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荒诞
阵阵紫色的雾气不知从何处弥漫进整个洞穴,在这股奇怪的气体影响之下,萧岚看见令自己终生难忘的一幕。只见无数的信徒在紫色雾气的影响之下,褪去衣服,在大厅内行男女之事。刹那间,一片白花花的肉体碰撞声久久回荡在洞穴内,那尊雕像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无数的触手不停的蠕动,一同加入了这场信徒们的狂欢之中。无数触手,和肉体在此刻仿佛融合为一体,而萧岚看到这些后,强忍着恶心,想要逃离这里,那尊雕像似乎也注意到了萧岚,无数触手将萧岚缠绕。触手愈发缩紧,强烈的窒息感让萧岚陷入昏迷。
“滚开啊!”一声怒吼后,他疯狂的挣扎着,想要逃离这里,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束缚——直到这时,萧岚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洞穴,而是那再熟悉不过的房间。
“都带你出去转了,你怎么还不听话乱跑。你这样下去,我还怎么和院长申请让你出去放风啊。”方医生有些埋怨的说道。
“不对!刚刚的触手呢!还有那群人呢!”萧岚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萧岚,还是那句话,那边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要相信,那些都是幻觉。好歹配合一下我吧,每次上交报告说你好多的时候,你就又开始发病,再这样下去,你可就要被绑在床上躺一辈子了啊。”方医生的话不是玩笑,毕竟每次院长来视察时,萧岚都是疯疯癫癫的,自己难免也要跟着挨叨。
“可是……你到底用了什么法术,竟然能随意的将我传送”自己刚刚见证了传送的法术,自然认为眼前此人一定会同样术式,而且很有可能,这个人跟万母教一样,也是什么邪教。
“听懂没有?病情不应该加重啊?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方医生疑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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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低语
虚无的宇宙尽头,一个身影飘荡其中,同沧海一粟,如此渺小。四周的空间支离破碎,紧紧的围绕着萧岚旋转。虚空之中,几个不可名状的神明探出头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ꃚꃶꄖꄲꅍꇐꇴꈐꈬꅤꆓꆭꉂꋆꋣꋿꌠꊤꌾꍗꍲꎊꃚꃶꄖꄲꅍꇐꇴꈐꈬꅤꆓꆭꉂꋆꋣꋿꌠꊤꌾꍗꍲꎊ.ꃚꃶꄖꄲꅍꇐꇴꈐꈬꅤꆓꆭꉂꋆꋣꋿꌠ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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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涩的声音如同惊雷般不断在萧岚的意识内炸响,他试图睁眼窥探这些所谓的神明,但仅仅睁开了一瞬,鲜血奔涌的从自己的双眼流出——只是窥探,就足以致盲,萧岚不敢想象,如果继续待在这里,自己的下场会是怎样。他只能选择相信那个所谓的医生,不断在自己心中默念“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萧岚的默念声仿佛盖过了旧日支配者的低语,周围的一切逐渐扭曲变形,褪去色彩,整个宇宙以萧岚为中心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漩涡。所有的一切都在漩涡的冲洗之下坠入深渊。
“心跳指数正常,身体机能已恢复”方医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病人会突然昏迷,明明之前对萧岚的各项机能检查过。
此刻的大厅内,血流成河,尸体断肢散落一地,尽头的雕像也被砸碎,萧岚站在尸体中间,手里提着一名女子的头颅,鲜血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自己的衣服已被鲜血染红,缓缓抬脚,粘稠的血液浸透自己的鞋子。一旁幸存的信徒惊慌的朝大厅外跑去,恐惧过度使其几乎丧失了行动能力,刚跑几步,就摔进了血水之中。“我,我不想死!您大人……有,有大量!放了……放了我吧!!!”双手撑地朝后方退去。萧岚一脸茫然的看着这片尸山血海,始终无法理解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人,都是我杀的?”即便在战场上拼杀多年,他也未曾见过这样惨烈的场景,屠城令与之相比,简直是儿戏一般。爆炸声从一旁的石壁传来,声音愈发洪亮,无数碎石崩塌,烟雾散尽,骸骨长剑不知何时来到了大厅内。
一个个冤魂赫然出现在大厅内。“遭了!”萧岚没时间去考虑那么多,这次的冤魂数量,足够自己死上好几次了。但这次冤魂们并没有袭击自己,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第十章:幻象
“是你杀了我们!!”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
“我们明明救回你一条命!”
“为什么!!!”
“快说啊!!!”
