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过去,丘轩等人也是选好了三百人,黄鹏力带着丘轩等三百人,去了山里,教他们新的技能,传授他们如何在困境中如何脱身,如何生存。
当然,也更加残酷的训练他们,挫伤扭伤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而且还有不少人晕了过去,不过三百人都没有退出,黄鹏力给他们开了小灶,每天都有鸡蛋吃,三天一次肉食,还有五百文的俸禄拿,比之寻常士兵的待遇好得太多了。
两个月后,除了丘轩之外,余成等人全部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再是两个月后,黄鹏力开始出行了。
这两个月,临淄县一切事物消息皆传到了黄鹏力的手中,临淄县得县令、县尉、县丞以及临淄县得家族势力等等所有一切都被查了个干净。
黄鹏力盯上的第一个县便是临淄县,这还是因为有一次,有得一伙难民入得了青州,交谈下,悉数了临淄县县令鱼肉百姓的事情,这恰好落在了被黄鹏力听见了,所以将这临淄县视为了第一目标。
城北军营,严鹤收到了黄鹏力的密信,立刻唤来了赵御。
赵御到来,行礼道:“见过副将……”
严鹤说道:“少来了,主公有密信,你们支队大比,是第一名,与我出军,为主公开路。”
赵御眼中满是欣喜,身躯都在颤抖,终于是有得任务了,与得严鹤道:“副将大人,我这便去召集士兵。”
第一支队大军集合,带上了兵器,陈舟等人都很疑惑,莫不是因为主公有得什么任务,他们打听了一番,还真的是黄鹏力有得任务,因为这一次排名是第一支队,所以这任务就由第一支队执行。
杨彬、姜吕、陈舟、王皋等人怒火了,也是将召集了所有的士兵,开始训练,在他们的眼中,为主公先做事,这都是荣耀。
下一次,下一次他们要先出行,要为排名第一,成为第一支队。
临淄县没有什么豪门士族,有几个土豪家族,都是新县令拉扯起来的,他们控制物价,鱼肉百姓,一个个都赚得盆满钵满。
临淄县,以前只有小部分人身着补丁衣服,可是自从新县令上任以后,就算那些个颇有资产的人家,现在都穿上了补丁衣衫。
严鹤与赵御先一步到达临淄县,在夜鹰人员的指引下,直接将临淄县的四个暴发户家族给全部抓了,严鹤亲自带人将县衙给控制,县衙中也有士兵,然而比起严鹤等人训练的士兵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三拳两脚便打翻在地了。
严鹤不听县令的嚎叫,先关入了牢狱,等待自家主公到来。
黄鹏力一到来,立刻有人在县城奔走相告,鹰扬将军要开膛审案,审判县令,审判几大家族。
于是上千百姓奔赴县衙。
黄鹏力自然很给面子,将案台摆置在了县衙门前,可让更多人前来观看。
临淄县的县令叫张胜田,托了不少关系,花了七百万贯钱买来的官职,当然这少不了临淄县王、席、徐、陈四个暴发户家族的支持,七百万钱,他们一共凑了四百万。
当赶来的百姓看得被压跪在地上的张胜田以及几大家族的成员时,不由得心跳加快,血液流速也跟着加快,许多人不敢置信,擦了擦眼睛,发现这不是梦,这是真的,这些恶人被抓了,现在等待审判。
黄鹏力坐在主位上,见得时辰差不多了,于是他便起身,说道:“我先自我介绍,我将黄鹏力,乃青州刺史黄琬大人的幼子,鹰扬将军,今天前来,是为处决这些败类而来。”
其他的百姓没有听得太清楚,但是刺史黄琬大人的儿子与鹰扬将军确实听得真真切切,他们心中升起了希望,有得这两重身份,惩治这天杀的县令足够了。
跪在县衙门前的罪犯有的三十多人,王、席、徐、陈四家之人,只要犯了罪的人,都被关押在了这里,主家也好旁支也罢,现在都是罪犯。
为了防止这些人叨叨,黄鹏力还让人将他们的嘴都封了起来。
黄鹏力走到张胜田的身边,将他嘴上的布团扯了下来。
还不等黄鹏力发难,张胜田先开口,喝声道:“黄鹏力,就算你贵为刺史大人的儿子,贵为鹰扬将军,也没有权利无辜扣押本县令。本官乃是天子钦定的县令,你无视皇权,无视法度,无视朝廷,就算是黄琼先公位列三公,余荫也保不了你。”
他盯着黄鹏力,眼中有几分闪烁,可以见得,他这算是弩弩之末了,为了生命,死命独撑。他算有几分见识,周围的士兵,散发的气息,可不是寻常士兵能有。
张胜田只希望这黄鹏力年幼,被他吓唬到,事后他只要钱财入洛阳,自然能开罪。
只是他呵斥错了人,眼前这人可不是寻常十五六岁的公子哥,他是个杀伐果决的兵王。
黄鹏力道:“张胜田,原乃是张家村村民,因为发大水,淹没了张家村,独剩你一人,你将家中的田地售卖,又靠家中古剑,筹集得了一些钱财,可是这些钱财,还不够你买得一县之长,于是又与王、席、徐、陈四家做了交易,让他们帮你筹钱,待你做官后,应诺于四家好处,于是你们沆瀣一气,联手掌控县城经济,鱼肉百姓,你说,你该不该被抓呢?”
