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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赚钱门路

    连番遭人陷害,竟是毫无证据指向任何人。

    或许只能猜测跟李砄这些人有关吧。

    不过幸好总算是要逃离苦海了。

    当然,那怕要离开京城,也得让李砄几人永远记住自己。

    说到李砄,倒是应该说说他那日南书房的表现。

    口口声声说请求陛下处理李浔,是为了坚持所为的国法纲纪。

    回过头来看看,他真就没带一点私心吗?

    且说对待六皇子李炙的态度。

    六皇子李炙成天斗鸡溜狗,经常惹下一堆麻烦,御史台那帮老顽固不知都弹劾了多少回,依然还是我行我素。

    以李砄对待李浔的表现,按理应该不知参李炙多少会了吧。

    可结果是对待李炙却是极致包容,半句指责之言都不会有。

    如此对待李浔,很明显是李浔最近的表现,让他感受到了危胁。

    李砄区别对待,李浔如何又能感受不到。

    不说,只是不想和其公然撕破脸而已。

    当然也主要是李浔不想四面树敌,将自己置于无法回旋的境地。

    且再说说李无畏对李砄的表现,可谓是容忍之极。

    李浔之事已经够添乱了,一面得处理此引起的乱局,又还得暗中派人查探到底是谁在陷害李浔。

    毕竟按照律例,超四百副兵器甲胄,确实足够定李浔一个谋反罪的。

    只是事出有因,有人假传圣意,那甲胄兵器一事,自也可以定论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要不然,就算有众多人为李浔求情,怕也是无法逃脱罪责。

    然而杀人一事,终究还是有过错的,因此才会有那道让李无畏极为无奈的圣旨。

    李浔最终被外放,李砄自也受到了申斥。

    直接被李无畏勒令禁足三天。

    三天,已算是很小的处罚了。

    此为插曲,说归正题。

    既然现在要走了,那自然得给他们留下点深刻记忆才行。

    特别是李砄,得让他永远都记住自己。

    不过只有短短的三天时间,想让放他们的血,怕是得好好计划一番才行。

    恪亲王府。

    李砄目的未达到不说,还落得被申斥下场,心中自是有不满的。

    昨日在殿上,有许多事情未想明白,今日静下心来一思索,偏觉得其中有太多蹊跷之处。

    后院水榭,摆弄着火炉煮的李砄,回想起昨日的种种过往,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昨日是谁告诉你御林卫带兵去李浔府上的?”

    良久,李砄忽而开口问着一旁的岑宝臣。

    “昨日在集市上听到有人传,一问才知道御林卫先是带人去了睿郡王的兵营,而后就是方渐武带人去了睿郡王府。”

    岑宝臣微一思索,便将昨日听来之事说了出来。

    听来的?

    李砄当即一愣。

    御林卫既然奉旨行事,那行事一定会极为缜密,绝不可能随意走露消息。

    就算御林卫出城,也不会有人能猜到是奔着李浔的兵营而去啊。

    再者,兵营地处偏僻,离着睿郡王府也有一个时辰路程,消息如何传递。

    而且正正是冲突即将升级时,李砄就恰巧出现了。

    世上那里有如此凑巧之事?

    看来是那幕后之人故意引自己入局啊。

    此人对自己极为了解,还清楚自己对李浔有不满,若不是熟悉之人,恐怕很难做到啊。

    那会是谁?

    “岑宝臣,我们被当棋子利用了。”

    拨弄火炭的李砄,将手中火钳一丢,神情懊恼不已道。

    岑宝臣一听,当即一阵惊骇,随后就反应过来。

    对方算准在恪亲王面前说话的份量,深知一说此事,就会毫不犹豫赶往睿郡王府。

    说实话,对方的计策并不高明,但恰恰将人性算到了极致。

    精于计算者,能算透人心才是最为可怕的啊。

    被人算计入局,如今还都没半点线索,好像还只能吃这哑巴亏。

    要怪的话,就只能怪李浔,他才是一切祸乱的根源啊。

    “王爷,难道就这么放任李浔走?”

    一切因李浔而起,身为李砄心腹的岑宝臣心中自是不甘。

    李砄沉思过后道:“此是还是放放吧,最近父皇肯定会极为关注李浔,要是李浔出点事,怕是我们谁也逃脱不了罪责。”

    然而岑宝臣却是神色一沉。

    “王爷,李浔三日后方才离京,足够我们做许多安排。”

    “再者京城到嘉阳路途遥远,好些地方时常有山贼出没。”

    “要是睿郡王在路途上出点事,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到那时,王爷悲痛领兵剿灭山匪,一切石沉大海,谁人又知道与殿下有关了?”

    借刀杀人,再杀人灭口,不得不说这计谋当真狠绝无比啊。

    倘若事情处理得漂亮一些,剿灭贼匪有功,唯一危胁又除,岂不是离东宫储位又更近了一步?