萧岚出手想要驱散,但幻觉是没有实体的,无数虚影团团围绕他站立,这些虚影没有一个是完整的,要么没有头颅,要么缺少四肢,那些切口处还不断的滴落着鲜红的血液,最为恐怖的,便是那个女子,不知是何原因,她的整张脸皮被活生生撕了下来,线漏出骇人的白骨,空洞的眼睛划出道道鲜红的印记,她就站在远处,用那空洞的眼睛,面带诡异的微笑看着萧岚。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不!不是我杀的!我什么也没干!刚刚我只是去往另一个世界了而已!跟我没关系!”萧岚朝一群虚影吼道。虚影们可并不领会他的说辞。
“是你杀了我们!!”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
“我们明明救回你一条命!”
“为什么!!!”
“快说啊!!!”
“不!不是我杀的!刚才我根本没在这里!!”萧岚跪倒在血水之中,疯狂的回忆,试图找寻刚刚的记忆,然而越想,剧烈的疼痛越发刺激着自己的意识。
“对,你们!你们都是假的!方医生说的对,你们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一旁的骸骨剑飞入萧岚手中,随着利刃挥出,无数虚影烟消云散,只留萧岚一人倒在血水之中。
萧岚一把死死掐住方医生的脖子。
“你,你干什么!快,快松手!”突然的攻击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几名护卫冲了过来掰开萧岚的手,将其死死的按在床上,方医生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方医生,您没事吧”
“我就说这人还是直接关起来,这样太危险了,谁知道下次会不会犯病。”
方医生并没有说什么,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站起身来。
“你们是谁!都是假的!刚刚的尸体呢!幻影呢!”萧岚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做的!一定是你!你使用了什么邪术,控制我的身体随意的屠杀!没错!都是你干的!都是你!”
“病情恶化了?奇怪,没有一点征兆,突发情况吗?”方医生站在原地,与萧岚保持一定的距离,自己可不想真被掐死。
“方医生,现在怎么办?你今天还要问话吗?”
“还是往常一样,把他绑起来。”
方医生点头,开始了惯例问话。
“刚刚在幻觉中看到什么了,这么激动?差点把我都掐死喽。你可要知道,真闹大了,掐死个人什么的,你这辈子都别想从这精神病院出去了。”
“闭嘴!你满意了吧!我现在根本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这就是你想要的吧!”
“我怎么想要这样,我巴不得你快点好,就那么多工资,我跟你一个精神病玩什么命啊,再这样下去,你迟早要被扔进监狱里。”
“都这种时候了还跟我演戏?!你的目的已经成功了!还不舍得给我说句真话?!疯子你们这群疯子迟早会遭报应的!”
“我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这么坚定的认为我在害你?明明前几天你已经恢复了许多,已经相信你所谓的另一个世界是幻觉,是假的。”
“没有什么原因,我怀疑你需要理由吗?继续吧,快给我注射不明液体继续蚕食我的身体与精神,把我夺舍,快点给我个痛快吧,让我去死吧。”
方医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从医多年,第一次见到这种精神病患。
第十一章:家人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总该相信自己的家人吧,她们今天特意过来看你,你和她们好好谈谈。”
“家人?我的家人在大汉!这里怎么会有我的家人!你又在骗我!!!”
这次方医生没有理会萧岚,走出门外和某人交谈了几句就离开了。一个身穿黄色外套的男人走了进来,把自己黄色的帽子放下。“还认识我吗?”
“你谁啊?我们认识吗?”
“这就扎心了啊,我可是你的亲哥啊。”
“我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哥哥?!你肯定也是那个医生找来一起骗我的吧?既然这样还是滚吧。”
“怎么跟你哥说话呢?真傻了是吧,连自己人都不认识了。等一会儿你妹来的时候你可别这样,平日里她可是最喜欢你这个哥哥了,一会儿就算是装,也得糊弄过去啊。”黄衣男人不愉快的说道。“记住,我叫ꅍꇐꇴ”
“等等,为什么,我听不清楚,他的名字……难道,这里也是假的?但那边……刚刚……也是假的?那到底什么是真的?我该相信谁?”
“你看起来很疑惑,有什么问题吗?”黄衣在萧岚身边,温柔的注视着自己。
“不对!”自己眼睁睁的看见一双双眼睛在黄衣男人的脸上睁开,一个个黑色的触手钻出宽松的衣服。“滚开!医生!快来啊医生!”黄衣男人明显被吓了一跳“怎么了?”方医生匆匆赶来,“病人这是怎么了?你没做出刺激他的行为吧?”黄衣男人委屈的说道“我就是告诉他我是他的哥哥而已啊”萧岚打断两人的交谈“医生!这个人不对劲!他身上的触手!还有眼睛!你难道没看见吗?”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眼睛,触手?”
