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臣被敌将一剑刺于马下无了反抗之力,敌军将士见状,欢呼起来。他们迅速上前将地上不能动弹的王虎臣架起来押到了陈希义的军帐下。
抓获了义军第二大头领王虎臣,陈希义心中不禁大喜。他知道,王虎臣是义军的关键将领,如果能让他投降,必定会对义军的士气造成沉重的打击。
陈希义剑指王虎臣眉心直逼迫王虎臣投降。
王虎臣是坚定的起义者,他根本不屑生死和亮闪闪的长剑,他毫不畏惧,挺直了身子,大骂陈希义是清庭的走狗,背叛了自己的同胞。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鄙夷,如同一颗颗子弹射向陈希义,让陈希义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陈希义终于被王虎臣骂得恼羞成怒,他大声吼道:“枭王虎臣首级示众!”
陈希X话音刚落,王虎臣的首级就被斩下,陈希义命将其头颅挂在得胜口村的一棵老愧树上,示众三日震慑义军气焰。
随后,陈希义发动更猛烈的炮火,对已经是残兵败将的义军穷追猛打,毫不留情。
小状元眼看义军一个一个倒下,心中不禁长叹一口气:老天不公平灭呀!
万般无奈,疼爱弟兄们的小状元下令归降陈希义。
卢占魁得知小状元的决定后,悲愤交加,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怒之下,将刀横在脖子上,想要以死明志。
兄弟们见状,赶忙冲上前去,抢下卢占魁手中的鬼头大刀。
有这么忠心的兄弟,小状元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他苦苦劝解卢占魁要忍辱负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当初义军出征时何等的豪情壮志,如今却落到如此地步。当初,义军出征攻打丰镇厅时共有四百六十余人,如今兵败死伤一百余人,仅剩的二百多人无奈之下选择了投降。
陈希义平了义军,心中不禁得意起来。为了稳住这些降军,他给了义军一定的自主权,将小状元的义军编为独立营。而后,独立营的几百人马被安排在兴和、丰镇一带,负责巡防。
尽管归降了官府,但义军们的心中始终憋着一口气,他们根本就不服陈希义。尤其是以卢占魁为首的一群人,他们常常因为独立营比其他部队更加辛苦,待遇却不好,甚至有时还会吃不饱饭而抱怨。于是,在卢占魁的带领下时不时地制造一些小麻烦,希望能引起陈希义的重视。
陈希义早知道独立营的事儿,他根本不屑一顾,不回应独立营的诉求,独立营兄弟们眼见被活活欺负更加愤愤不平。他们被折磨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他们在等待一个机会,掀他一个惊涛骇浪。
实际上,独立营没饭吃,就是陈希义故意搞的鬼。在他心底,压根就看不起义军这支农民队伍,觉得他们就是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而且,他认为敢于冒犯官府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这些人居然还妄想让官府出大本钱来养着他们,等他们吃饱喝足了,指不定哪天又会造反呢,尤其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早早将他们饿死!
这天,卢占魁带着独立营的几个兄弟,气冲冲地来到陈希义军帐,要求陈希义立刻改善独立营的生活状况。陈希义最烦这种直接找上门的下属了,当即破口大骂,说卢占魁不是好人,还放狠话,说带头闹事的人一定会受到军法惩治。卢占魁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丢下一句狠话:“老子还不稀罕待在你家这呢!天下之大,总有我卢占魁的容身之处!”说完,卢占魁猛地摔碎了陈希义军帐前的一个花坛,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状元得知这件事后,忧心忡忡地说:“独立营这次可真是惹上大麻烦了!”
