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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可是女士!

    “思榆,你对我的态度可以不用那么尖利,比起他,我更相信你说的话。”

    沈言书说话总是不急不缓,宛如一缕清风一般,能让人焦躁的心绪平静。

    我烦躁的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烟,当着他的面抽出一根咬着过干瘾:

    “他也没说错,我确实是骂了他,谁让他看不起我,他嫌我是个大专生,说我没学历没工作,还说我是靠着你的关系走后门才能进来的。”

    我越想越气,说话的声音甚至咬牙切齿:

    “爹的,什么博士硕士,我他爸的可是女士,像我这么优秀的女人,能来这里干活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他凭什么这么说我?”

    沈言书听完了我那番极具个人色彩的叙述,神情凝重:

    “他居然这么说你吗?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今天你先不要上班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去画室待一会。”

    去哪里都行。

    我昨天还嫌弃沈言书年纪大了点。

    今天一对比,才发现他是那么的温柔体贴好说话,简直堪称熟男代表。

    跟屋子里尖嘴猴腮的瘦猴就不在一个图层。

    跟美人待在一起,当然是做什么事都顺心的。

    “行,那我今天就跟着你了,你不用管我,晚上包顿饭就Ok了。”

    沈言书如释重负:“没问题。”

    ......

    复式两层的独栋公寓一路往下走,通过一小段楼梯以后,一间隐秘的画室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颜料的味道涌入鼻尖,色彩渲染大片张狂的油画横陈在画室里。

    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和身处其中的沈言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荒诞怪异的题材,大胆的笔触,丰富的色彩层次,将这构建成了一幅艺术的殿堂。

    每一幅画都是那样鲜活而具有生命力,却又诡异的像是从地狱里伸出来的无尽触手一般,要将你一同拖入深渊。

    被这些画包围着的沈言书神情愉悦,显然每一幅都是他视若珍宝的成果。

    “我换身衣服,你在这等我一会。”

    我猜他可能是要换一件颜色比较深,或者比较耐脏的衣服。

    毕竟这些画色彩如此绚烂,作画时应该也很容易弄到身上。

    画室里除了前面的一张高脚凳以外,便只有一张木质的床。

    松木的床和浅绿色的被单搭配的十分融洽。

    一眼就能看出是画室主人休息的地方。

    先说好。

    可不是我耍流氓坐在男人的床上。

    是他这屋子里确实没有可供我容身的地方。

    我总不好干站在他旁边等他作画吧。

    我这人说好听点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说不好听点就是道德素质低。

    沈言书的床又香又软,坐在上面轻飘飘的像陷入了云里。

    靠在他的床上,我有种想凑前闻一下他枕头或被套的冲动。

    像他这么帅的帅哥,床上肯定也是香香软软的,必不可能有其他异味。

    这么恶劣的想法刚起了一瞬,我的手便不受控制地抓起了他的枕头。

    柔软蓬松的枕头在我的抓揉下凹陷出了一个掌印。

    男人慵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含着些许困惑:

    “你干什么呢?”

    被抓包的尴尬迫使我短暂的停住了手。

    我总不好跟他说我是想耍流氓,闻一下他的枕头被套,看看是不是能嗅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这显得我多猥琐下流。

    大女人食色乃本性也。

    都怪他把床整得这么香这么柔软,又故意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暗示我,我才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我给出了一个奇烂无比的回复:“你被套上了好像有只苍蝇,我帮你看看。”

    沈言书的地下室里,就只有一扇通往外面的大门,连扇窗户都没有。

    不要说苍蝇了,唯一能飞进来的就只有我这只贪恋美色的女蚊.....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真实的意图,耳根泛起了薄红,有些不自在的轻咳道:

    “你要是累的话,可以在我床上休息一会,等会饿了再叫我。”

    “嗯。”

    得到了主人的允许,我终于可以毫无顾忌躺在他的床上。

    因为刚刚才被抓包,我的动作没有之前那般嚣张,眼神也时不时地落到了沈言书身上。

    他坐在那张高脚凳上,画笔在他修长白皙的指尖晃动,略长的乌发柔顺地垂在雪白的后颈上。

    他并未如我所想一般,换一件耐脏的衣服,反而罗曼蒂克的穿着一件材质宛如丝绸的长款衬衫。

    与平日里穿的衬衫不同,更具有美观性和观赏性的丝绸衬衫,透着一股放纵自由的糜烂感。

    屋内的大灯照的衬衫半透,他一定不知道从我的角度看去。

    能轻易将他那一把细窄的腰身尽收眼底。

    真白,真嫩,腰真细。

    一个27岁的老男人,竟然还能维持着这样完美的身材。

    我在这一刻骤然明白了人夫的魅力。

    “饿不饿?”

    他慵懒的声音响起,我重重的喘了口浊气,险些吓得连魂都丢了,心不在焉道:

    “饿。”

    “那我去给你做饭吃。”

    “你还会做饭?”

    “我看上去像是不会做饭的样子吗?”

    一个27岁的古板老男人。会做饭确实很正常。

    可这件事情放在沈言书身上,我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的家世学历社会地位,都远超常人,长得还那么昳丽勾人。

    一看就是赘回去都会被女人放在掌心里好好疼宠的样子。

    不管怎么看,都跟做饭这极具烟火味的两个字搭不上边。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在国外的时候,外面的白人饭太难吃了,慢慢的就学会了自己做点料理。”

    我干巴巴地哦了一声,绞尽脑汁的问道:“你还给别人做过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就恨不得原地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问的是什么屁话,一个结过婚的二婚人夫,绝根给别的女人做过饭。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给前妻做过饭吗?”

    沈言书微微垂首,将切好的洋葱放进碟子里:

    “我只给你一个女人做过饭。”

    我的心口猛然一跳,只给我一个人做过饭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里包含着的意味让我忍不住浮想联翩。

    从昨天到今天,我们总共才见过两面。

    难道这两面的时间,就已经足够让他为我的魅力折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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