方医生将黄衣男人拉出病房“这是病人的正常情况,有时他会出现幻觉,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这就是一开始我阻拦你们前来探望亲属的原因。”
“那这还有痊愈的可能吗?”黄衣男人神色严肃的问到。
“有,但希望渺茫,除非改变他的认知,只有他自己确定,自己看到的奇奇怪怪的事物都是假的,那他就能走出幻觉。”
“但这样是不是有些为难他了?他现在甚至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记得。”说道这里,黄衣男人眼神有些暗淡。
“你们在聊什么啊?”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看到来人,黄衣男人示意医生不要透露病情。“是苏苏啊,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一把抱起了苏铭。“嘿嘿嘿,那不是太想二哥了嘛!我要去看他!”
“那你们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叫我,我就不打扰了。”方医生先行离开了这里。
“苏苏啊,你二哥现在的情况还是不太稳定,让他休息一下吧。”黄衣男人温柔的劝说到。
“可是每次来探望二哥的时候你都这样说!就让我看一眼嘛!”苏铭有些生气,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二哥了。
“乖,听话,你二哥的病马上就好了,正在最关键的时候,就不要去打扰他了。”说完牵住苏铭的手,走向精神病院外。
第十二章:监狱
阴暗潮湿的大牢内,萧岚躺在破旧的草席上,沉重的铁环死死拷在双脚上,哀嚎声,惨叫声,叫骂声相互掺杂,回荡在大牢内,面无表情的士兵,随处可见的机关陷阱,无不透露出只要进了这里,定是有去无回。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泼向萧岚。“喂喂喂!新来的别睡了!给老子起来。他奶奶的,给你脸了是吧,敢睡到这么晚才醒?真他妈活腻歪了?!”突然而来的冷水,足以让萧岚反应一段时间了,他并没有说话,默默的打量这片新环境。“呦呵,怎么不说话?傻了?给老子说句话啊!”眼见萧岚并没有反应,狱卒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兄弟,没事吧?”一旁的狱友凑上来关心的问到。
“应该吧。”说完这三个字后,萧岚便不再张嘴,静静的靠墙坐在一旁,眼神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认识一下,我叫方浩泽。”
“等等,你叫什么?”
“方浩泽啊?怎么这么大反应?难道对我仰慕已久?没想到啊”方浩泽自顾自的说着漂亮话。
“会不会太巧了,他竟然也姓方?可是那边是医院,现在自己在大牢里。不对,一定不对!他们就是想要我分不清!我一定要分清楚!到底哪边是真,哪边是假!”
“兄弟你这病的不轻啊,得赶快去看医生啊,我给你讲啊,这病可拖不了,越拖越严重。”方浩泽又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你最好闭上你的嘴,把我惹急了,说不定就随手把你弄死了。”萧岚没好气的说道,想要眼前的人把嘴闭上。
“脾气这么暴躁啊?行行行,那我不说话了,这样你满意了吧?我保证从现在开始,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等等,问你个事情,我是什么时候被关进来的,这里又是哪里?”而眼前的人只是死死的闭上嘴,用手不停的比划。“快说,我没空和你胡闹!”方浩泽反而非要和萧岚好好玩玩不可,双手胡乱在空中比划。萧岚自然是不惯着他,拖着四个铁环冲向方浩泽,一巴掌掀翻他,骑在方浩泽身上,一拳一拳的砸去。不过几息,地上的方浩泽已经血肉模糊,不成人形了。
“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啊!”周围牢房的囚徒纷纷大喊。
萧岚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杀人时竟没有一丝触动和犹豫,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无数的士兵团团围住萧岚“肆意杀人?你还真不把我大汉律令放在眼里!弟兄们,诛杀眼前此人!”无数全副武装的士兵持剑向自己刺来。他没得选,如果他们不死,死的就是自己了。“来啊!老子可不能死在这里!”几把长剑刺穿萧岚的腹部,殷红的鲜血将士兵的武器染红,此番倒是让萧岚多了一分安心,自己的血还是红的,至少不用再担心邪祟附身的问题。举起铁环径直将士兵的头颅砸碎。可这骇人的景象并没有起到震慑作用,反而进一步激起了士兵们的杀意。
十三章:法修
