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一时半会儿的,林团长估计是没有精力想其他的了,简单干脆的把她的安排跟秦清淮交代了一下,
“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开完会,怕引起家属和孩子的恐慌,我就让人通知学校封闭了,这会儿,”
她看了眼窗外,王林正带着一队人抬着餐桶从营区出来,
“呶,你去拦着的话还来得及,”
看了眼受打击的团长,秦清淮思考了一小会儿,眼睛一亮,果断的道,
“不,不不不,正好相反,这是个好机会,媳妇儿,你等我下,”
快步出门直接喊来秦义和郑爱国,小胡,
“你们立即去集合人员,之前计划的安全演习,二十分钟后开始,地点,学校。”
秦义三个人,三脸懵。
“政委,这么突然吗?”
“是,是啊,兄弟们都饿着肚子呢。”
小胡更懵,他家团长家孩子不是还在医院吗,这就,还演习?
殊不知,秦清淮也是临时起意,听了简单的安排,知道了伤者的身份,第一反应是,前几天刚说的机会,来了。
一举两得,这不是现成的幌子吗?
“服从命令,让大家注意对学生的引导和保护,都注意安全,已经出现两位伤员,其他人不得有误。”
三个人再次懵逼,两位?伤员?
啥时候的事?
秦义想起刚才匆忙跟王林说了两句话,对上午的事也知道了一些,虽然还是跟不上秦清淮的思路,但是听话已经成了习惯,
“是政委。”
“去吧,跟兄弟们说,好好干,都安全回来,回来我请你们吃肉,吃大肉。”
“哎,知道了,政委,这就去。”
再回到病房,蒋萍还在昏睡,小安已经打完了针,正靠在简单身边,抱着一个苹果,不声不响的玩儿。
林团长坐在床边,委委屈屈的,追着儿子讨好,
“小安,爸爸抱抱好不好?”
“要不要吃饭,爸爸带你去好不好?”
“小安,”
“小安?”
可惜小安一个眼神也不给他,只一心的玩着苹果,还故意的往简单那边靠,头也转过去,抗拒的心思很是明显。
“呵呵!”
秦清淮进来就见到这个场面,不由觉得有几分喜感,
“团长,他刚受了惊吓,你别着急,先让他缓缓吧,”
林团长,该说不说,他还是最委屈的,
“那缓缓也应该找我啊,你瞅瞅,都不看我一眼,”
委屈,心酸,平时对孩子的陪伴少,他是知道的,白天幼儿园,也就早晚那一会儿能跟孩子一起,小安跟他话还不多,父子俩就是唠嗑,都唠不几句。
简单扯扯嘴角,这,她可真是没有办法,可不是她招惹的,她也没想到这就被绑住了,
“小安,咱们过去看看那个姨姨好不好?她刚刚是不是救了你?”
林团长也顺着目光看过去,病床上的蒋萍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一动不动,浑身看不出一点生气,他也有些眼神复杂,似乎是也没想到之前毫无瓜葛的一个人真的能为了保护一个孩子能做到这个程度,
“弟妹,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简单把孩子放到蒋萍床边坐下,看了看他,又看向后面半天没出声的林东方,
“还是让他跟你说吧,他知道的多一些,我是后来被他叫过去镇场子的。”
秦清淮眼睛亮了亮,忍不住的嘴角上扬,这还真挺,贴切的,可不就是镇场子嘛。
等三个人出去说了一会儿再回来,林东方已经离开了,林团长比刚才多了几分精神,但是,也多了几分狠厉,和矛盾,简单半点都不奇怪。
不说他是个军人,就是一个当爹的,看见儿子受这难,还牵连了无辜的人,他也忍不了啊。
但是他这个身份,又注定他要受不少约束,自然也没有几分随心所欲。
“弟妹,今天这场面,多亏了你反应快,不然,还真得热闹了。”
简单看了一圈三个人的神情和脸色,摆摆手,
“知道了我总不能不管,而且,我那顶多算是善后,换个人只要反应快,也能处理好的。
最受累的,是蒋萍,和他们在第一现场的人,能迅速的把当时控制住,又都不是咱们专业的军人,已经很厉害了。”
倒不是简单不贪功,整件事算起来,她顶多是个中间调度,对后续处理上发挥了一点作用,其他的,不管是现场,还是后面跑腿,那可都不是她的功劳。
“对了,也多亏了东方,还有门口岗哨的王林,特意跟别人调了岗,又找人帮忙跑腿,我说了要请他们吃肉的,到时候团长可要给他们放个假。”
秦大夫过来查房,还忍不住的唠叨,
“你说这好好的小姑娘,那胳膊上,腿上,都是刀伤的伤疤,咋整的呢?”
简单眼皮子一跳,
“秦大夫,你确定?”
“不要怀疑我的专业能力,工具不同,造成的伤口和伤疤都是有区别的,她这一看就是水果刀造成的,而且,还不是个专业的,凌乱不说,有深有浅,就是全都在前面,胳膊,大腿,腿根,后面却是一点儿都没有。
啊对,脖子上也有两道。”
简单心里一沉,手里冰凉,
“我知道了,她是用这种方式在保护自己,”
“保护?”
秦大夫一直是军医,对外面的事情也是听说过一些的,
“被人欺凌了?”
余光扫了眼林团长,简单没打算多说,
“下乡本就艰难,也不是所有农村淳朴,没有我这虎超超的蛮力,就只能从其他方面想办法自保,说起来,她还是挺聪明的,就是哎,对自己也太狠了。”
果然,林团长也多了几丝震惊之色。
“是挺狠的,我看着那一道道的刀口,应该是都没有妥善处理,不然那伤疤也不会都怎么长好,虽说是为了自保,你说的一点没错,这社会女子想要安稳的生活,还没有父母庇佑,确实是很难。
能有这份魄力,想来也不是个愿意委曲求全的,以后若是,”
“是吧,你也这么想,若不是真心的,她真的没有必要找什么革命伴侣,又不是自己的苦没吃够,非要去找苦吃找罪受。”
秦大夫摇摇头,
“你啊,这种话在这儿说说就得了,你家秦政委在前面张罗给人解决个人问题,你在后面给加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