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秋战国时期,有这么一群人,他们文不能写诗作赋,武不能扛戈打仗,他们却能够轻而易举的赢得无上的荣华与富贵,而他们借助仅仅是那三寸不烂之舌。他们便是纵横大家“苏秦与张仪”
而在辽东郡的岩屯村里有一人,名叫“辽远”。从小就时常在村中的老人口里得知他们的故事,所以他也立志要成为像他们一样的纵横家,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去游说得一官半职。可是,直到三十岁了也是到处碰壁,一事无成,可是这个青年依然信心不减。
他人虽在山沟,却时刻关注着天下的动荡与天下的局势。此时他闻陈越底下水军战领战败,他知道时机已到,准备动身游说刘秀。
他风餐露宿,日夜兼程,虽说到达上谷,可上谷府院外站立了一圈的武士,这也没有让他望而止步,而是提着胆子,向武士说明来由。
武士一听,道:“哼!你一个无名小卒,想见圣上,简直可笑至极!走走走,不然我拿你当刺客处理!”
辽远聪慧,见当前形势对不妙,便灰溜溜的走了。
此时他脑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为了实现这大胆的想法,他便跑入了附近的客栈住下。
这一住就是十几天。清晨的某一天,辽远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从塌上坐了起来,忽然之间,听见楼下闹哄哄的,他急忙踏步向窗外望去。
只见楼下远处,正有圣驾驶来临。他急忙跑下楼去,向百姓一样站到一旁,等待着圣驾的经过。
近了,更近了。辽远冲了过去,展开双手,拦下了圣驾。
站在街边的百姓都瞪目结舌,惊讶的望着这个拦住圣驾的青年。
这如长龙般的队伍,领头的有三人。这三人胯下都骑有高大威武的骏马,体型甚是魁梧壮硕,手中还持有金戟,乍一看却都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其中一人,拉动缰绳,使马是先驶出,后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呀!你可知队中马车坐着何人?”
辽远道:“车中乃是刘文叔,当今圣上!”
“大胆!你竟敢直呼陛下名讳!来人呐!将其拿下!”
辽远道:“慢!这位将军,我此次拦圣驾是为陛下献上一策的。当今陛下不是放言,要匡扶汉朝,一统中原吗!那他为何要如此对待能够助他一统中原的贤士呀?”
突然,领军将军身后,一位骑马装束普通的士卒挥动了金戈,全军竟然不可思议的前队改后队的调转了头,做好了回府的准备。
突然这士卒望向辽远,潇洒的说道:“还请贤士随我回府吧!”
不料这士卒却是刘秀。他之所以会藏于百人队伍之中,怕的是像秦始皇一样巡游天下之时,有人向他降下惊天一锤。
辽远踏着矫健的步伐,缓缓走上殿去,他看到是刚才的挥戈的士兵,心中不免一惊。
“小民辽远叩见陛下,今日初见龙颜不胜荣幸!”辽远道。
“辽远呀,你小子胆还挺大呀,敢趁朕出城打猎之时拦截住朕的马车,说吧!你有何妙策吧?”
刘秀道。
“陛下可听闻过苏秦挂印、晏子使楚?”
刘秀当然听过,对他们的事可谓是耳熟能详。
此时刘秀心想,莫非此人想用他的一张嘴说动天下的各地势力放下手上之刀兵?。
刘秀说道:“这与你的策略有何关系?”
“想当年苏秦以三寸之舌使秦国百万之师十五年内都不敢出函谷关,而宴子身高不足五尺却能委以重任出使楚国,宴子也不辱使命,使楚王高看一眼它齐国,而我想要效仿先人,使三寸不烂之舌出使辽东,说服陈越,使百姓不遭战乱之苦,并使它辽东诚心来降!”
刘秀微微一笑,心中却很是喜悦,开言道:“好好好!宴子使楚、苏秦挂印这两个举例确是不错,你真有把握说服陈越来归降于我?”
要知道一个大纵横家说话时一定要昂首挺胸,具备十足的底气,百分之百的信心,还要有着神采飞扬的气质,这样才能称的上为一个纵横家。
当刘秀问道辽远这句话之时,辽远顿时神采非常、精神抖擞,眼神中还带些许光芒,铿锵有力的说道:“山人自有妙计,可是只能藏于心中,不可随意说出,如若泄露,倘若让外人知晓,我计必然败矣!
但我知道陈越水军上中游已然战败,心中必是诚惶诚恐。陛下乃是汉室正统,理应统一汉室,安定国邦,我顺理去搅动巧簧之舌他怎会不降!陈越此人若是知大势,我话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又怎会不降!我对他所说的所谓大势,乃是天下纷争之势!”
刘秀心中暗自道:这小子!居然将陈越战败之事都打听的如此清楚,又能说出这番话,看来不是等闲之辈,我可任用他试一试。
“好!朕赐你五千金,命你为使臣出使辽东。”
“不!!!”
“只是为使臣尚无派头,还请陛下暂命我为代理臣相之职出使辽东!”辽远道。
“好大的口气,一来就要丞相之职,如若没有说服陈越你该怎么办?”刘秀讲道。
“任凭陛下处置!”辽远说话十分神气道。
刘秀似乎昏了头,说道:“好!朕就是给你个派头!朕暂任你为左丞相,赐金五千,随行人员千人,腰挂相印出使辽东。如若此次游说成功归来,朕自有高官厚禄相待!”
夺得官位的辽远心中很是喜悦,他脱下了以往粗制的布衣,穿上了用银罗绸缎所制的官服,显得更加精神了。
想来,辽远这几十年对说话的研究总算是没有白费苦心,可是此次出使辽东其实背负着巨大的风险,这也让他夜间难以入睡,不得不想着应对陈越的话语。
辽远半睡半醒的熬过了这一夜。清晨,他披上锦绣而华丽的官服,洗漱完,照了照铜镜,看了看自己起了皱纹的面容,想起这一路走来不易,他知晓此次游说成功归来,未来必然是前程似锦,他便给自己打了打气,走出了房门,登上他从未有坐过的华丽马车,踏上了去往辽东的道路,可是这一去,却不知是凶是吉,是祸是福!