1911 年 10 月末,山西义军成功占领了太原城区。满城的满洲军一营起初还试图抵抗一下,但当义军的炮兵只是象征性地开了几炮后,他们就纷纷举起白旗投降了。这次起义的策划者,正是第八十六标标统阎锡山。随后,阎锡山被推选为山西都督。
大同镇守陈希义担心义军的独立营会在这大好形势下死灰复燃,于是趁机将独立营拆解改编。最终,张占魁率领一部分人马驻扎在山西代县一带,其他剩余的则被合并到各营,而卢占魁则跟着小状元。
1912 年,局势风起云涌,变幻莫测。山西都督阎锡山竟然投靠了袁世凯!此后,阎锡山谨遵上方命令,开始清洗革命党的残余势力。
陈希义一直对小状元心怀芥蒂,他认为现在是彻底清除小状元这支义军的绝佳机会。
这天,陈希义召见小状元。一见到小状元,他的目光阴冷,毫不掩饰地逼迫小状元交出军营里的异党分子名单。小状元如今势单力薄,已无力与陈希义抗衡。在无奈和绝望中,他颤抖着手指,拟好了一份名单,递给了陈希义。陈希义接过名单扫了几眼,脸上露出了奸诈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和残忍,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小状元交出名单后,陈希义突然大声喝道:“将异党分子小状元张占魁绑起来,押下去斩了!”
在小状元张占魁的斩首现场,卢占魁的心中早已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他瞪大了双眼,看着小状元人头落地,眼眶中涌起了热泪。卢占魁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想要大叫,想要呐喊,但喉咙却像被一团棉花堵住,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
小状元被杀后,卢占魁想起之前他去官府告状的遭遇,深刻认识到腐朽的旧政权黑暗、狡诈、自私、心胸狭窄,是时候将其推翻了。小状元被陈希义斩首后,义军群龙无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义军每天只能吃上一顿饭,因为陈希义一心想要灭掉这个心头大患,所以他彻底切断了义军的补给线和粮食供应。
卢占魁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们受苦受难,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决定不再沉默,要亲自去找陈希义,为义军争取一线生机。
卢占魁召集了一群死心塌地的兄弟,一同踏上前往镇守府的道路。
镇守府的大门紧闭,卢占魁上前猛砸门板,冲破守卫,闯入了府内。
陈希义正襟危坐于大堂之上,他的面庞犹如寒霜般冷峻,眼神中流露出坚毅和果断的光芒。大堂内弥漫着凝重而压抑的气氛,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笼罩着每一个人。
卢占魁横眉站在陈希义面前,他的言辞激烈而充满激情,如同一股炽热的火焰。他详尽地叙述着独立营所面临的艰难处境,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般狠狠地敲打在陈希义的心弦上。独立营兄弟们在饥寒交迫中苦苦挣扎,生活在绝望的边缘,他们渴望得到食物补给,这是他们生存的希望。
陈希义的脸色随着卢占魁的讲述不断变化,他试图为自己寻找更多的理由,然而,卢占魁的质问如同利剑般锐利,直刺他的内心深处。这些质问击中了他的要害,让他无法回避。
大堂之外,狂风怒吼着,猛烈地吹打着门窗,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风中传递着义军兄弟们的呼声,独立营的兄弟们要吃饭,要生存。
“陈希义,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那些相信你的人吗?”卢占魁的声音在大堂上回荡。
陈希义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的内心开始动摇。他意识到,卢占魁果然不是一介莽夫,也不是一个容易被威胁的人,而他自己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众怒。
在这紧张的对峙中,时间仿佛凝固了。大堂里的气氛异常压抑,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陈希义突然拔出枪直指卢占魁的脑袋。
僵持中,卢占魁开口:“陈将军放下你的枪,给我们独立营一条生路,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陈希义的眼神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开始思考卢占魁的话。渐渐地,陈希义手中的枪缓缓放下。
最终,陈希义做出了决定。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卢占魁,我会重新考虑对独立营的待遇。”
陈希义服了软,大堂里的紧张空气瞬间消散,卢占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容。他知道,这是独立营的第一次胜利,不过,此次与陈希义抗争也是他们为了自由和正义所迈出的重要一步。
卢占魁带领着兄弟们离开了镇守府,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勇气。未来的道路或许还会充满艰辛,但他们并不知道陈希义在酝酿着一个更加险恶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