萧岚不敢拔出插在腹部的长剑,犹如疯狗一般扑向士兵身上,找准时机咬向其颈部,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杀死一个,其余的士兵又如潮水般围了上来,他们就如同活死人一样没有痛觉。浑厚的号角声传入大牢内,眼前的士兵与萧岚拉开距离,伴随着号角的轰鸣,士兵们举起自己的盾牌,列阵将他围在中间。“怎么,不敢来了,就玩阴的是吧。列你妈的阵!”一脚将地上的长剑提起,握剑劈砍,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此阵结成。“砰!砰!砰!”铁剑撞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上,任由萧岚使出全身力气,也无法将其击破。伤势严重,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出,视线愈发模糊,萧岚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号角声戛然而止,四周的士兵身体不断膨胀臃肿,黑色的粘液戳穿身体喷涌而出,在黑色粘液的作用下,士兵腐烂肿胀的身体快速的化作一滩肉泥,歪歪扭扭不断蠕动,增长,五官已然消失,代替而来的无数只眼睛。庞大的身躯几乎撑破整座大牢,无辜的囚犯被尽数吞下,化为养料,滋养其增长。萧岚的强忍腹部的剧痛,一点一点的朝牢房外爬去。仅仅是瞥见了一眼那个未知的生物,双眼便近乎失明,萧岚不敢再想,只得慌忙的逃命。人类在苍穹之上生物的面前是如此渺小,仅仅只能被当做养料。黑色的肉泥双臂插入地面,无数黑色触手宛如血管,朝四周蔓延,所到之处无论是士兵还是囚徒应声炸开,五脏六腑的碎片肆意飞溅,整个大牢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ꊤꌾꍗꍲꎊꃚꃶꄖꄲꅍꇐꇴꈐꈬꅤꆓꆭꉂꋆꋣꋿꌠꊤꌾꍗꍲꎊ.ꃚꃶꄖꄲꅍꇐꇴꈐꈬꅤꆓꆭꉂꋆꋣꋿꌠꊤꌾꍗꍲ”
奇怪的咒语声犹如惊雷,从四面八方传入大牢,黑色血管的蔓延肉眼可见的停了下来。黄色符纸携带白色长剑浩浩荡荡的席卷整个大牢,胆敢阻拦他们前进的事物,无论是墙壁,还是全身糜烂肉块的生物,全都烟消云散,只留下一丝灰尘。符咒飞向黑色肉块,效果并不明显,黑色肉块哀嚎几声,调整方向。
“我不管来的是谁!他要跑!奶奶的,不能把这玩意出去!”萧岚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喊出。
“你还是管好自己。”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出现在自己身旁,眼神不善的看向倒地的萧岚。道士从自己的长袍中抽出几张符纸,咬破自己的手指画符,拿起符咒顺手粘上了点萧岚的鲜血。“急急如律令,出!”符咒落地,几个身着金甲的虚影持刀斩断地上的血管,划出几道金黄的剑气切断黑色肉块与其他小肉团的联系。
道士抽出长剑狠狠的插进地面,不理会击飞金甲凶恶冲来的怪物口中振振有词“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敕此符,普扫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这光,捉鬼用天蓬力士,破病用镇煞金刚,降伏妖怪,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几道金色锁链从地面飞出,捆住疯狂蠕动的触手。
第十四章:机构
待到萧岚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死死的绑在一张病床上,周围的环境明显发生了变化,显然已经不是之前的医院,与其说是医院,倒不如说是监狱。
“等等?我怎么回来了?!快让我回去啊!老子快死了!让我回去啊!!!”
“13号病人情绪失控!”紧接着几名护工迅速的打开铁门,狠狠的按住萧岚,将一块棉布塞进自己嘴里。
“呜呜呜!”徒劳的挣扎只是消耗了更多的体力,一个身穿防护服的庞大身形向自己靠近。“会不会,两个世界都是存在的!一切都太巧了!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存在方式而已!!!”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如果自己的推测没错,那么这个人,对应的就是那团黑色的肉团!但自己没有见到道士的对应,恐怕那道士也凶多吉少。
“呜呜呜!”疯狂的给眼神示意一旁的医护把自己口中的棉布,自己有话要说。
身穿防护服的男人把棉布拿开,面无表情的说道:“怎么,有话说?对于你这种精神病重症患者,我们一般是不会理会的。今天我心情好,就让你说几句。”
“呸!快把我放开!还有你!快给我注射那什么药,让我再睡过去啊!我现在有事!我那边情况紧急!快让我再睡过去啊!”现在的局面,越是在这里拖下去,越对自己不利,谁知道那团黑色的肉块会干出什么事来。
“我竟然还期待你这个精神病说出点正常的话,哈哈哈哈,是我脑子有问题了。”防护服男人爆出一阵低沉阴冷的笑声,不由得让在场的众人打了一个冷颤。
“好了好了,不和你废话了,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现状,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的。”臃肿的男人停顿片刻“而是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示意手下拿进来一个录音设备。“接下来,我们来进行一个小测试怎样?”透过防护膜,肥胖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轻轻的按下按键,怪异的咒语占据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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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这是!”熟悉的疼痛,咒语宛如出现实体一般,在整个房间内飞速的旋转。“快把那玩意给老子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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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岚的眼里,四周的颜色一瞬丧失,黑白两色占据了自己的视野。
