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世纪初叶的晚清时期,中国西北的大草原上,土匪帮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广袤的大草原上到处是恐惧与混乱。
这些土匪帮有个特点,他们并非乌合之众,他们组织严密,纪律严明,有些土匪头目甚至具备一定的军事才能,在祸乱草原的同时,他们还想着变革土匪身份,这就出现土匪一时是匪徒,一时是官军,一时又是匪。
卢占魁做为草原第一大匪,他手下匪帮人数高峰时期达到了两万余人,是大草原上东西南北中的真正霸主。
卢占魁出身贫苦,自幼习武,性格豪爽,颇有侠义心肠。然而,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他被迫走上了土匪的道路。起初,卢占魁只是为了生存,带领着一群兄弟在草原上打家劫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势力逐渐壮大,开始涉足更多的领域,象草原上各路商贾铺面没一处逃脱过卢占魁的劫掠。
在大草原东部有一个乌兰察布,在乌兰察布南一个半山坡上有一个小山村,小山村七零八落的角落处有两间低矮的土房,这是清光绪十三年(1887 年)的一个清晨,一阵婴儿出世的啼哭声从低矮的土房中传出。
村民老卢的妻子终于生了孩子了!老卢35岁,老婆30岁,那个年代算老来得子。守在门外的老卢早等不急了,他迫不及待地冲进房子,急切的从接生婆手中接过那红扑扑的婴孩,老卢瞪大眼睛往下看去,有把儿!老卢当下激动的掉下眼泪:“有后了!有后了!老卢家有后了!“老卢抱着婴孩几乎要跳上房顶。
孩子出生后,老卢和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心情激动,奔走相告,他老婆生了男孩。
接下来,老卢要给宝贝儿子取个响亮的大名。老卢是读过几天私塾的,认些字,他翻出家藏的一本破旧不堪的书,沾着口水吃力的翻看。
这本破书老卢看了半个月,终于看到了“占魁”两个字。
“占魁”,意为在科场上取得第一,成为状元。老卢心想:自家这一辈也该出个状元了,祖坟也该冒青烟了,这儿子的出生就是赐予。于是,老卢决定给儿子取大名就叫卢占魁。
卢占魁出生后就是老卢的宝,放进嘴里怕化了,举在手上怕掉下去,为了卢占魁,老卢可以上天摘星取月。
卢占魁到了六岁时,老卢将他送进了私塾。在私塾里读书的卢占魁似乎对学习并不感兴趣,他更喜欢在村里撩狗斗鸡,爬上老槐树抓鸟掏蛋。 卢占魁的童年充满了自由与野性,他攀岩爬壁,奔跑在山间,与伙伴们嬉戏打闹,尽情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好。
卢占魁十一二岁时,老卢发现自己这个儿子与周围人的不同,尽管卢占魁对学习不感兴趣,但他却有着与生俱来的领导才能和勇气,他在孩子们中间颇有威望,大家都愿意听从他的指挥,卢占魁指挥小伙伴们回家给他偷拿伙伴父亲的焊烟袋,没一个敢怠误,小小年纪的卢占魁像模像样地吸着焊烟袋活像一个山大王。
有这么优渥的待遇,卢占魁逐渐对当老大升起一种莫名的渴望,老卢说想当老大得会武功,老卢将卢占魁送进一个私人武班。卢占魁习武到十八九岁时 ,长成了一个白白净净1米85的帅哥,这个时候的他野心膨胀,开始对现状感到不满,卢占魁渴望走出他们这个贫穷的小山村,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当一回真正的老大。
卢占魁在梦想大事时,他的父亲老卢也一直在为他寻找适合的出路,老卢没忘了冒青烟的事,卢家的希望全在卢占魁身上。
老卢年轻时在丰镇厅街上摆过地摊,他主要是卖过干货,核桃、瓜子、花生、红枣、野山榛,老卢凭着这个小买卖还赚了些钱,从中也学到了不少经营之道。
老卢认为,做小生意是一条稳定的生计之路,于是,他说服卢占魁,带卢占魁在丰镇厅大街上转悠,专门去街上的小摊上,老卢是给卢占魁热身。
路上,老卢不停的向卢占魁贯输生意经,希望卢占魁能借此谋生,将来娶妻生子,过上安稳的生活。
老卢手上有些本钱,但不够充裕,他就去钱房当了一些家传,凑齐了进货的本钱,去了丰镇厅的车马大店。
那时,车马大店是商贾们歇脚的地方也是趸贩货物的地方,每日,商贾们牵着马匹或拉着骆驼将全国各地的山货贩来后就在歇脚的车马大店搞批发。
老卢带着卢占魁来到丰镇厅隆盛庄街上,他找到他当年摆摊的那个地,真是稀罕事,自从老卢撤摊不干后,十几年了,这个摊位再没人占过。
老卢先帮着卢占魁叫卖,还是那些干货:瓜子、花生、炒黄豆、核桃、红枣、酸杏干、野山榛。
卖干货最赚钱是每到过年时,杂货摊前人山人,人们采购年货,海量购买各种干货,哗哗啦啦响的碎银数的卢占魁钱手都麻了。
小生意一做就是三年,钱是赚到些,但卢占魁觉得摆个小摊没意思,他想做更大的生意。
卢占魁在丰镇厅集宁一带转了些日子回来跟老卢说:“集宁的皮毛名扬天下,生意人都说皮毛是软黄金,是黄金就值钱能赚到大钱,干脆改行干皮毛买卖吧!”
