪歪晃晃好像受了伤。
当时他不知来的人是路清风。
路清风报名后,他也没瞧得起路清风。
他听说昨天晚上的事了,他听说,昨天晚上路清风被胡闹、胡来打下悬崖。
他心说:路清风受了伤,我肯定打得过路清风。
他没想到其它因素。
他没想到,现在路清风吃饱了,路清风的体力增加了不少,他更没想到,一个人拼了命万人难敌。
……
世上哪有后悔药?
路清风的刀扎上了,还能……?
当然,刀扎上,刀能拔出,可肠子也坏了!
……
牟某申倒地后,他瞪了一眼他那个伙计。
牟某申心说:都是你,都怪你给路清风拿了几个包子,让路清风吃饱,路清风才有力气,路清风才……。
……
路清风走到牟某申的跟前。
路清风说:“你知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还让软的变成不要命的?我已经对你说了,说你像胡某道和黄某人,你还不知死?”
牟某申伤势过重,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牟某申看了一眼自己的伙计,又看了一眼路清风,他闭上了双睛。
牟某申死了。
……
牟某申一死,把伙计吓坏了。
伙计心说:这可怎么办?
……
路清风见伙计那么为难,他也很为难。
路清风本想甩手就走,他见伙计那么为难,他站住了。
路清风心说:
怎么办?
我走?
我走,伙计那么为难。
我不走?
我不走,待会草上飞燕轲的人来了,我很难对付?
“这可怎么办?”
路清风不由自主,他把“这可怎么办”那句话说出来了。
……
再说另一个人。
这时,桌的不远有一个吃饭的。
刚才路清风和牟某申一打,很多人都溜走了,就那个人没走。
那个吃饭的没走,他坐那里欣赏路清风和牟某申打斗的场景。
现在他见牟某申和路清风的“戏”收场了,他的“戏”该“上演”,他站了起来。
他走了过去,他见路清风说了句“这可怎么办”,他答话了。
他说:“好办。跟我走。让我把你交给草上飞燕轲。”
路清风这才注意到那个人。
路清风抬头一看,见不远处站了一个人。
路清风一看那个人,他吓了一哆嗦。
路清风认识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
飞天耗子庄能!
路清风心说:真倒霉,怎么又遇上他了?
……
飞天耗子庄能这两天哪里去了?
数天前,庄能去路清风家抓路清风,遇上路清风哥哥路青山假扮的路清风,他被路青山打败。
路青山警告庄能,滚出河东县,下次再在河东县见到你,就把你杀死。
庄能害怕。
他离开河东县。
离开河东县后,庄能的日子非常不好过。
贼也有贼的地盘。
庄能的老师叫半翅蜂上官继智。
他老师自立一门派叫飞天派。
飞天派和草上飞老师万年蛇的西天派一样,也是为了自己的生计,把弟子分派各地。
庄能被老师分派到河东县,其它县也有。
庄能到了其它县,他其它县的同伙不乐意。
他其它县的同伙心说:这是我的地盘,你到我这里来,不是跟我抢犯吃吗?
他其它县的同伙排挤他,他在其它县过不下去,他只好回来。
庄能见了路清风,冤家路窄,狭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