    只是……

    李砄心中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兄弟阎墙历来为人所不耻,此事只要一走露,这一辈子可就算完了。

    岑宝臣似是看出了李砄的犹豫,立即又在一旁撺掇道。

    “王爷,现在谁人不知睿郡王才是对东宫储位最有危胁之人。”

    “其他人根本不足为虑啊。”

    说来好像也是,那怕三皇子李槊的生母贵为皇后,可终归李槊向来无意于皇位,一直对争夺太子之位都极为抵触。

    因此,李砄总未将李槊视为危胁。

    只一次武兴殿,李砄就感受到了危胁,要不会也不会有月上梢的安排了。

    唉!

    李砄无奈的叹了口气。

    岑宝臣说得极为有理啊,唯有除掉李浔,方能剪除最大的危胁。

    一想到那将唾手可得的东宫太子之位,李砄不得狠下心来。

    “去安排吧。”李砄无奈的挥了挥手。

    “得令。”

    岑宝臣领命应声而去。

    还未走出几步,一名下人匆忙而来。

    “王爷,睿郡王求见。”下人秉报道。

    问言,岑宝臣转身和李砄吃惊对视一眼。

    方才说李浔,这李浔就来了,难不成鼻子如此之灵?

    “将睿郡王请进到此来。”李砄微一思索,立即开口道。

    “是。”下人领命而去。

    待下人一走,岑宝臣疑惑不已道:“这睿郡王不是上门兴师问罪来了吧?”

    李砄一阵沉思,随即摇头道:“应当不是。”

    “那他又是为何而来?”岑宝臣奇怪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看再说。”李浔轻笑一声道。

    不多时,李浔在下人的引领下步入水榭。

    李砄一见,起身远远就打趣道:“七弟竟然会来我这王府,当真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这不马上就要离京了,想着兄弟一场,总该是来道道别的。”李浔笑道。

    “自此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确实应当好好叙叙。”李砄笑回道。

    “那是当然。”

    李浔笑笑得东瞅瞅西瞧瞧,一副眼中放光的样子把玩着茶杯。

    “二皇兄,你这杯子不错啊,像是挺有年头的样子,应该很值钱吧。”

    “你要是喜欢,回头让人送你府上。”李砄笑道。

    “唉呀,怎么好意思让二哥破费。”李浔假装不好意思样子道。

    “你我兄弟,府上若是有什么喜欢的,说一声二皇兄送你府上就是。”李砄很是大方道。

    “二哥此话当真?”李浔立马一副很是认真的表情问道。

    “当真。”李砄回道。

    “要是二哥这说,还真是有一事要和二哥商量。”

    李浔立马打蛇随棍上。

    “哦?”李砄一阵惊异。

    “想跟二哥谈笔生意。”李浔道。

    谈生意?

    李砄脸上惊讶无比。

    读死书的书呆子,竟然要跟自己谈生意?

    莫不是开玩笑吧。

    “不知七弟有何生意要谈。”

    李砄不好当面取笑,只得装作很是认真的问道。

    一见李砄的神情,李浔就知道李砄定是不相信自己。

    对此,李浔也半点不意外。

    于是从袖笼掏出一物递了过去。

    “二哥,不如看看这再说?”

    李砄眉头微微一皱,还是将李浔递过来的物品接了过来。

    那是一方尺余见方的丝帛,似乎上头还记着些东西。

    打开一看,抬头写着:制冰及储冰之法。

    嗯?

    李砄眉间又是一拧,这冰不是冬季天然形成,如何还能制冰?

    当然,这存储之法,一般富户都是挖个地窖,在冬天时取冰藏于其中,待到来年取用。

    但是像这般存储之法,一般都存不了多长时间。

    李浔却是整个制冰和储存之法,这不是无稽之谈嘛。

    “七弟,你这?”李砄面带疑惑问道。

    “你不准备认真看看?”李浔笑道。

    被李浔这么一提醒,李砄方又重新将目光落在了丝帛上。

    “硝石制冰。”

    硝石李砄倒是听说过,乃是制造黑火药的原材料,不过极其难以提炼。

    不过用其制造烟火,倒是没有什么难度。

    曾经经有人试过精提炼,然而一直未有什么进展。

    既然如此,那如何又能制冰了?

    带着无尽的疑惑,李砄又继续看了下去。

    将硝石放入放入一大木桶中,而后加水,盖上盖子,随后进行密封,将本桶放置于地窖之中。

    此话只是一句概述,接下来还附有详细的操作之法。

    “七弟,你这制冰之法,当真是闻所未闻啊。”李砄惊叹一声。

    “世间万物未闻之事太多,不知此制冰之法也很正常。”李浔笑回道。

    “那你这法真的可行吗?”李砄随即疑问。

    “你再看看这存冰之法,和之前的存冰之法有何不同?”李浔也不解释,只是提醒李砄继续往下看。

    带着疑惑,李砄又是继续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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