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还没有开战,自然是言胜不言败的,俺老程自然想把吐蕃,匈奴,高句丽都收拾一遍。
但这需要运筹帷幄,俺老程指哪打哪......”
程三斧一个太极,又把锅丢给了李世隆。
李世隆感觉自己问了个寂寞。
当下说道:“退朝,无忌,玄龄,存功,相如.......”
他一口气点了十几个人,“去甘露殿商议,退朝!”
这些人里没有秦墨,秦墨倒也乐得。
出主意可以,让他背黑锅,那不行。
“臭小子,你可以,算计老夫!”程三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蒲扇般的巴掌捏的秦墨肩膀生疼。
“瞧你说的,程伯父,我这是给你表现的机会,咱们的情义,用算计,太过了!”
程三斧却是一副我不听的样子,“老夫跟你配合,你倒好,让老夫成了笑话!”
秦墨叹了口气,“红砖厂股份给你留三股!”
“三股?你打发叫花子呢?起码一成!”
“行了,程伯父,三股很多了,以后大家都用红砖建房,你知道那是多大的生意吗?”
秦墨压着声音道:“我自己都不敢拿太多在手上,而且,不瞒你说,我会拉很多人进来的,父皇都只有一成半,三股还算多的,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打算他们一人一股的,知道不?”
这么一说,程三斧突然觉得自己到手还挺多,他点点头,小声道:“放心,保证不说,不过景云,我还是没搞懂,你拉这么多人入伙作甚?
你难道真想把那层遮羞布给捅破了?”
“哎,你以为我愿意啊,闷声发大财才是我的本意啊。”秦墨叹了口气,委屈的不行,“我,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程三斧左右看了看,“又,又是那位逼得你?”
秦墨勾住他的肩膀,“程伯父,你心知肚明就好了,别说出来,商道的事情不是我在管?名单我都收到了,已经开始安排了。
这商道一开,我告诉你,大乾一年的赋税起码要翻一倍,到时候朝廷缺钱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你就等着带兵大战,去给你儿子挣功劳去吧!”
程三斧仔细一想,的确,朝廷的意思很明确,收商税,在邦国王都设立鸿胪馆,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鄂国公,借用一下憨子!”一旁的李越把秦墨拉到一边。
程三斧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和答案,也快步离开了。
“有事?”
“憨子,不能让七姐去吐蕃!”李越情绪有些许激动,“我看父皇十有八九是要听舅舅的进言,咱们有雷霆炮,有手雷,有猛火油柜,怎么就不能打了?”
秦墨莫名的也有些心烦,“我当然不希望她去,这事,是我能做决定的吗?
西北的蝗灾才刚刚好点,大旱接踵而至,再不下雨,估计大乾几道都会受波及。
内忧都没有解决,怎么打?
你以为父皇不想打?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
城南的事情压着我,父皇将我推到了世家的对立面,我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是几万两银子的出账。
教育要我,修路要我,修房子也要我,阅兵是我,现在天下人吃不饱饭也要找我。
大旱之后,喝水要找我。
蝗灾还是找我!
京城黑暗的地方,远没你想的那么平安,六扇门的职责也不仅仅是归化游侠。
我本不用担起这些事情的,你知道的,我就想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我不是伟大的人,我也不是个天才,从来就不是!“
李越愣在了那里。
秦墨却没有再说,大步离开!
可刚走没多远,转角处走来一个人,泪眼婆娑的,“父皇要将我远嫁吐蕃是吗?”
秦墨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若说是,直接撕开了血淋淋的伤口。
若说不是,更残忍,“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豆大的泪珠落下。
李玉漱抽泣道:“你会帮我吗?”
秦墨点点头,“会!”
李玉漱哭的更凶了,“你骗我,你不会帮我,你讨厌我!”
“七姐!”
李越小跑过来,“先别这么悲观,憨子说帮忙,就肯定会帮忙的,这不是还有我们吗?”
“秦墨,如果我远嫁吐蕃,你当如何?”
“我当如何?”秦墨愣在了哪里,看着梨花带雨,伤心不已的李玉漱,秦墨心烦意乱,“我,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会想我吗,若是我去了,你会带兵打去吐蕃,将我接回来吗?”李玉漱一步一步走过去,昂头看着秦墨,眼中满是期许。
秦墨没有正面回答,撂下一句,“给我点时间,我想想办法!”
旋即便走了,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落荒而逃,就连秦墨都有些诧异自己为什么要跑。
李玉漱满是哀伤,“我就知道,他还是厌我!”
李越连忙安慰道:“不会的七姐,憨子是最重情义的人,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有拿出办法的!”
“当真?”
“真的!”李越一字一句的道:“我决不允许,我的姐姐,再走靖安姑姑的老路!”
李玉漱满是感动的看着李越,“谢谢你,八弟!”
李越道:“七姐,你现在最好不要去立政殿,母后有孕在身,她最是疼你,情绪必然激动!”
“那我去求谁?求父皇吗?”李玉漱红着眼道。
“不,去求皇爷爷,皇爷爷出面,事情肯定有转机!”李越说道。
李玉漱想了想,“对,你说的对,不能让母后忧心,我这就去找皇爷爷!”
说着,就朝着大安宫方向跑去。
李越却没有跟上去。
柳如剑道:“越王,现在去召集皇子公主,去找太上皇,憨子那边压力太大了,给他一点时间。”
李越点点头,是他忽略了秦墨的感受,他总以为自己很累,却不知道,最累最难的都让秦墨扛下来了。
他攥着拳头,“走,接下来,该轮到我奔走了!”
柳如剑看着妹夫的成长,心里也很是高兴,他已知李越的雄心,不可避免的站在了他这边。
父亲知道,也没说什么,显然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