野兽的嚎叫,奇怪的低语,邪祟的癫狂,奇怪的咒语一股脑的涌向萧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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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啊啊啊啊啊!”护工,防化服男人变成了一滩滩液体,最终融合汇聚,变成了黑色的肉团。
第十五章:混乱
黄沙肆虐飘荡,城池之下,雷气寒戈戟,军容壮武貔,庞大的秦军整齐划一的排列远处,一个个摩拳擦掌,他们无不在等待着号令,准备随时冲向眼前的城池将其暴力的撕扯开来。而此时队列之中的一个小兵的慌乱显得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宋哥,怎么了,不会是害怕了吧”身旁的士兵轻轻的撞了萧岚一下似乎是想要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前锋队伍的徒兵们瞬间笑了起来相互鼓舞此时的萧岚还是在懵逼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在病床上……”萧岚勉强的冷静下来,看了一眼目前的局势,他明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就在此时,将领的一声破东周无疑为萧岚的生命几乎再次画上了句号。徒兵们不顾生死的冲向了眼前东周的城池,此刻无数箭支从城池之上如同暴雨一般袭向一众徒兵,萧岚下意识的大喊:“防御!”大部分徒兵举盾列阵挡下了这一波箭雨,一些来不及反应的则身死于此地。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反应吗,可是接下来要怎么办?萧岚正在尝试迅速消化刚刚发生的事情的同时“弓箭手准备,放箭!”一声大喊,秦军弓弩手万箭齐发,减轻了东周弓手的攻势,紧接着投石车向对方城池甩出一个个燃烧着烈焰的巨石,前方的徒兵也在此时收盾,举剑冲向前方城门,萧岚虽然按耐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但一股神秘的声音不断驱使萧岚向前冲锋,看着身边的战士一个个的倒下,萧岚仿佛也明白了自己的下场,可是上天似乎更想玩弄一下他的命运。危急存亡之际,军号炸响,战鼓激昂,秦军的主力部队发起了全面进攻,胜利的天平完全倒向了秦军一方,几乎在顷刻间,秦军的战车冲至城下,几架云梯已经搭上城墙,蜂拥而入的秦国勇士奋勇杀敌,彻底将东周城墙上的士兵斩杀于刀剑之下,这一刻,萧岚好像明白了,他们这群人,只不过是一次性消耗品,使用过后就可以随意抛弃,“明明他们刚刚还在和我开玩笑,下一秒就死去了”沉默片刻,他爆发出一阵令人胆颤的冷笑,毫不犹豫的将利刃刺进了身旁的敌人,哪怕那名敌人苦苦哀求着自己不要杀他。
“我刚刚是”萧岚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身旁的尸体还没有完全失温,慌乱,惊恐在一时间占据了萧岚的内心,甚至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我杀人了,我杀人了。”鲜血的味道引起萧岚的反胃,他就如同发疯一般扶着残破的围墙干呕,妄图以此消减自己的罪恶感。
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并在萧岚的身边停了下来,只见一人走下了马车,“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萧岚”空洞的回答,明显还未从初次杀人的恐惧之中走。吕不韦若有所思的看着萧岚“你这名字,有意思”说完便轻笑了起来,“第一次杀人吧”萧岚沉默不语,“小子,那可是敌人,你不杀死他,你就会死,知道吗!”一把将萧岚拽起,“收起你那没用的仁慈,对敌人仁慈,只会害了你自己“拍了拍萧岚身上的灰尘“做我的门客,你意下如何?”身旁的侍从上前劝阻却被吕不韦挡下,“求之不得”萧岚明白,想要活命,他没得选,即使他看不透吕不韦为何会收他为门客,活下去,是他唯一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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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到底是谁!这里究竟是哪里!”
“给爷滚出来!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给老子死啊!!!!”
“你们有本事不要玩阴的!来面对面和老子硬钢啊!”
