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躯颤抖,疯狂的摇头,努力的想喊出声求饶。
但一切的解释都被塞在嘴中的破布堵在喉咙眼里。
面对群情激奋,王煊古井无波,只是淡然的摆了摆手
而随着他的一个手势,在场无数士兵百姓,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东瀛小儿犯我大离,确实当诛。”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益州城好像来了几位新朋友!”
说着,他的目光穿越无数人群,笔直射向大离皇帝李淮。
与此同时,无数道身着白衣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顷刻之间便将李淮的便衣护卫们拿下。
下一秒,空气中回荡起王煊冷冽无比的声音。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此话一出,广场上数百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射向李淮一众。
看到贴身护卫被一众白衣人拿下。
老太监顿时心中大惊,汗毛倒竖。
一股冷汗瞬间便沿着脊梁骨流了下来。
要知道,这些跟在皇帝身侧的护卫,可是大离武夫中精英中的精英!
每个人都是军营中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而且还带着伪装。
先在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就将其拿下?!
这怎么可能!
“禀报大人,这些家伙都是练家子!是带着武器前来的!”
为首白衣之人搜刮出众多便衣护卫的武器后,恭敬上前。
王煊闻言面沉如水,双手负背,如同猛虎般缓步走下台来,走至李淮身前。
仔细打量李淮一番后,他眼神逐渐冷冽。
“好好一个富家翁,带着近卫亲兵到我这鸟不拉屎的益州来作甚?”
“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是不是四方蛮夷派来刺探情报的卧底!”
王煊声音寒冽,语气散发这凛然杀意,让便衣护卫都不由得遍体生寒。
可李淮却是神情自若,宠辱若惊。
毕竟,他这位大离皇帝,也是硬生生的从兵荒马乱的中杀出来的。
这点小场面,自然不可能镇得住。
他盯着王煊的眸子,沉默了半晌,眼中欣赏愠怒疑惑皆有,最终千万般情绪都化为了一句话。
“怎么?认不出来了?!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和我有一面之缘!”
“嗯?”
看着李淮不像撒谎,无数记忆瞬间在王煊脑海中翻涌,不过想了许久,都未曾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此人。
毕竟当年他穿越之时,已经是走了数月山路才到达穷山恶水的益州。
哪可能记得只有一面之缘的皇帝老儿的模样。
于是乎,他眼神再度便的冷冽,盯着李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少和我在这里打马虎眼!本官根本没见过你!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不说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砍了!”
此话一出,跟随李淮一众前来的随从们,顿时大惊失色。
砍了当今皇帝?!这家伙可真是狗胆包天啊!
难道他就不怕,他的九族被消消乐吗?
老太监闻言,脸色也是变的极其难看。
可他刚想开口训斥,却被李淮偷偷拉住了衣袂
李淮面无表情。
他并不决定现在就暴露身份。
而是绝对顺水推舟,好好考察这王煊一番。
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无比的令牌递到王煊面前。
“王大人,劳烦您再仔细看看吧!”
王煊微微一愣一愣,而后脸上的冷冽一扫而空,绽放出如同菊花般的笑容。
因为在他记忆中,这令牌乃是剑南道织造厂的唯一标识!
持有此令牌之人,不用想,便是那大离剑南道织造养的红顶商人!
这些人虽然明面上和朝廷没关系。
但私底下却是帮朝廷各位大官牵桥搭线,做着官府的织物生意。
这就巧了,之前刚研发了珍妮织布机,弄了堆积如山的织物,正愁着如何消化!
现在就来了变现的机会!
“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兄弟你啊!诶呦喂!咱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
说着,他大手一挥,一众白衣侍卫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众身材丰腴,踏着莲步而来的角色美女。
“几位大人,劳您先等着,等我宰了这东瀛鼠辈,便好好招待你们!
“大人!大人!!”
可就在此时,一道慌乱无比的声音陡然传来。
台上,东瀛天皇不知何时终于是努力将塞在嘴里的臭抹布吐了出来。
他满脸哀求的看向王煊,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王煊所在的方向蠕动。
“求求你!求求你!绕过我!从此之后,我东瀛尽臣服于你!”
说着,他如狗一般用嘴巴将记载脖子上的玉玺叼了出来跪倒在众人面前。
“大人!今日,我来便是向您献忠的!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
“什么?!”
李淮随行的所有人皆是不约而同的瞳孔收缩,内心如遭雷击。
堂堂东瀛天皇,曾经不可一世的倭寇之王,居然如同丧家之犬般,带着东瀛的传国玉玺跪地求饶?!
李淮心中对王煊的赞誉之情顿时无限拔高,这王煊虽然有些剑走偏锋,但这些年在益州的所作所为,当真算的上是文治武功!
如若将他调回王城任命帝师,在其辅佐之下,说不定未来大离当真能出个千古一帝!
但下一秒,东瀛的天皇的话却让他脸色巨变。
“大人!只要您答应饶过我!东瀛财宝,女人,土地,都是您的!”
“以您的实力,根本无需依附大离!您完全可以带领我们扫荡九州,建立无上公绩!”
这一刻,无穷无极的浓郁杀机顿时从李淮身侧喷薄而出。
他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了水。
此时在他心中,方才还是帝师最佳人选的王煊似乎之只是在一瞬间就变为了御前猛虎。
可谁料,下一秒王煊却是冷冽一笑。
“呵…小小东瀛不过弹丸之地,也配和我讨价还价!!”
“来人!将这东瀛鼠辈的脑袋给我割下来,然后将他的玉玺刻成墓碑,给我送回东瀛!”
“今日,我便要让四方蛮夷都知道!犯我大离着,虽远必诛!”
“得令!”
话语刚落,台上的士兵丝毫不理会东瀛天皇的哀嚎,拉着他便走向刑场,接着,手起刀落,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