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屠大步向八棱混天锤走去,后用手抹了抹锤柄上的灰尘,而此时从仓门所透过来的阳光照射在八棱混天锤的锤柄之上,立刻显得赤光熠熠、光彩夺目起来。
仓屠右手握住锤柄,使劲一提,这锤并没有被提动半分,双手同时握住铁锤,却能将铁锤挥动自如。
随后,他将锤扛在了肩上,大步向仓外走去。而此时放锤的仓库地面出现了一个不大也不小的坑洞。
铁匠汉子见到仓屠扛起了巨锤,心里打实里佩服,而后夸赞道:“将军真乃神力呀!”
仓屠将巨锤放了下来,很满意的说道:“汉子!你也是一名能工巧匠,竟然打造出了如此一件好宝贝!这兵器正合我意!”
王郎见仓屠选好兵器很是满意的走了出来,才问道铁匠汉子这兵器的价钱。
铁匠汉子道:“陛下能亲临本店,本店可以说是蓬荜生辉了,所以汉子我分文不收。”
王郎:“竟然这样,你这里的所有的兵器我都买下了。到时,朕将这些兵器分发给将士们。他们拿着你所打造的兵器在战场上勇猛杀敌,到时一定可早日大败敌军,凯旋而归!”
铁匠汉子听完此话,满露笑容道:“陛下所言极是。陛下神武雄才!定可早日扫灭四海,一统九洲,让百姓早享太平之乐呀!”
王郎听到铁匠的这番话,脸上流露着笑容,心中也满是乐呵!
王郎大军数天的奔波,最终抵达了上谷郡,来到了涿鹿。
耿弇的亲兵见到王郎的大军,立刻通报了耿弇。
耿弇来到城楼,向王郎的大军望去,只见领军中有一人很是眼熟,耿弇睁大了双眼,仔细盯望过去,稍做一番回想,心里一惊。
这不是五天前曾劝父亲归顺的刘林吗!看来此次拒不归顺是得罪了他呀!
“刘林你摆如此大的阵仗,你想做什么?”耿弇站在城楼上问道。
刘林听耿弇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抬头望向了他,说道:“哼!前几日我好言相劝,你父亲却拒不归顺。不归顺那就是背叛朝廷,我君王如何能忍得。今日派大军前来就是征讨你上谷。如若你现在打开城门,拱手归顺于我主上,我会替你向主上说说情,保你与你父亲平安无事,如若不然,城破我必生擒你与你父亲,到时别怪我主上将你与你父亲做叛逆朝廷之罪处置!”
耿弇听到这话气急败坏,发声道:“我呸!刘林无耻小儿,我上谷儿郎也有几十万铁骑绝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哟!是吗?我早听闻上谷铁骑天下无双,以勇猛著称,又闻你武艺超群,难逢敌手,那你敢下来和我军中战将一战吗?”丞相刘林道。
耿弇双手交叉,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又邪魅一笑道:“刘林小儿,就你那小小伎俩只可能哄骗三岁小孩,也许三岁小孩你也都哄骗不了。你诈我出来决斗,无非是想让我放下吊桥,然后你好率全军冲入城中,我怎会上你的当嘞!刘林你这人简直是蠢如猪、笨如牛。将士们!你们说是不是啊?”说着放声大笑起来。
站在城墙上的亲兵举着戈,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刘林的计谋被当场拆穿颜面尽失,刘林为了掩饰出丑丢人,他骂到:“耿弇你这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摇唇舞舌倒算你的本事,你敢与我大军硬碰硬吗?你不要只会逞口舌之利,而不敢在战场上见真章!”
“哈哈,刘林你连跨过护城河的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想和我在战场上见真章,你简直是可笑至极!”耿弇反笑刘林道。
说来也妙,道来也奇,这城楼底下有一条湖河,水流湍急,乃是为了防御外敌而打造。王郎的大军要想攻打上谷郡那就必须先跨越这条护城河。
一时间,进攻不了上谷郡的王郎大军只好就地安营扎寨,思索良策。
王郎大军兵临城下,耿弇将此事禀告了父亲耿况,得知此事的耿况露出了焦急的神态,耿弇却不知厉害性,漫不经心的说道:“父亲,涿鹿有护城河,王郎大军一时间是杀不进来的。”
耿况的认知度极高,望了一眼儿子道:“你可知道王郎令何人为丞相?”
“王郎账下不是刘林为丞相吗!这个我怎会不知。”耿弇道。
“不错!就是刘林。为父曾跟此人打过交道,此人鬼主意极其之多,恐怕不久就会思索出破城之策来!”
此时此刻的耿况暗自思索片刻,而后又对儿子耿弇道:“趁眼下刘林没有想出破城之策之前,引燃烽火,升起狼烟,叫你叔伯彭宠来救!”
情深义重的彭宠见耿况那边狼烟升起,当然不会袖手傍观,怒拍官案,眼光凶狠,发声怒道:
“何人敢欺我义弟! 车田、伊肃二位将军,你们即刻发兵二十万增援耿况。”
彭宠这一次的仓促而毫无谋划的出兵,正好中了典黎布罗的圈套。彭宠的军队路经虎龙镇果然是弃甲抛戈,仓皇而逃。
耿弇盼着,望着,彭宠来救,可却不见彭宠大军的半个兵影,耿弇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可这刘林脑子好使,很快就率领士兵打造出数十辆坚固的梯车。此梯车安装上了坚固的长梯。长梯架在城楼之上,士兵们一波一波的涌了上去,耿弇的士兵拼命抵御,王郎的大军才一时间攻不入城来。
耿况因王郎大军来伐,在耿亭三天三夜也没有睡着。
为了时刻知道城外的情形,耿况疲惫不堪之时也只能靠在亭椅上小眯一会,就在这小眯一会之际,耿况不知不觉的踏入了梦境,而耿弇急促的脚步声与禀报声,让呈现在耿况的梦境立即消失不见。
“父亲!奔涿鹿县而来的王郎大军无孔不入。
架上云梯过河,被我军打退,虽说是暂退敌军,可是刘林那小子主意百出,又率领士兵运土添河,数百张盾牌架在了河岸,我军弓箭竟然已成了无用之物!眼下又不见彭宠的士兵赶来,长期以往下去,只恐涿鹿会不保呀!”
耿况定了定心神,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此时王郎的大军来攻,为父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正是关于援军来救的梦,你帮为父解解梦,此梦是何意?”
此时此刻,耿弇很是好奇,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噢!此事是有关于援军之事,父亲是何梦?快快说给我听听!”
耿况很是认真的望向儿子耿弇,说着梦境。
“在这不实的梦中,为父携着一包袱,仓皇跑入了一片深山古林之中,身后有一股贼兵驰马向为父追来。为父是徒步,而贼兵是纵马而来,而纵马的贼兵很快就将为父给追上了,而后贼兵大喊一声:“让我拿命来!”为父转身望向贼兵之际,那银晃晃的长刀就向为父砍夺而来,我料定我必死无疑之时,却见一人骑着白马向我赶来。这人呀!身穿白绫战袄,手持兵戟,将贼兵这一刀截住,我这才没有丧命。我见这人身姿挺拔,双眼如炬,英气豪发,颇有英雄气概呀!我问这小将军,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宝地,改日召来府中设下盛宴,赠他千金以报他救命之恩呀!可是他没有回应,只见他跑进的深山古林,任我怎么呼唤再也不见了踪影。
可是为父一觉醒来,怎么也想不起他的样貌来,你说奇不奇怪。”
“父亲!此梦是大吉之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