方医生站在防护门外观察萧岚的情况,摇了摇头。
“方医生”身着黄衣男人刻意压低声音问到,“直接实话实说吧,我能承受任何结果”
“这种情况,哦,你们可能不会喜欢听实话,但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们,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治疗,他的症状已经……啊对,病入膏肓,是这个词。”方医生无奈的说道。
第十六章:外界
萧岚在被带回后,吕不韦却有意激发他的杀性,甚至使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法,妄图磨灭萧岚的人性。可萧岚在活下去的执念之下,以及在近乎癫狂之时某个神秘声音的安抚之下,他奇迹般的坚持了下来,他在等,等待一个完美的时机,身处无情的历史长河之中,每走一步,都有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就如同剑道一样,出招仅仅几步,更多的是在犀利而冷酷眼神碰撞之中。此时萧岚已经完全超脱了自身的视角,他明白,自己最大的敌人是冰冷的时间,时间会抚平一切。
公元前247年
随着秦庄襄王的死,嬴政即位,萧岚明白,自己的时机到了,这是一个摆脱吕不韦的最佳机会,也是必要的选择,在历史之中吕不韦便是嬴政迫切想要除掉的心头大患,但转念一想,吕不韦也不能死的过早,嬴政年幼,秦国需要尚需吕不韦协助政务,才可抵御他国入侵。
某天正午,萧岚按命令前去间吕不韦。当他到达花园时,吕不韦早已坐在莲花池中的凉亭之中,静候他的到来。萧岚快步上前拱手行礼“丞相”,吕不韦面容和善“免礼,坐吧”拉住萧岚的手将其牵制座位上“小人一届死士,怎敢与您同坐”萧岚慌忙起身,暗地里开始猜测吕不韦真正的用意“唉?”吕不韦有意的提高了语气,“我们之间不需要过多的礼节,我大秦向来民风彪悍,被那么多繁琐的礼节缠身,岂不是多此一举?”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丝的反问,此般一反常态,事必有妖萧岚心想,但也只能顺势而下,表现出惊讶的姿态“属下领命”随后坐下“好,不愧是我最看好的人”吕不韦举杯却被萧岚抢先“这杯酒还是我敬您吧”将酒一饮而尽。“知道我今日唤你前来是为何事吗?“属下不知,还望丞相明示”再次行礼“呵呵”吕不韦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掉脑袋的事情,你敢做吗”萧岚立刻回答道“有何不敢?”轻蔑的回答到。“哦?言既已出,你可知覆水难收?”吕不韦的声音逐渐放低,“萧岚本是已死之人,多亏您提拔才得以苟活,如今有答恩之机又怎敢不应”萧岚跪下行礼,吕不韦似乎并未感到意外“好,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去嬴政身边,找准时机,杀了他”眼神伶俐,语气却异常的平稳。“属下领命”起身准备离开,刚刚走出几步,吕不韦的声音就从身后传出“我知道,你最擅长把握时机”一脸玩味的表情看着萧岚的背影,不停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萧岚此刻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因为他不清楚下一刻会不会有弓箭手或是别的死士冲出将自己斩杀于此地。
在萧岚离开后,嫪毐从一旁走出行礼“此人,留不得啊”吕不韦缓缓回答到“若以刺杀国君之名,借嬴政之手除掉,自然是名正言顺。”望向池塘里的荷花“刺杀失败就此刻斩杀萧岚,换取一个诛杀刺客,护佑国主的美名,岂不是更好?”“可是此人毕竟是您手下门客,就不怕事情败露,引火上身?”嫪毐有些疑惑“哈哈哈”吕不韦阴森的笑声不禁使嫪毐一阵胆颤“萧岚,早就死在了战场之上,现在你所见之人,只是一具尸体,懂了吗?”又突然凑到嫪毐的耳边,刻意压低声音威胁道:“这件事情,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你最好把这件事烂进肚子里,不然的话,我也只好让你尝试一下”话语在此刻停顿,吕不韦拍了拍嫪毐的肩膀,“发挥你的作用,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的那里砍掉喂狗” 又指了指荷花池,笑了笑“感觉要让你提前试一试”嫪毐连忙下跪“属下不敢啊!”一名士兵急匆匆的冲了进来靠近吕不韦耳畔低声说了些什么,士兵刚刚转身,就被吕不韦一刀刺穿胸膛随后推进了池塘“好吧,杀鸡儆猴”擦了擦自己手上的鲜血,快步离开,走出几步后又停了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嫪毐“哦,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了没了”说完嫪毐便连滚带爬狼狈的逃跑了。
第十八章:生死