张胜田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说道:“买官之事,确有其事,但是我等并未鱼肉百姓,并未压迫平民……”
黄鹏力打断道:“张胜田,到了这步田地,你竟然还如此恬不知耻,巧言令色。那好,本将来给你提些醒。”
“光和初年,三月二十七,那是还是你上任县令得第一个月,再熟悉后,你便颁布了十一条苛刻的政策,其中征粮的便有三条,李敕指出你政策太过苛刻,简直就是要将百姓给逼死,便劝说于你,但你不但不听劝,还恶言相向,更是威胁李敕,李敕刚正不阿,欲要将事情上呈刺史府,然他还未写好文案,便被你与席文魁合谋害死,沉尸体在县衙后院林的枯井中。”
张胜田听了,身躯颤抖,狡辩说道:“这是污蔑,这是污蔑。”
黄鹏力说道:“污蔑,证据确凿,且还有人证,容不得你狡辩,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同年七月月,你见了城西湘云酒楼的老板娘美艳妖娆,便让王家王侗摔人连夜将其抢走,更是威胁老板,若是敢报官,便杀了他全家,为了儿女,老板不得不照做。而你,在抓了老板娘,便凌辱了她,老板娘被您羞辱,不愿苟活,上吊自尽,你也将其尸身投入了枯井中。”
黄鹏力这话一出,在人群中,有几人瘫坐在了地上,这些人正是那湘云酒楼一家人。
“光和第二年,你与徐家徐赟,游历甘林村,露宿一李姓家中,你们见得这李家有得一块金矿,贪心大起,不断杀了李姓一家人,连三岁孩童都不放过,那十四岁的小姑娘,被你们生生凌辱致死,最后一把火烧了李家。”
“光和三年,你得知大林子村开垦出肥沃田地,每年收成颇多,再是心生歹意,与陈家合谋,让陈家培养的打手扮做了山贼,下山打劫,更是要强行与村民签下了地契,其中有三个村民唠叨了两句,便被你们杀死,从此,大林子村年年丰收,有九成落入你们手中,村民们一成都留不得,有时候一天一顿饭,有时候两天一顿饭。”
黄鹏力犀利的眼神落在了张胜田身上,张胜田的脸色更是白了一分,冷汗簌簌滑落,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做得这些事情竟然被查了一个遍。
黄鹏力冷声问道:“你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你说你该不该抓,该不该死?”
张胜田跪扑在地:“将军,饶命,我愿交出我全部家当……”
黄鹏力再次打断道:“你全部家当?那是你的吗?那是所有百姓的。饶了你?这我不做主,我交给百姓,他们说饶了你,我就答应?”
在黄鹏力的话音落下,周围此起彼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我们不答应,将军杀了他!”“不答应,杀了他!”“杀了他!”……
不少人更是下跪,高呼道:“将军大人,我们求你,求你杀了他。”
黄鹏力抬手,万民禁声,他们想听将军大人最后的审判。
黄鹏力看着张胜田,说道:“张县令,我最后叫你一声张县令,你听听,这是万民的声音,这是万民要你死,你不得不死。”
黄鹏力喝声道:“严鹤!”
严鹤上前,应声道:“末将在。”
黄鹏力开始念叨最后的审判词:“临淄县县令张胜田豺狼醜类,敢悖天常,不思忠君报国,不知覆露之恩,辄辄猖狂之計,为获取暴利,残伤黎民百姓无数,其罪当诛,罪不可赦,拟斩立决,以证法典,立刻执行,不得延误。”
严鹤:“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