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明明可以万无一失,难道是有什么高人在背后指点那个废物?”
“本皇子也是白养你们这群饭桶了,早朝都哑巴了?不知道说话?”
身旁。
小官们默不作声。
生怕被恼羞成怒的大皇子给牵连。
被指着鼻子骂,二皇子心里也很不爽。
在那样的情况下,谁能说得过?
不过,一向和气的他并没有选择对大皇子发脾气。
而是笑眯眯地说道:
“大哥,你不要着急,我们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
大皇子冷哼一声:“二弟,你可真是够虚伪的。”
“明明是被人摆了一道,还能把话说得这么好听。”
二皇子也不生气,拍了拍大皇子的肩膀:
“北疆之地,气候寒冷,农作物不易存活。”
在这样严峻的环境下,人们是物竞天择的生存方式。
草原鞑靼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战力卓绝。
“所以,父皇将叶尘流放到北疆,不过是将其当做了弃子而已……”
大皇子咧嘴一笑:
“还是二弟聪明。”
“既然,七弟这么想为国效力,那咱们这些当哥哥的,应该为他好好宣传一二才是。”
他扭头看向身旁庶吉士:
“放出风声去,七皇子要带亲卫剿灭北疆沿途山匪……”
……
皇子流放,自然不是真与罪犯那般。
更何况,开元帝已经封叶尘为百将,他不仅可以以将领身份戌边,还可以带着皇子府亲卫随行。
皇子府亲卫,跟那群吃里扒外的宫人不同。
这些亲卫,都是叶尘生母在世时,亲自挑选。
大多,都是跟随过镇国公行兵打仗过的心腹。
这也是为何,前身明明是个朝野闻名的废物,却还是成为诸位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的原因。
大楚帝国,处于中原地带。
地势平摊,东西南北解忧外敌。
这是历代君王的心腹之患。
北疆,是草原鞑靼,时常会入侵大楚北疆打草谷。
而西边,则是西域诸国,政权混乱。
南边则是南蛮,剩下的东边濒临东海,时常会有倭奴侵扰。
前往环境最为险峻的北疆,叶尘做了十足准备。
他将皇子府所有钱财都用作兑换军需,让亲卫们都带上了厚重的棉服;持着精铁铸造而成的武器。
三日后。
都城大街外的驿道中。
亲卫们个个气势如虹。
他们的队列紧密,纪律严明。
叶尘于最前方,坐在汗血宝马上,一声令下。
“弟兄们,随本将前往北疆——”
浩浩荡荡一片脚步声。
响彻驿道。
从今以后。
天高任鸟飞。
沿着北疆一路前行,路途遥远,日夜赶路,也要一个月时间。
经过三日的修整,亲卫队伍精神奕奕,步履极快。
到了傍晚,就出了京城。
虽有官道,但路线曲折,叶尘骑马而行尚且觉得有些摩擦,看了眼身后额头上冒出细汗的亲卫,总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轻勒马绳,吩咐道:
“弟兄们,前方就是驿站,咱们再赶两个时辰就到了。”
“现在找地儿方便方便,休息片刻后再次启程!”
“是!”
亲卫队长招呼着众人修整。
百人的队伍有条不紊,在一侧田野歇息的歇息,方便的方便。
哗啦啦的水声中。
一道愤怒的声音徒然打破秩序。
“这是什么?!”
皮肉碰地,一亲卫被裹挟着跪在地上,尘土瞬间弄脏了他的脸庞。
叶尘闻声望去。
“你,你他娘的是个奸细?”
亲卫队长目眦欲裂地凝视着被掣肘在地的一名亲卫。
只见亲卫队长的手中,正拿着一张纸条。
“你们两个,把他给给我压住!”
亲卫队长猛喘了两口粗气,捧着纸条忙朝着叶尘的方向疾步而行。
叶尘皱着眉头,接过来一看。
纸条上,赫然写着此行北疆路线。
他翻身下马,走到那亲卫面前,周遭的亲卫全部为其让出一条道路。
见叶尘过来,亲卫拼命挣扎,发出嘶哑的吼声:
“殿下,我冤枉啊……”
奸细?
叶尘心中感慨。
若此人真是奸细,那必然是自己几个便宜好哥哥安插进来的。
自己的亲卫可是镇国公府的老人,能安插进来,倒也手眼通天……
“让他说。”
在叶尘的吩咐下,两人将地上的亲卫恁着手拉了起来。
来不及喘息,亲卫便扭动着膝盖,字字泣血般辩解道:
“殿下,行军路途遥远,我带着路线多看一看,总没有错的!”
“此乃属下谨慎护主之心,还请殿下明鉴呐!”
“本殿下,有的是手段让你说实话!”
叶尘的直勾勾地盯着这奸细的眼睛,一瞬间就让他冷汗直流!
那压人的威势,就连一侧的亲卫也颇为侧目。
怎么感觉这次殿下是真变了。
实话两个字,叶尘咬得很重。
顿时让那奸细不寒而栗,可他还是颤颤巍巍地咬死自己什么都没做。
叶尘冷哼一声,“冥顽不灵!”
“把他双手双脚捆进桶中,吃喝拉撒都在桶里进行!”
“咱们,继续启程!”
桶刑!
顾名思义,就是把人养在桶里,久而久之,木桶变成粪桶,让人细菌感染、被蛆虫啃咬而死!
不流血,却能让人受尽折磨!
众人无一不打了一个寒颤。
在没有刑具的情况下,殿下随口便能想出如此狠厉的惩罚……
至于那内奸,身下赫然淌出浑黄色的液体,吓得瑟瑟发抖!
砰!
一个木桶被亲卫队长放置在奸细面前。
半人高的木桶,塞下七尺高的人,必要折其手脚,令其关节扭曲!
“殿下,我说!”
奸细的瞳孔骤然收缩,声音已不受控制的变调!
“属下受大皇子之令,将您的北行路线泄露出去,并且……放出风声,您的身上带了大量财务……”
亲兵队长暴怒,当着叶尘的面,竟是克制不住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奸细脸上!
“老子何曾亏待过你,你为什么……!”
奸细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甚至说话都囫囵不清了:
“队长,我有苦衷。”
一众亲卫无不大怒:
“你有苦衷,就能把弟兄们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