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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三百六十三章 恩消怨散

    阿嗣想到了一个词‘五马分尸’。

    他感觉自己的手脚关节正在一点点的边长,似乎下一秒,就要生生被拉脱臼。

    “姐夫,别拉了,我手脚要断了,我脖子要拉断了......”阿嗣呼吸急促,甚至不敢大声说话,因为说话都变得费劲起来。

    “没关系的,手脚断了又死不了,脖子断了又不影响你呼吸,最多就是痛苦一些。”秦墨笑呵呵的,似乎有些乐此不疲。

    “姐夫,您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定说,求你,不要折磨我了。”阿嗣哀求道:“我知道您恨我,但是我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也不愿意这样,是有人逼我这么做的。”

    秦墨停了下来,眼神冷厉的看着他,“谁逼你的,谁他娘的能逼你闹事,你不会说是我那可怜的老岳母吧?”

    “是,是我娘,是我娘让我这么做的,真的,我没有骗你!”

    秦墨叹了口气,以他对公孙太后的了解,是不太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她有很多机会下杀手,却并未如此。

    当然了,或许是真,或许是假的。

    但是那都不重要了,把所有脏水泼向已死的人,真的很垃圾。

    秦墨继续摇动摇杆,“这么喜欢让人背锅是吧,那总归是生你养你的母亲吧,人都死了,你还不让她安生,畜生!”

    最先拉脱臼的是右手。

    那一瞬间,阿嗣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我的左手,左手断啦!”

    关节被生生拉脱臼,就算没断,韧带也出问题了。

    秦墨不管不顾,继续摇动摇杆,“我这辈子没走眼过几次,但是为数不多的走眼,都是你,当你姐夫,当你老师,我觉得无比的恶心。

    你不是五岁了,你已经五十了。

    天生的卑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的。

    骨子里的薄凉,就算说破天都没用!”

    正说着呢,阿嗣的右手关节也生生脱臼,从手腕到手肘,再到手臂。

    那种皮肉撕扯,开裂的痛苦,简直不是人能承受的。

    阿嗣承受着巨大的伤害,整个人已经处在了昏厥的边缘,但是那股拉力还在不断地将他的四肢往其他方向拉去。

    “姐夫老师,我求您了,我给你跪下磕头,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是我的错,我不该泼脏水的。

    是我逼我娘,让她替我想办法,她无奈之下,才想到了假死。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想害你,都是我求她替我出主意。

    一切都是我,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在摇了。”

    阿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他怕了,真的怕了。

    秦墨没有拿刀,但是手段却无比的残忍。

    那种生生被拉断手脚的感觉,让他无比的畏惧。

    骨子里对秦墨的恐惧再次涌现,整个人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你不是知错了,你只是怕死!”

    秦墨继续摇动摇杆,看着阿嗣的身体被拉长,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心软。

    “第一次,你伤害双双,看在父皇和母后的面子上,我原谅了你。”

    “第二次,两国交战,你伤害了我,看在父皇和母后还有老爷子的份上,我再次原谅了你。

    第三次,你痴心妄想,还想对双双不利,我再次原谅了你。

    第四次,你伤害我外甥,企图曲线救国,我不会再原谅你了。

    第五次,你伤害那些平民百姓,无差别的杀伤,我就发誓,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

    你扶持新南道那些人,以为我不知道?

    你在海外建立那么多基地,自以为做的很隐蔽吗?

    包括西域沙漠里那些人得武器是怎么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蚕食东京官场只是你的一步棋,而西域才是你真正的目标。“

    阿嗣痛苦又惶恐的道:“不,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我不知道真相,但是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还有,有种东西叫做吐真剂,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包括现在安插在国内的棋子.......”

    “直到为什么现在才动你吗?因为我要一网打尽,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秦墨看着阿嗣,就像是看个死人一样,他继续摇动摇杆,而且加快了速度。

    阿嗣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珠子都快吐出来了,特别是脖子,诡异的拉长,看起来就像是鸵鸟一样。

    “姐夫,我错了,我不想死,别杀我,求你了......你说过的,手上不会沾染亲人的血。

    你跟我父皇母后承诺过的,不会动我的。

    难道你都忘记了?”

    阿嗣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了这一句话。

    可随之而来的,是钻心的疼痛。

    他的双腿已经被拉升到了极限。

    紧跟着双腿的关节硬生生的被拉开。

    阿嗣想叫叫不出来,只是瞪大了眼珠。

    “父皇也好,母后也罢,我都问心无愧,你或许不知道,母后死前跟我说了一句话,如果抓住你这个孽障,让我随便处置。

    莫说杀了你,就算把你粉身碎骨,她泉下有知,也怪不了我。”

    秦墨淡淡说道。

    随后,阿嗣的脖子也被生生给拉断。

    按理说,脖子更加的脆弱,但是这个审讯床设置的有问题,他受力并不均匀,而是将绝大多数的压力都放在了最难拉升的双腿上,其次就是双手,最后才是脖子。

    所以脖子是最后拉断的。

    “姐夫,姐夫......姐夫老师,放,放,放了我......”

    秦墨停下了摇臂,而是反方向转动起来,伸张到极限的床开始从中间凸起。

    阿嗣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的脊柱正在一寸寸的断裂。

    咔嚓,咔嚓!

    他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直到最后一寸脊柱被拉断。

    他的身体开始呈现出诡异的扭曲。

    直到弓成了一个圆形。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吐出,他的七窍都开始冒血。

    秦墨站在他面前,显然是进气少,出气多。

    “当初后悔做这个决定吗?”

    “下辈子不要当人了,还是当个没心没肺的牲口!

    当然了,前提是你有下辈子!”

    “还有,这辈子,你我恩消怨散。”

    秦墨看了他最后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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