回到庇护所的萧岚随手拿起了自己的酒壶,妄图借酒抚慰自己恐惧的心情,而后又无奈的坐下“果然朝廷还是不适合我,一个个的笑里藏刀,好累……”虽然累的要死,但是为了活下去,萧岚别无选择。萧岚轻叹一声开始思索随后的计划“这个老登,只给我任务,连一点帮助也不提供”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最棘手的如何靠近嬴政并取得信任……历史主要人物……肯定不能提前杀死,这样很有可能会改变历史造成一些不可预知的错误……”萧岚有些抓狂,因为这项任务实在是有些实现。
就在萧岚发愁之际,一把长剑划破窗纸直劈过来,萧岚一脚猛踩一旁的长枪,一瞬间枪剑相碰,激烈对撞,萧岚转身握枪,拉开距离,摆势应敌,来者似乎无心恋战,后跳夺窗而出。萧岚扫视四周发现一块令牌,来不及犹豫,飞速捡起令牌,一把火点燃庇护所“连庇护所的位置都暴露了,看来那个老登的效率还挺高”,提枪上马,借助夜色的掩护朝着城北进发。
此刻,暴雨在一瞬间倾盆而下,风声大作,似乎在暗示着今夜的不太平,已至深夜,街道空无一人,在阴雨的笼罩之下,街道显得如此黑暗。萧岚提前放弃坐骑,将长枪背于身后,腰间别着两把匕首,悄无声息的走近一家店铺,轻叩大门,同时警惕四周环境。门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打烊了,明天再来吧”“老板,我这里有一笔大生意,确定没有兴趣?”“快滚,我不想参合进你们的破事”眼睛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也下了逐客令,萧岚有些无奈,不过也只能离去,刚刚走出几步便停了下来。
“那个老登派你来杀我?”萧岚的声音略带一丝嘲讽,身后的暗卫擦了擦手中的利刃“别让我为难”将利刃扔向萧岚,利刃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你觉得你能够杀死我?”萧岚摘下背上的长枪,暗卫扶了扶自己的蓑笠,抬手扔出了几把飞刀,萧岚振枪弹飞飞刀,暗卫一瞬间已经来到了萧岚的身前,萧岚一惊,随后露出笑容“来吧,让我解脱”……
那一夜,吕不韦的暗卫萧岚惨死街头,随后在吕不韦的操作下,这世界上便多出了一位名为萧岚的亲卫……
几天后……
“参见大王。”此时的萧岚已身着铠甲,腰间佩剑,跪倒在嬴政面前。“汝,过来”嬴政的声音还略带一丝稚嫩之气。萧岚上前,“我问你,战争是什么样的?”这看似无心一问,不得让萧岚一震,战场上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融入脑海,“战场嘛……横尸遍野,百姓流离失所……到处都是死人,你的朋友上一刻还在谈笑风生,下一秒他可能就死在了你的面前……”意识到自己有失礼节,连忙下跪“望陛下恕罪”嬴政摆手示意无妨,片刻停顿后再次问道:“萧岚,你可有理想?”“理想……”思考过后,萧岚缓缓回答道:“我没有什么理想,我只是想要在这乱世之中活下去,在下只是一个小兵,没有什么权势可以扭转乱世”,听到乱世之后嬴政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平乱世?!”随后陷入沉思“好!”
突如其来的赞许打断了萧岚的思绪,“寡人本就有意想要一统天下,奈何朝中大臣皆以为我尚年幼,无人愿相信本王,倒只有你这一个亲卫愿意相信本王”听到此言,萧岚迅速上前低声说道:“王若真心想要一统,便应广开言路,招纳贤臣,铲除异端,强武精兵。”嬴政激动的拉住萧岚的手臂,压低声音“可否告知寡人详细之道”“下官尽力而为”。
在借住自己的丰富历史知识之下,萧岚辅助嬴政基本按照原有历史进行,就在萧岚平静的度过了几年后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某日,嬴政紧急召萧岚进殿。此时的嬴政早已成长,意气风发,尽显王者威严,摆手示意其他卫士退下后缓缓开口:“萧岚,我有要事与你商议”萧岚注意到了嬴政的行为,瞬间会意此事必定不简单。
“我要你想办法,除掉吕不韦”这句话如同巨石一般直击萧岚的心扉,现在的萧岚依然成为了双面间谍,现在双方都要求他杀死对方。“不知道嬴政要是知道我是吕不韦派来杀他的回事什么反应”萧岚心想。“那您可有什么合适的理由杀他”“暂时没有”“这就比较麻烦,无缘诛杀先父重臣,不德,恐失民心,扰乱朝廷,所以此事还应慎重处理,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此话一处就引起了嬴政的不满“寡人身为一国之君,难道不可随意杀死一个人吗!”萧岚下意识的拍响桌子“正是应为此,您给应该注意!您为一国百姓之父母,随意乱杀无辜,百姓会怎么想!天下又会怎么想!”这突然起来的怒吼,吓了嬴政一跳“哈哈哈哈”嬴政的大笑“寡人得一忠臣啊!”在这一刻,萧岚知道,自己赌对了
第十九章:抉择
此刻萧岚仍不敢放松,因为接下来的回答才是关键,如果无法提出一个合适的方法除掉吕不韦,那么恐怕自己也活不过今天。
“那寡人便问你,怎样杀掉吕不韦啊?”
“当循序渐进,步步为营,逐渐削弱吕不韦的势力,最后逼迫吕不韦自杀,这件事就和您没有直接的关联”
“此言甚合我心,当赏!”
