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寻既然决定了要在柳城打一仗,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柳城内粮草匮乏,无法得到补给,想要维持下去,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溃公孙恭和张敞。
要怎么样才能击溃他们?
自然是伏兵。
所以在打探到公孙恭和张敞的军队朝着柳城进发的时候,萧寻就安排庞德领五千骑兵外出埋伏,等待何时的机会,从后面发起进攻。
萧寻和曹昂身边只剩下五千骑兵,听起来数量不多,但绝对是够用了。
为了引诱公孙恭和张敞中计,萧寻甚至都不敢让这五千骑兵登上城墙战斗,而是将柳城内的民夫都调集过来,让他们拿着弓箭登上城墙防御,所以张敞组织的千人队伍伤亡才会忽略不计。
但凡萧寻换上正规骑兵出手,那一千士兵,估计早就被杀散了。
张敞从来没有跟萧寻交过手,自然不知道萧寻的计谋,结果一上来就中计了。
张敞自以为发现了萧寻的弱点,心里正得意,再一次组织了两千士兵准备进攻,结果庞德率领五千骑兵出现,这次打破了公孙恭和张敞的幻想。
完了!
张敞曾经跟随公孙康攻打高句丽,之前还打过乌桓,也算是战场宿将了,所以他太清楚后方受到突袭是什么样的结果了。
张敞赶紧下令,让后军调转方向,就地防御,希望能够挡住庞德的五千骑兵。
但就在这个时候,柳城大门突然打开,萧寻带着二百亲卫,率领三千骑兵冲了出来。
既然开始用计了,那就不要给对方任何反抗的机会。
庞德在后,萧寻在前,前后夹击,方能保证公孙恭和张敞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萧寻这边虽然人少,但是他身边那两百亲卫可不是普通骑兵能比的,而且还有萧寻亲自冲阵带来的加持,二百亲卫冲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战意高昂,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冲到敌人面前,大开杀戒!
事实,也确实如此。
萧寻手持精钢打造的方天画戟,一马当先,轻易就能将刀盾兵手里的盾牌挑飞,然后顺势一挑,便是一条人命。
萧寻的二百亲卫没有萧寻的本事,但对付这些刀盾兵也不要太轻松。
两人配合,一人用长矛挑开盾牌,另一人长矛直刺,带走对方的性命。
只是一次冲锋,冲在最前面的那一千士兵就彻底溃败了,四散奔逃。
也就骑兵冲锋需要保持阵型,没有萧寻的命令,谁都不能擅自离队,追杀那些溃兵,要不然这些溃兵根本无法活命。
第一个千人队轻易被击溃,后面刚刚组织起来的两个千人队,还没有来及进入战斗状态,就被萧寻冲到了脸上,结果可想而知。
后面的庞德也不是吃素的,他跟着萧寻打了这么多场仗,心里很清楚背后偷袭的要诀就是快。
快到敌人还没有来及做出准备和调整,他率领的骑兵就要冲到对方面前,骑脸输出。
所以庞德要求全军用最快的速度冲锋,只要能够保持大体的阵型就可以。
结果就是公孙恭和张敞再怎么让后面的部队调转方向,都已经来不及了。
五千骑兵冲了过来,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将公孙恭和张敞的后军击溃,一点反抗都没做出来。
至此,这场战斗就没什么悬念了,接下来就是简单的战场分割,追杀溃兵了。
这个剧情,萧寻太熟了,跟着萧寻战斗的士兵,也太熟了。
整个战斗过程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公孙恭和张敞也没能逃出去,全都被生擒了。
除了他们两个,萧寻还抓住了两千多俘虏。
就这还是因为萧寻故意放水的结果,要不然萧寻能抓住更多。
但是抓得越多,麻烦就越大。
这些俘虏也是要吃饭的,萧寻和曹昂已经失去了后勤补给,只能抢夺公孙恭和张敞的粮草,用一点就少一点,所以尽量减少粮草消耗才是重中之重。
曹昂站在城墙上,看着萧寻轻易就击溃了公孙恭和张敞的大军,忍不住发出感慨。
“老师果然厉害,举手投足之间竟然就能将公孙恭和张敞击溃!如此看来,平定辽东,也没什么难度啊。”
旁边的司马懿说道:“萧将军能征善战,便是在中原也难逢敌手,那公孙家族目光短浅,只能割据一方,又如何是萧将军的对手?
昂公子此次领兵进入辽东,必然能够建立不世之功!”
曹昂笑了,他所求的不就是外出领兵作战,建立功勋,弥补自己在军事上的不足吗?
如今看来,这个目的很快就能达成了。
击溃公孙恭和张敞只是第一步,只有抢夺了公孙恭和张敞带来的粮草,他们才能在柳城立足,进而进攻阳乐,获得更多的粮草补给,如此才能形成良性循环,在失去粮草补给的情况下,依旧能够平定辽东。
战斗结束,萧寻返回柳城,其他士兵则是忙着把公孙恭和张敞带来的粮草运送进柳城。
至于公孙恭和张敞,也被萧寻带了回来。
两人被押送到曹昂面前的时候,还是一脸的不服气,最终被萧寻从后面各自踹了一脚,这才跪到地上。
曹昂拿出上位者的姿态,面色不屑。
“尔等,愿降否?”
张敞有些意动,因为从刚才的战斗中,他就能看出来萧寻和曹昂率领的骑兵战力强悍,根本不是他们辽东士兵能对抗的。
而且公孙家族割据辽东,本就没有多大的前途,远远不如投靠了曹昂,搭上曹操这艘大船来得合算。
但是,张敞也是有顾虑的,他的家小都在公孙康手里,他要是敢投降,公孙康肯定会对他的家人出手。
而且公孙恭就在面前,他怎么敢说出“愿降”二字?
公孙恭倒是硬气,梗着脖子不搭理曹昂,让曹昂很是没有面子。
萧寻在旁边没有出声,他想要看看曹昂要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
司马懿想要说话,但是看到萧寻都没表态,也就不说话了。
曹昂倒也不生气,他盯着公孙恭和张敞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公孙恭,你可知道公孙康让你领兵出战,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除掉你?”
“不可能!”
公孙恭想都不想就反驳回来,“我们是兄弟,他怎么会害我?”
“公孙康不会害你?”
曹昂冷笑,“那为什么他要让你领兵出战?难道他不知道你身体孱弱,根本就不适合领兵出战吗?更何况这次你要面对的还是我的老师,大汉的骠骑将军!
此次出战,你有胜算可言吗?
既然完全没有胜算,那公孙康还执意让你领兵出战,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公孙康觉得你能击败我的老师吧?”
公孙恭发出一声冷哼,懒得搭理曹昂。
曹昂也不气馁,“我听说,公孙康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他的儿子年龄也不大,对吧?
那你想想,将来公孙康死了,他的儿子能顺利继承他的位子吗?如果不能,谁才是他两个儿子最大的威胁?
公孙恭,你也不是傻子,有些事情,还需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