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的四书五经学的差不多了,去试试说不准也能中,到时候说不准还能得个神童的名声,爹您多有面子啊。”
白安举瞥了他一眼,“你爹我不用这个面子,其次你若是不中呢?”
白行简一噎,“不中便不中吧,也没人规定秀才是一次考中的。”
白安举呵呵一笑,“你倒是想的开,你娘这些日子还担心你,马上要考试了,怕你心中紧张,我瞧着完全就是多事了。”
“参加院试可是要去府城的,家中没有那么多的银钱让你去试试,也没时间让你去,你就老老实实的先参加完府试吧,考秀才还是稳打稳扎为好。”
“在有,你那诗词做的实在是……一言难尽”应付县试还好,真要是到了院士……
“父亲,事到如此我也不想在低调了,其实我是天才” 白行简一脸认真的望着白安举说道。
当白行简书都学完之后,李夫子和白安举便有意无意的带着白行简作诗,白行简对于这一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天赋,他心里也一直有自己的骄傲,也不愿意抄那些前辈的诗词。
没多久,白行简就被现实打败了,自己那诗词实在是一言难尽,狗看了都摇头。
有文不抄王霸蛋,再说我这也是把各位前辈的诗词在其他世界发扬光大,前辈勿怪。
白安举听到白行简的话,诧异的摸了摸白行简的额头:“大郎你没发烧吧,怎么还开始说胡话了”。
“父亲,我真是天才,其实我之前作诗那么糟糕是想隐藏我的天赋,不想被别人知道,不过到了今天我也不想瞒您了”白行简依旧是一脸认真的说道。
白安举听到这话显然有点被吓到了。“好好好,我家大郎最聪明了,咱先去吃饭,吃完饭父亲带你出去转转,听说你白四叔回来了咱去看看他,还有之前来过的那个小胖,他不是你好朋友嘛,去找人家玩啊,别一直在家憋着学习了……”
白行简:“……”
“父亲,我真的没事,我没病。”
不然我给您背一首我写的诗,来展现一下我的才华。
白安举显然是不信的,不过也是顺着白行简说了下来 ,“你背吧,我听听”。
白行简清了清嗓子便开始背了起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好好好,大郎写的确实不错,确实是天才,咱们先去吃……吃???”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白安举嘴里喃喃的说着这四句话,眼睛逐渐瞪大,嘴渐渐的张开……
还没等白安举反应过来,白行简又接着说道,“父亲,这便是儿子此生的抱负,父亲以为如何” “白安举好似没听到白行简的话,只是在那呆着不动,嘴里一直说着那四句话”
过了好久,白安举终于反应过来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行简,这是你写的,你能写出这诗来?
白行简听到这话,显然是有点心虚,但是依旧是面不改色的说道“当然是,父亲不信可以去查,在我之前,是否有人写过”
白行简嘴上说着,心里一直在念叨着,前辈勿怪前辈勿怪,等我发达了一定给你们都立一座碑。
白安举听到这说道“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你是我儿子,我当然比谁都希望你好,只是有点太震惊,不敢相信罢了。”
“这么有理想抱负的四句诗,倘若有人说过,现在怕是早已传遍大夏,我一个秀才公岂能不知”
白行简在旁边默默的说道,我从其他世界带过来的,你能知道就怪了……(这几句话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如果对面很有文化,听到之后会觉得你很厉害,就算对面没有文化,听到之后也觉得你很厉害)
ps:这四句话出自北宋大家张载的《横渠语录》
白安举震惊之于也不忘在考教一下白行简。
“县试是在春季的二月份,你就以“春”为主题,做一首诗吧”
白行简装模做样的背过手,又转过身看着窗子外边,脸上一副沉思的模样,没过一会儿,白行简缓缓开口:《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白安举细细品味了一下这首诗,不由的赞叹道:好诗! 没想到我家大郎天赋如此之高。
有状元之资!!!
饶是白行简的厚脸皮也被白安举夸的有点不好意思。
“父亲如此可允许我参加院试了”
“不可,万万不可,咱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子弟,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父亲,就算我能考上,十二岁的秀才倒也称得上一声天才吧,而且只有这样我才能拜一个好老师,以后才能在仕途上对我有更好的帮助啊”
“话虽如此,但怕的是有心人注意到啊……”
“罢了,你既然想就去做吧。希望我家早日出来第二个秀才公。”
“多谢父亲”
白行简之所以一心想要早点考取功名,一是他重活一世,确实想感受一下被别人看成天才的感觉。第二确实是选取一个好师傅有多重要,不仅可以指引仕途结交人脉,还可以帮你解决一些不必要是麻烦。
自己身为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孩子,凭借自己的天赋拜一个好的老师,有了靠山,再加上自己的努力学习,是跨越阶级的最好的选择。
院子里,白行芷也刚刚起来,穿着粉色的绣花棉服,梳着双丫髻,带着两朵珠花正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漂亮的像个洋娃娃一样。
白行简见状,过去忍不住拍了她的头一下,说道:“白行芷你整日里就知道臭美。”
白行芷摸了摸头上的珠花,瞪了一眼他,双手叉腰道:“你在拍我头,白行简我变傻了都怪你”,好像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就像厨房里跑去。
白行简一愣,面色一变,“喂,好妹妹我错了,你别去告状!”
厨房里周氏没出来,倒是刚刚进去厨房的白安举走了出来,板着脸对他道:“好端端的大早上,你又欺负你妹妹做什么。”
白行简苦着脸求饶道,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嘛。
白行芷在白秀才后边朝白行简吐了吐舌头。
厨房里的周氏瞄了一眼外面的动静,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兄妹俩怎么越大越跟孩子似的。
“过几日我同大郎就要启程了,你们母女二人在家中一切小心。”白秀才吃着包子说。
周氏点头,“你放心吧,有村长和二叔三叔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你们这次去要待得时间不短,衣服银钱必须得带足了。”
“等吃完饭,我就帮你们收拾一下。”
白秀才眸中满是温柔的看她,“辛苦娘子了。”
周氏两颊一红,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天还冷着,你们路上要多穿点,千万不要着了凉。”
“你在家中也要注意天气,出门多穿点”白秀才柔声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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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吃着包子的白行简好像突然就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