嬴政想要重赏,却被萧岚拦下,他明白,自己如果管职或受赏过多,势必会让吕不韦那只老狐狸着手对付自己,太早撕破这层关系对萧岚目前为时尚早,只有暂时稳定住那只老狐狸才能更好的继续下去自己的计划。
“不必了,下官不需要”
“我们直接无需多礼,从小到大了,寡人的寝宫之内又无外人,还装”嬴政大笑指着萧岚骂到。萧岚索性也不装了,自己在嬴政身边这些年,早已和嬴政熟络起来,甚至已经可以兄弟相称。
“那好啊”径直坐到了嬴政旁边,“害得我担惊受怕好长时间,还以为你要把我推出去砍了”嬴政一拳锤在萧岚身上“我怎么舍得砍你,再怎么说你也算得上我半个兄长。”话虽如此,但萧岚一直是作为亲卫身处嬴政寝宫,从未随意外出,或者便是带嬴政偷偷逃出皇宫玩耍,世人并不知二人关系如此亲密。
“别跑题,你可有除掉吕不韦之法,我知道你聪明,别耍滑”嬴政一把拽住萧岚的衣袖彻底打断了萧岚的逃跑计划。“好吧好吧,你可真会给我找事情……要想除掉吕不韦,先把他的势力慢慢铲除”嬴政思考片刻“那你就负责最关键的一环”停顿“杀掉吕不韦”
萧岚手中的酒杯差点被吓掉“就别为难我了啊……我就是想悠闲的活下去就这么难?”“你今天不答应也得答应,这是通知,不是征求你的意见的”萧岚此时颇为无奈“感情一开始就给我下套是吧”“是又怎样?”嬴政神色略带得意
“你难道会拒绝我?”萧岚打趣道“我要是真拒绝,你不得把我砍了?”“可以考虑一下,你想怎么死?”“滚滚滚,我去吕不韦那边给你挖个人”随后便跨步离开。嬴政看着萧岚离开的背影不禁失声笑了起来“萧岚,你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呢”
另一边,李斯正在记录着一些秦国杂事,不免连连叹气“生不逢时啊!有才而不受用!”就在此时萧岚推门而入“何出此言?”李斯仔细打量一番来人,只见此人身着镶金盔甲,腰间宝剑寒气逼人,面容英俊,尽显威严之感。李斯连忙上前行礼“在下李斯”萧岚回礼“萧岚,国君亲卫”李斯得知面前正是国君亲卫时就明白,这是一个面见国君的大好机会不等李斯开口萧岚便抢先说道:“我有意向国君举荐先生,还望莫要推辞”
李斯听后自然是喜出望外“多谢宋亲卫推举,李斯定不负期望。”“我这不是举荐”萧岚环顾四下无人,故意压低声音“我欣赏先生的才能,国君正要设法除掉吕不韦,先生在吕不韦身边,难免受到牵连……”李斯会意“在下定鼎力相助”“那就有请了”不出几刻,李斯便在萧岚的带领下见到了嬴政。
“此为何人?”嬴政不解的问萧岚。
“下官李斯,特以献计,以见大王”
“哦?是何计谋?不妨说来听听”
“大王可有一统的志向?”
“有。”
“凡是干成事业的人,都必须要抓住时机。过去秦穆公时虽然很强,但未能完成统一大业,原因是时机还不成熟。自秦孝公以来,周天子彻底衰落下来,各诸侯国之间连年战争,秦国才乘机强大起来。现在秦国力量强大,大王贤德,消灭六国如同扫除灶上的灰尘那样容易,现在是完成帝业,统一天下的最好时机,千万不能错过。”
“不愧是萧岚推荐的人,实在是妙啊!寡人佩服,还望先生可倾力助我一统大业。”
萧岚在此时上前,行礼“大王可先授予先生长史一职,循序渐进,以削减外人的闲言碎语”
“下官赞同宋亲卫的提议”
“好,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萧岚,你先退下吧”
“属下告退”萧岚行礼后便离开。
“李先生,你怎么看萧岚”
李斯有些不知所措,他在考虑到底要如何处理这一棘手的问题,到底该不该夸赞萧岚,于是便决定先行试探一下
“下官认为,宋亲卫面有威严之色,气宇轩昂,定是一位忠君爱国之勇士。”
“哦?”嬴政似乎有些不满,李斯连忙说道:“大王似乎对我的话有些不认同?为何面色如此忧愁?”
嬴政摆手“并没有,算了,关于统一大业,你有何高见?”
“可用离间之策,君臣不齐心,百姓不从君,则国必亡。如若吞并六国,必先灭韩。韩实力较强,灭韩以昭示一统决心,震慑天下”嬴政听完此言心中暗惊,此人必是大才!我竟没能尽早发现!多亏萧岚……
“看来我秦国一统大业,全仰仗先生”嬴政此刻心情复杂,毕竟李斯是萧岚推荐过来的,此人虽是奇才,但也是吕不韦手下门客,如若要反,自己完全无法抵挡。
“多谢大王器重,下官定当助大王雄霸天下!”
李斯离开后,寝宫只剩下了嬴政一人。嬴政缓缓起身,目光深邃的望向远方,长叹一口气“苍生苦难,用一统大业救百姓于水火……原本以为世人可以理解……”随手端起一旁的铜樽,将酒一饮而尽“连我身边最亲之人我都无法相信!”愤怒的将酒樽扔出。“萧岚,我到要看看,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手来刺杀寡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盘巨大的棋局已经在悄然期间准备进行最激烈的交锋,而这一次交锋将彻底改变无数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