老卢也是懂皮毛的,他知道当年山西走西口到草原上的人都是做皮毛发的大财。
卢占魁的想法得到了老卢的支持,老卢当即又当了传家宝凑了本钱交给卢占魁,让他进军软黄金。
卢占魁开始做皮毛生意时,因为本钱不是很足,他先是十张八张地搞,随着利润的增加,他开始成批量地做。一年之后,卢占魁的皮毛生意滚大了,他也学山西那些皮毛商人在商业街开了一家皮毛铺,而后,卢占魁雇了两个仪计,他做起掌柜。
有了固定商铺,皮毛生意明显好做了,卢占魁柜上银子整天响个不停。
有了钱,卢占魁心思起了变化,古人云:温饱思淫欲,卢占魁也逃不过这个道理。他开始出没风尘烟馆,寻花问柳。
卢占魁常来丰镇厅街上一个叫怡红院的妓馆,怡红院里有一个名叫小红的班女,她拥有一双明亮而迷人的眼睛,总是能让卢占魁为之心动。
这一天,卢占魁与小红相互间的调情异常投入,他们交换着轻柔的笑声和渴望的眼神。两人边喝酒边聊天,虽然妓馆的氛围并不浪漫,但对他们来说,这里就是他们独特的天堂。
突然,一个黢黑脸色冲进来,他瞪着卢占魁,散发出一股不愉快的气息,他嘴里不断发出 xx 的声音,试图卢占魁赶快滚蛋。
小红看到黑汉后显得很不自在,但出于职业的原因,她试图保持冷静。然而,被挑斗的卢占魁心中的怒火开始升腾。
黑汉似乎发现了卢占魁的不满,他走向卢占魁,用粗鲁的动作把卢占魁推开,黑汉的目光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他嘲笑卢占魁,言语间却充满了卑鄙和傲慢。
“我占的女人你也敢动?小命不想要了?“
黑汉的话深深刺痛了卢占魁的尊严,他的怒火在胸中燃烧,血液在沸腾。卢占魁用坚定的目光注视着黑汉,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这家伙,你凭啥占小红,你有几个钱?敢在这里挑衅,知道我是谁吗?”卢占魁说道。
黑汉并没有被卢占魁的威胁所吓倒,反而更加嚣张地笑了起来。
“哦?你是谁?难道你就是那个臭卖皮毛的卢占魁?哈哈,你不过是个浪荡子,还敢在这里嚣张。”
卢占魁感受到了黑汉的挑衅,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他握紧了拳头,准备迎接黑汉的攻击。就在这时,小红站了出来,她试图平息这场争端。
“请不要在这里闹事,大家都是来寻开心的,何必这样呢?”小红说道。
黑汉并没有把小红的话放在心上,他继续挑衅着卢占魁。卢占魁看到小红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他决定不再与黑汉纠缠下去。小红对他说道:“卢哥,你走吧,这种人不值得浪费时间。”
卢占魁点了点头,转身要离开怡红院,突然,黑汉冲上来扑上卢占魁。
20 岁的卢占魁正值年轻气盛,他岂会容忍别人在他面前耍赖,他迎上前去,毫不犹豫地与黑汉扭在一起。
一白一黑,一胖一瘦,卢占魁和黑汉激烈地扭打在一起,两人的咆哮声在妓馆中回荡。
尽管黑汉身强力壮,但他并不是伸手灵巧的卢占魁的对手。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卢占魁此时有无穷的力量,他的每一拳每一脚都充满了力道,几个回合下来,黑汉面容狰狞,被卢占魁打得满地上找牙。
黑汉倒在地上,想要起身却再也站不起来。
渐渐地,妓馆恢复了平静。卢占魁和小红重新回到了桌子旁,继续喝酒,享受着彼此的陪伴。
打架半个月后的一天深夜,卢占魁正在一个相好女子家睡觉,突然听到有人砸门,卢占魁骂骂咧咧地从炕上爬起身,下了炕打开了门。
砸门人原来是他铺子里的打更人老杨头。
老杨头满脸是血,一进门就鬼哭狼嚎。
“完了,完了,全被抢了,全被抢了……”
“完什么完?抢什么抢?别他 X 的半夜来嚎丧下唬人?”卢占魁训斥住老杨头,让他敢快说什么完了什么被抢了。
老杨头终于止住了哭泣,抽噎着汇报了皮毛铺子被抢的过往。
老杨头说带着一大帮人抢劫的是一个黑汉,那黑汉让他告诉卢占魁,别以为他卢占魁可以白白打人,打伤人要赔钱的,有多少赔多少,这一铺子皮毛不够赔,铺子重开,他还会再来抢。
卢占魁一下上了火,衣服没顾的穿停当,风急火燎随老杨头来到铺子。
铺子一片狼藉,变成一个凄荒的空房,铺子里价值 2 万余银洋的皮货被洗劫一空。
卢占魁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麻烦,但现在却又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抢铺子的黑汉卢占魁是找不到了,但不能白吃这哑巴亏,让人活活欺负,卢占魁去向明白人打听,像他这种铺子被抢了的该怎么处理?明白人告诉他,现在只能去告官,求个说法了。
卢占魁听了明白人去衙门告官的建议,谁知卢占魁到了衙门,却被衙门一班官员狠狠戏弄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